他走上前无比恭敬而尊崇地望着容益道,温和地回道,“父亲,儿子已经与诸位叔伯谈好,您在各地的铺面等,俱可以或出或租赁,价钱公道。还请父亲定夺。”
容益道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从刚才之前,容勉一直是一副惟我独尊之相,连自己也不得不放下计较,让人好生对待连氏,甚至还因此与夫人闹翻。
现在容勉为什么会如此好意,还将这么好的一笔生意给自己?他有什么算计?
心中的异样一闪而过,但是容益道很快知道,这笔生意稳赚不赔,没有半点风险。相反,自己还会颇多赢利,容勉算计出大天去,也不可能让自己有损失。
刹那思罢,容益道接过容勉的话茬,与在场的众人相商。
周修硕见容勉拱手行礼就要离开,他连忙赶上去,警告地拦住,“容世侄,那宜庆街的一处铺子,我可购下了。若是在其周围再生出任何有碍做生意之物,我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了嘴里的话,一个个朝这边看来,大家都明白周修硕的浅意思,无非是觉得之前是容勉理会这档子事,但现在却换容益道接收,里面也许会有差错或者是区别对待,纸面上虽然写得好,但实际上却天差地虽,到时候麻烦。
容勉自信一笑,对道,“世伯放心。那两间铺子一间归您,一间归康家。只这两间是在我名下。其他的各位世伯要向我父亲相商哦。不过到时候我会一律相待,请诸位放心!”
这个小儿子简直太懂事了!
容益道听了这话,心花怒放,赞赏无比。
也就是说铺子或租或,接下来的银子都落到容益道手中。而容勉却是会一律负责铺子中的事务,等于是白打工。
想通这点,容益道高兴极了,觉得这个小儿子突然好得没话说。
而这些商户所经营的,无论布匹,成衣坊,或者是设计新款衣裙等等……他容益道都能从中得利!尤其是那批绢纱——
容勉退身出来,府内太乱,他换了件衣袍带着随从出门走走。
“少爷找来了老爷,便是为了帮老爷的。小人看不懂了。”石头跟在旁边,边走边说。
容勉戳戳他那石头脑袋,尔后笑了笑。
过了半晌,容勉才叹息一声回道,“今天来的这些人,没一个是傻子。包括周修硕。他们买租下的不仅仅是商铺,更是我的设计以及将来的滚滚财源。容益道也看中了这点,他自己能捞一笔,其实不然。他会亏,并且亏得极惨!”
石头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三公子,“少爷,怎么会亏?老爷会大赚才是!”
“呵呵。衣裙风潮来临之时,大批的布,绢纱,各种款式衣裙会相继推出,并且层出不穷,兼伴随着大笔支出。但热潮总会退却。容益道忙着将自己之前经营的商铺换之以大利,租给那些人。那么之前的经营呢,便空虚了。这样大家都往衣潮这方面挤,而其他的商贾却会聪明地瞄到大家舍弃的那些商业发财点……并趁机抢占市场、逐步稳定。待到衣潮热度退去——你觉得会如何?”
石头打了个寒颤,“有人会倾家荡产吗。”
容勉歪头大大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芽,“别人我不知,但容益道会外强中干!”
“三弟!”
主仆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繁盛的街头,突然从侧面铺店处传来一记呼声。
容勉回头看去,只看到容绍祺背负着手,扬着阴恻恻的笑走来,“三弟在说什么,如此入神,竟笑得这么痴狂?”
容绍祺秀目俊逸,伸出手当下抚向容勉的脸颊,并若轻佻般地摸了下,他那嘴角的笑越地阴狞了。
“二哥,你怎么在这。”
容勉强忍下恶心之意,朝容绍祺身后的香坊看去,这里、不应该是女人们喜欢来的地方吗?水粉,胭脂,抹红……
“小妹懒得出府,本世子便代劳来此亲自采买。”两兄弟说话间从里面翠玉珠帘的之间,走出来一名男子,容颜秀白,身形挺俊,声音也脆生。
是轩辕墨。
容勉见此忙行礼,“见过世子。”
“不必多礼。”轩辕墨说着扬眸朝不远处看去,“难得遇上容三公子,本世子请你喝酒如何?”
“要世子请酒,容勉怎么敢当。”
“也许三弟并不想喝酒,而是想去探望一番御尘王呢?”容勉才拒绝,后面容绍祺紧跟着说道,他尾音拉得极长,显出一种极致而匿的**之意,尤其是在说到御尘王三字时。
容勉心下一沉,面色僵硬地朝容绍祺看去。
自从挨了他一脚之后,他二哥转性。不再那么脾性外露,换之以更加阴沉,好像身后时时刻刻跟着一只黑暗魔鬼般,令人望而背脊发寒。
现在他提苏御想干什么?还有,为什么他与轩辕墨会同时从香坊里面出来,他们有共同话题么?既然没有,那这两个人凑在一块,会有怎样的目的?
容勉可不相信,容绍祺是来“谈情说爱”的。
何况自从周凝儿不来容府后,容绍祺脸上的那总是风春得意,天之轿子一样的笑,也像被地震后的土地般龟裂荒芜,不时还会有惨惨阴风划过。
“闻听三弟与御尘王关系匪浅,莫非是假的?”容绍祺继续问道,带着**迫之意。
轩辕墨看来,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冷意,静静地观察着。
容勉想了想回道,“好啊,那咱们去探望下御尘王吧。只是我身上没带银子,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