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也同样不敢说话。她地心也一样跳的厉害,她的手微不可觉地颤抖着,要不要收回来?收回来地话,他会不会失望,会不会伤心?可是不收回来地话,这样子又算什么呢?自己也算是易小川的妻子,这样子算不算红杏出墙?
两人都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心中都各自有些舍不得,于是凝固地两个人,凝固地时间,凝固地视线,凝固地唇舌……
好吧,总得有人出来打断,张量山自觉这个蠢人还是自己来作比较合适。当然他并没有作多么愚蠢地行为,只是装作刚刚想起的样子开口说道:“啊,你都出汗了,得赶快擦一下。”说着便很自然的松开吕素的手装着从怀里摸丝巾,而吕素地手就好象触到了火炭一般蹭地收了回去,那速度堪比刚刚从弓上射出地飞矢。
吕素垂下眼帘,低头道:“谢谢你带这个惊喜给我,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花……”她将手拢在怀里,偷偷的摸着那刚刚松开的手,手上有一层薄薄的汗,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张量山的。
“送你的!”张量山连忙说。
“可是这英雄花不是该送给……”
“这雪绒花!不是图安的英雄花。”张量山连忙解释。
“哦,那谢谢哥哥了。”吕素心说这分明就是晒干了的英雄花嘛?一定是为了顾及我的面子才临时改的名字,心中却是高兴当下便点头应了。
“你开心就好。”张量山看着吕素的头顶,别有心意地说道。
吕素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出声了。一时两人又没了话题,便又沉默了。吕素将额边的那朵英雄花拿在手中轻轻捻动。心中一动心想:那日小川给我了一只花戒算是定亲,今天小山哥哥却给了我这只英雄花,不知他却是何意?想到这里偷偷看了张量山一眼,见张量山正低着头好似入定,又不觉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有些羞窘,便盘算着打开这个闷局。
这次是吕素先开了口:“丝巾呢?”原来刚才一紧张,张量山倒是忘了丝巾这茬了,连忙双手奉上。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连声抱歉。吕素嘻嘻一笑接过丝巾,轻轻拭了拭额上的香汗,问道:“小山哥哥,你今日唱的这两只曲而,是什么曲,怎么往日不曾听过?”
听得吕素问起歌曲知她并没有生气,张量山便松了口气笑道:“这两首歌是不同的类型,前面那首……”说道这里他忽然想起,那歌词中说的是一个男人不敢对心爱的女孩表白的意思,只因觉得和吕素的处境相似才弹唱给吕素听的,可现在却发现自己的处境也大抵类似,心中不觉微微一叹,接着说:“那首是,是吉他曲。是首通俗歌曲,是我们那情歌……”
“哦”吕素低着头盯着手中的小白花,吕素冰雪聪明,张量山一停顿,她便也明白那歌词的意思。只是她却以为张量山因为这首歌是男人写给心仪女子的,所以会有些尴尬。心中却想若是有人能为了自己唱这首情歌该有多好呀!却忘了这首歌正是张量山唱给她听的。‘爱情是什么?是让人沉溺的海洋?可海洋又是什么模样呢?’想到这里不禁兀自神伤。
眼见吕素再度消沉,张量山知道不能再说什么情歌之类的了,忙说:“不过,永远不要相信歌里的那些道理,那些家伙为了押韵,什么都写得出来!”
吕素听了不由得又看了张量山一眼,眼神中夹杂着一些幽怨和失落。
张量山笑了笑问吕素:“对了!你知道这第二首歌是什么歌吗?”
素善音乐的吕素立刻抬起头:“我听得此曲调子和词语不似中原的词曲,到和那日雍妮妹妹唱的有几分相似呢!”
张量山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来秦代久了他偶尔也能拽几句地道的周语了。
“我们那有个叫纳西的少数民族,能歌善舞,这歌这舞便是他们专在这种篝火舞会上唱的,名曰打跳!”
“打跳?倒也贴切,只是哥哥如何识得这纳西的歌曲,而且还会跳这种圆圈舞?”
张量山笑了笑:“不瞒你说,我奶奶便是这纳西族人,这歌这舞便是她自幼习得的。小时候爷爷奶奶也常带我回奶奶家乡,每每见到奶奶的族人跳这打跳,次数多了便也会了。这舞极易学,连我爷爷都会呢!”
“那你爷爷不是这纳西族之人了?”
张量山点头答道:“嗯,我爷爷是汉……也就是咱们这华夏族人。在战争年代结识我奶奶的。”
吕素便问:“原来你的爷爷也是军人!”
张量山立刻自豪的说:“那当然!我爷爷17岁时恰逢国难,遂投笔从戎,抵御倭寇报效国家。先打鬼子,又援朝鲜,灭过阿三,打过越寇。北至冰天雪地的朝鲜半岛,南至闷热潮湿的缅甸丛林。东到东海。西到帕米尔高原喜马拉雅山。可真是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我奶奶也是当地村长之女,能歌善舞心地善良……”居然自顾自的开始侃起爷爷奶奶的光荣历史了!这下到引来不少下场休息的男女青年的注意了,转眼就有好几个人围上来听张量山讲故事了。不过大多数人真正感兴趣的却是他爷爷和奶奶的爱情故事,张量山自然也大吹了一番,爷爷奶奶的故事本就曲折,说到准备为前夫殉情的奶奶被爷爷救下的事,还真攒得了不少眼泪。
吕素注意到说起爷爷,张量山腰杆也直了,胸膛也挺起来了,双目放光炯炯有神,所说的话中也多用四字的成语,崇敬之情溢于言表。虽然她不大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