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了不到三四里路,吕素便推说走不动了,姬良也不多说,两人便寻了个靠溪流的地方搭帐篷准备宿营。
姬良看见不远的向阳的山坡上,开满了鲜花。便对吕素说:“咱们去那边逛逛,刚才来的时候,我可是瞅见了上边有着不少的野花,很是漂亮的。”他指了指南面的缓坡道。
吕素看了眼前面的林子,又抬眸瞅了瞅那缓坡,袭袭的未名花味正从那边顺着风儿袭来……
明媚的阳光普照了下来,缓坡三面皆是郁郁葱葱的林地样的植物交错生长着,缓坡上,一位素衣佳人像是一位春日的仙子一般轻盈地凌跃在花间,素手纤指一展一曲之间,一朵朵不知名的、姹紫嫣红的花儿就像是主动地攀附到她那莹白的纤指上一般,青丝散开了,俏脸红了,光洁的额头上亦浸出了细碎晶莹的汗珠儿,一瓣瓣的花瓣在微风中飘飘洒洒地地碎散了下来,粘在了她的发际、衣襟之上,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阳春时节,美丽的彩蝶在花丛中轻快舞蹈的绝妙风景,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让人下意识地觉得这片丰饶的原野是那样的恬静悠然。
漂亮?美丽?娇艳?张量山实在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此刻所看到的,眼前快乐的、没有一丝忧虑或是伤感的吕素仿佛才是眼前这幅美妙画卷的点睛之笔,她那双涟涟的美眸洋溢的愉乐与轻松让姬良感到份外的享受。
她那轻盈的步伐简直就像是轻点在花蕊间的莲足一般。“怎么了小山哥哥?呆愣愣的瞅什么呢,瞧这些花儿,漂亮吧?”吕素的快乐同样了感染了姬良。
姬良情不自禁地点头言道:“漂亮,当然漂亮了,不过,比起这些花来,你更漂亮,我这可是说实话,绝对没有拍你马屁的意思。”
“你才有马屁呢!从你嘴里出来的什么话怎么都让人听不顺耳。”吕素俏红一红,嗔怪地白了姬良一眼道。
姬良无奈地摊开了手:“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并不是我说的话让你听不顺耳,而是您,亲爱的吕素小姐一直用带着偏见的眼光看待我这个文质彬彬的君子,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亲爱的?这是什么意思?!”吕素不明白,就算是十八世纪的后世,咱们中国怕是也很少有人能明白这个字眼的意思。不过,吕素这句反问把姬良给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尽量斟字酌句地解释道:“呃!这个是从极西的国家传过来的一种问候性的口语,表达了一种尊重,代表了一种优雅的、和睦的关系。”可不能让这口头禅使吕素觉得自己在轻薄她了。姬良寒!而吕素想得却是易小川在向自己求婚时说的不就是亲爱的吕素小姐这句话吗?难道小山哥哥真的对我有意思?
看着摘野花逗兔兔的吕素,姬良笑着问:“吃什么晚餐好呢?干粮都没有了?”
吕素赶紧抱着兔兔:“反正不能打兔兔的主意!”
姬良看看天:“现在天色尚早,我去打几只山鸡,野……野菜回来。”一时说顺了嘴,姬良差点顺出野兔来。
吕素‘咯咯’的笑了:“野菜可不用打吧,又不是猪草。”
姬良也笑了:“那钓鱼好了。”
“钓鱼?”
“我看那溪流的弯曲处有些鱼儿的,试一下就知道了。”
“素素,可以一起去吗?”垂钓在周秦时代可是士大夫阶层的休闲活动,吕素一直很想去,可是都被父亲以女孩不该抛头露面和她不会游泳,很危险给拒绝了。
“当然可以了!”
在人类活动有限的秦代,‘棒打狍子,瓢舀鱼’还是很好办到的。一个时辰后,姬良和吕素用简易的竹竿和求生包中的鱼钩鱼线,钓了几条肥美的鲫鱼,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宿营地,吕素看着姬良用伞兵刀熟练的庖鱼、去鳞,心中充满了感慨,俊哥哥什么都懂,自己却什么都不会,什么也帮不上忙,真的不好意思,得向他好好学学。
“等会就有鱼汤和烤鱼吃了!”姬良让吕素打了水,在钢盔里烧着。
两个人正谈笑着,忽然从树林里窜出一物,直跳到两人的面前。一只吊睛白额虎跳到了他们的面前。
“啊呀!”吕素吓得仍掉了钢盔,躲到了姬良身后。
“唰!”姬良抽出了宝剑!用剑指着那跳出的老虎。那老虎却不慌不忙走近几步,姬良才看清它口中还衔着一只小动物。那老虎满不在乎的看了姬良手中的剑一眼,松口将口中的小动物扔在地上,接着退了几步,像一只猫一样端坐在那里,尾巴在两只前脚间打了个卷,加上脖子上一个黄色的蝴蝶结,优雅的像个淑女,只是它打了个哈欠,露出尖利的犬齿,难免显得有些可怖。
姬良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动物,那是一只偶蹄目的小动物,半米多长棕黑色的背毛,四条细细的腿,颈背中央有一黑色条纹,腹部和屁股都是白色的,是一只麂子。
“阿呜!”吕素从姬良的肩头探头认出那老虎。
的确,姬良也认出了老虎后腿上系着的绷带。
阿呜轻轻的对着吕素昂了昂首,“啊呜、啊呜”轻轻的沉鸣了两声。姬良和吕素互望一眼,均感奇怪。眼前的老虎凶态全敛,可说极是友善。这时老虎起身走近几步,又轻哮一声端坐在吕素和姬良面前。吕素大为惊奇,大着胆子从姬良身后走了出来,缓缓伸出手去。
“小心!”姬良连忙阻止,吕素的小手却已经轻轻碰到虎首的皮毛,那虎立时把脸往手上摩娑,像一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