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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萝和右护法互相对视一眼,也朝着院落中看去,一个急急忙忙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撞入血萝的视线之中,走到台阶之上,猛地下跪,啜啜泣泣的声音将原本残留的一丝丝希冀给彻底打碎。
“魔帝,小的禀告魔帝,那神族的入侵者杀了我族中大量的族人,就连鬼王也。”魔兵还未说完便又啜啜泣泣起来嫜。
御流觞摇晃了一下,往前快步走去,提起魔兵的衣领,眼神发狠的看着原本就已经颤颤巍巍了的魔兵,“你说,鬼王,鬼王到底怎么了?”
血萝大气不敢出的看着扭在一起的两人,感觉浑身僵硬,就等着魔兵最后的一句宣判。
“鬼王,也鬼王也不幸遇难了。”魔兵绷紧最后一根弦,口齿清晰的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往后仰,直直的栽到院落之中,一双眼睛瞳孔放大。
血萝脑袋嗡嗡作响,像是上千只蜜蜂一下子钻进了脑袋里面去,吞噬着她的知觉,血萝身体摇晃两下,最终是稳住了身形。
“舞云殇,我御流觞跟你不共戴天。”浑厚的嗓音在天地之间动荡,里面包裹了无数的不甘与愤怒。
“你们,你们怎么了?”鬼娘还未走到饭厅就听见那一声浑厚的吼叫,急忙加速脚步往饭厅赶去,就看见一副魂不守舍的几人。
“右护法?天女?”鬼娘走到两人面前,试探的叫了几声,也不见回应,转头看着满眼愤怒的御流觞,嗫嚅了几下嘴唇,良久没有发出声音。
血萝回了一下神,眼前似乎能看见那血腥的场面,目光从呆滞慢慢变回澄澈,在慢慢变成一股嗜血撑。
鬼娘转过身来,看着已经缓慢挪动脚步的血萝,想要开口,又抑制住了。
血萝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仍是暴躁不安,有转过头去,向着一边走了,步伐有些混乱,但最终总算没有跌倒,平平安安不知走到了那一处小院,荷花盛开的正好,还有不少红鲤鱼在里面自由的飘荡。
“鬼王,还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我可是被你吓得不轻呢!可是你是我最为信任的人啊!”夜晚的凉风将原本混乱的思绪渐渐吹的清晰起来,脑海中放出一幕幕以前的过往,心里的悲痛像是一大块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
“舞云殇,我们之间究竟犯下了多么多的滔天大罪,以至于我们得仇恨如此深刻,就算想要忘记也忘不了。”随手折下身旁的野花,在手中揉搓,最后留下一道草绿色的痕迹。
夜色已经隐去,半遮半隐的月亮在夜空之中显得并不明亮,凉风习习,吹动着丝丝白发随风摇摆,三人的身影隐匿在忘心海边上的大树之上,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府邸。
一个急冲冲的身影快速的向着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府邸跑去,神色紧张。
府邸之中一个火红的女子正悠闲的在院中品茶,观赏着手上的水灵珠,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身旁的女子时不时的给她掺着热茶。
“禀告宫主,我们在忘心海附件发现了那只狐狸的踪影。”冲冲忙忙的身影闪进院落之中,跪在地上对着白珊珊禀告道。
“又回来了?”白珊珊仔细琢磨半天,轻声细语道,“这次有些什么人?”
“还是那三个。”
白珊珊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在院落之中走来走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另外两人究竟会是谁?舞云殇又去了哪里?
“小的还打听到,那三人在魔族之中大肆屠杀,就连魔族的鬼王也惨死在他们的刀下。”
白珊珊停下脚步,看着院中禀告的小妖,面露不解。
“宫主,他们这次回来是不是就冲着魔帝和天女去的?”流芭在一旁对着白珊珊道,面露后怕,“幸好我们回来的早,不然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那里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住嘴,休得胡说。”白珊珊对着流芭呵斥道,抬眸看着夜色已至的天空,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总是心慌意乱。
流芭立刻闭了嘴巴,看着心慌意乱的白珊珊,面露不解。
那魔族遭殃,与我们有何干系?
“流芭,我们立刻去魔帝那里看一看。”白珊珊下定主意,对着身后有些不快的流芭道。
“宫主,我们何必搅这趟浑水呢?依属下看来,我们避而远之,才是上上策。”流芭不解的对着白珊珊说道。
“闭嘴,休得胡说。我们妖界与魔界向来交好,更不用说我们蔷薇宫和他玄冥宫了,流觞有难我岂有不帮之理,只要对方不是云殇,我便竭尽所能,助他一臂之力。”白珊珊正色道,拾步朝着门口走去。
流芭看着白珊珊的背影,无奈召集着众位小妖,前往魔帝的府邸。
就算交好,依着那魔帝的法力想必也不在话下,宫主这是操的哪门子心啊!
三道人影嗖的向着那灯火通明的府邸中飞去,带起的杀气将栖息在树上的鸟儿惊得四处逃窜。
黑色身影在灯火的影射之下显得修长且威猛,轻轻的脚步在回廊边上停了下来,一双深沉且愤怒的眼眸盯着那有些呆滞的身影,良久没有说话。
“你说,此时他找上门来,是不是自寻死路?”血萝等了许久也不见身后的人开口说话,最终缓慢的说道,闭上眼睛感受着向着这座府邸慢慢靠近的杀气,攸的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御流觞。
御流觞深吸一口气,沉默良久,“鬼王的仇,我会报,你就莫要插手了。”
“鬼王是你一个人的吗?魔族百人的性命,我们应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