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山中屠杀进行到了尾声,参加秋狩大典的队伍逐渐返回驻地了。带回了大量的肉食,古人肉食来之不易,又不容易保存,草原上则多用风干或熏干。一时间图安家家分肉,户户熏肉晾肉。行人署专门给庞虎这儿也送来了不少肉食,都切成了长条,挂在院子里风干。一时间真个酒池肉林的感觉。
吕素又跑来找张量山了,因为村正忽然给她分了一大批肉食,她处理不了了,只好来送一些给张量山和庞虎。张量山接过满满的一篮子羊肉和杂碎问吕素:“你看我们这里也有很多呢!怎么不分给其他的女孩?还要你那这么重的肉跑这么远?”
吕素擦擦额角的汗:“那怎么办?大家都有的,而且很奇怪我送给她们,她们都不要呢!”
“哦?”张量山感到其中必有蹊跷。
“那你们有盐吗?”吕素又问,盐是用来腌制肉食的风干和熏制都需要在肉上抹些盐防腐进味的。
“你等等。”张量山从厨房里找出几块粗盐递给吕素。
吕素欣喜的说道:“太好了,总算还有盐!”接着又眉头一轴“可是,可是,我没钱给两位哥哥的。只能拿肉来换……”吕素的声音越来越小,俏脸也变得通红。
“原来是样啊!”在一边翻检羊杂碎的庞虎直起腰。“这点盐值什么你只管拿去就是。还要拿肉来换!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来把盐带上,我再让小山提上肉给你送回去!”
吕素满脸通红的小声说:“可是,现在可是盐很贵的呀!”
张量山把盐装进吕素的篮子里:“盐很贵?不会吧,图安好像临海呀!”
庞虎呸了一声:“哼!那些图安的贵族垄断了制盐。眼下是秋季,草原上无法养活大量的牲口,他们就故意压低牛羊收购价格,牧民没有办法只能宰杀牛羊后腌制。这就需要大量的盐,这些天杀的就故意抬高盐价,眼下图安集市上的盐价就要超过肉价了!”
吕素也点点头:“嗯,现在秦市是不准牧民直接交易的。而且贩私盐据说要杀头的。百姓没办法只能把肉烤干或干脆大吃一顿浪费掉了。现在粮食也大涨了,伏虎村今年种粮食发了财,可是现在也受到牧民的敌视了。据说有好几户人的粮仓被盗了!还发生了流血事件呢!”
“难道图安没有法律控制吗?”张量山疑道。
“和大秦不一样,图安是他们的王室说了算,而这些王室成员就是控制市场的人。”庞虎冷冷的说。
张量山到真没注意到这些,隐藏在图安国泰民安表象的暗流。而这一切将极大的影响到图安的民生和稳定。
“不管怎样,这些盐你都拿去,图安人不敢亏待我这里的。”庞虎安慰吕素。
“你也要注意安全呢!”张量山有些担心了。
“我没事的。肉还是给哥哥们留下吧!我哪里真的还有不少呢?村正一下子给了素素一整头猪呢!怕是有好几百斤,比我都重!”
“活的?”张量山克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
吕素摇摇头:“死的,不过没有了头,据说是祭天用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这时庞虎一边翻弄着一堆羊肠一边插嘴道:“张量山,这些羊肠子有用吗?你不是总说什么羊肠线之类的吗?”
张量山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猪的下水在吗?”
“什么下水?”
“就是内脏和肠子之类的。”
“那都在,臭烘烘的一大堆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张量山喜道:“哈哈哈!那就好办!老庞你也来帮忙。我去准备些材料,今天咱们帮素素把这些肉都处理了。”
庞虎惊叫道:“我老庞可吃不了这许多肉。”
张量山喊道:“少废话!今天的重头戏靠的这正是你这位大将军的强项。等会送你一坛酒!”
“一言九鼎!”庞虎闻言大喜连忙答应下来。
“素素我给你说几样东西你去秦市上看看有没有……”
“将军就是干这个的?将军又不是厨子!”女村口的小河边,庞虎光着膀子嘟嘟囔囔的提着大刀切着肉。原来他的任务就是杀猪切肉,要把整头猪的肉剁成肉丁和肉泥。
在河边洗肉的张量山喝道:“少废话,喝了我的酒就得办事,再说不都是用刀嘛!”气得庞虎直翻白眼,逗的他身边的吕素咯咯直笑,她的任务是洗净猪小肠和羊肠的肠衣。
这时庞虎不在嘟囔了,开始笑嘻嘻的卖力剁肉,原来河边来了一群女村的女孩,她们端着待清洗的衣物,好奇的看着庞虎,他健硕的身体吸引了不少来河边洗衣的女孩的目光。她们红着脸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不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庞虎以为她们是在欣赏自己便益发得意了,把健硕的胸肌鼓起来,两把大刀上下飞舞,剁肉剁的格外卖力。结果到真有小姑娘来找他帮忙,乐得庞虎合不拢嘴。到得晚上却累的抬不起手来,原来大家都是要他帮忙拆骨剔肉。
张量山和吕素把肠衣用水洗净、最后用少许醋洗一遍再反过来,用清水浸泡,然后反复搓揉3-4次,洗去表面的盐,最后换成清水浸泡备用;在庞虎剁好的肉丁中按不同的口味加入白酒、盐、糖、花椒粉和姜汁,用手翻转均匀,然后沿着同一个方向搅打,直到肉开始粘连出筋为止;第二天,上百斤的肉泥腌制好了,将洗净后肠衣套在一节空心的竹管上,用线绑紧,肠衣的另一端则直接打结密封。将拌好的肉馅放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