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武士围着裁判和张量山叫嚷起来,张量山本来无心胜负,但那些武士的污言秽语让他心中怒火逐渐升腾。“那就重新比过好了!”他丢下这句话,便大步走回自己的座位,吕素连忙送来一碗凉茶:“小山哥哥,别打了吧。你没有习过这枪术的。”
女孩温婉的言语反而更激起张量山的豪气,他爽朗的笑道:“我爷爷常说:几大就几大,唔好做衰仔!我不会丢他的脸,也不丢咱中国人的脸!”
吕素歪着脑袋重复着:“几大就几大,唔好做衰仔!几大就几大……”
张量山笑了笑:“这是粤语。”
吕素笑着问:“和你常说的那种话发音完全不同嘛!和周语到有几分相像。是什么意思?”
张量山笑着挠了挠头解释:“就是豁出去了,不做孬种的意思。”
吕素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张量山已经喝完凉茶,开始在药箱里翻找什么了。吕素看见张量山取了一小撮用来消毒的石灰粉,找了块布包了,用绳牢牢的绑在了木棍的一头。用手一拍布包便腾起一团小小的白雾。张量山对吕素说:“放心吧,近战、夜战、白刃战一向是我们解放军的传统,在新兵连时班长常说敢于刺刀见红的才是好战士!”说完便冲吕素自信的笑了笑提着木枪走回了赛场。吕素行礼道:“哥哥请小心些。”
他将木枪往地上一倬大声说:“既然各位都不服气,那我们就重新比过!我的枪尖包了白灰,刺中你们必然留下印记。以此为据,概无抵赖!”
那几个武士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金威,见金威没有反对的一声,便纷纷点头同意。他们正准备分出个先后,就听张量山又说:“还是一起上吧!都来!”
几个武士都愣住了,心中俱想:这人也太托大了吧,以一敌五怎么可能,莫非他真有什么异术?不过自己这边终是有人数的优势,加上金威的威逼利诱,几人端着木枪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张量山指了指枪尖的布包:“这个布包里包有石灰,刺中后便会留下白色的印记。你们也不用说我作弊了!怎么样?”
几个武士相互对视了一下,纷纷点头同意。五个人随即提枪展开了扇面围住了张量山。
张量山右手握住木枪,左手做了个标准的持枪礼,随即右手将枪杆提起贴在大腿处。同时以右脚掌为轴,身体向右半转,左脚向前迈出一步,右手以虎口的压力和四指的顶力迅速将手中的枪向前稍左刺出,大喝一声“杀!”左手迅速接握木枪的前端,枪尖约与喉部同高,并和眼睛在一条直线上,与面前的5个图安武士怒目相对。张量山的起势是拼刺的预备姿势演化而来。这个动作防守严密,利于进攻。而且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加上精神抖擞,气势雄壮。真个让几个图安武士不寒而栗,气焰萎顿了不少。已经回到看台上的易小川一下子站了起来,太眼熟了!太眼熟了!张量山的动作和姿势让他感到非常的熟悉,可在那里见过呢?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刺刀见红,是解放军的老传统。拼刺刀是步兵基本的、传统的五大技术之一,一对一拼刺是每个步兵必须掌握的。张量山虽是伞兵但也不例外。面对五个对手,张量山就要使用更多技巧。几人的武器相同,但敌人多,不能即刻上前拼杀那是送死。张量山选择了退却,他快速的退后了几步,还是大步的后退,一直靠近了比武圈的边缘才站定,这是因为虽然是比武但图安武士也不会主动跑出比武圈来包围自己,这样他背后就相对安全了,图安武士虽多,但攻击的范围却受到了相对的限制。他们5个只能挤在张量山面前约100度左右的范围内,相互还有了干扰和牵制。
武士们见张量山后退,立刻大步的上前围攻,想包围住张量山,但张量山退的太快,于是他们只能一字排开的冲了过来。这一动几人之间的差距便显现出来了,技术好的前进时动作不变形,差的则落在后面持枪术也走样,胆小的和体力差的则落在了后面。几个武士冲了上来,张量山瞬间做出了判断,第一个武士冲了过来一枪刺向他的胸口。他不慌不忙的向左挥枪用力的格挡开了那武士的木枪,把那武士挡的向左连冲了几步,差点栽出圈子。挡开第一个武士后,张量山顺势挥枪一个突刺,大喝一声“杀!”迅速的刺向躲在第一个武士身后的第二个武士。那武士压根反应不过来。只感到胸口受到重重的一击,“噗!”的一声一团白雾在他胸口腾起。他只能红着脸退出圈外。这时第一个武士已经调整好了重心,掉头端着木枪冲了回来,张量山轻巧的一让,那武士便和他错身而过,差点刺中了另一名在外围的武士。而张量山迅速跨步出枪一个突刺干掉了一名武士,还捎带用枪尾绞掉了第五名武士手中的木枪,他上前一步将枪尖压在了那人的脖子上。用他做人盾将其他两名武士暂时隔开了。转眼就是一对三了,而且其中一人还已经在张量山的控制之下了。剩下的两个武士不禁都有些胆寒,摆出了防御的架势。张量山笑了笑,用枪尖的布包在用作人盾的武士背上一拍,那武士如获大赦连忙灰溜溜的逃下场去。
张量山开始进攻了,一会骗左刺右,一会骗右刺左,左一下“杀!”右一下“杀!”。杀的两名武士手忙脚乱的,并且体力也消耗、精神烦躁不安。反被逼到了比武圈的边缘。那两人均是沙场老手,眼见形势不妙对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