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理我!!!”
“哼!”小女孩看着这三个大人交流时把她隔绝了出去,顿时大怒,唰的一下,就跑出去没影儿了。
“小殊!”李院长紧跟着大叫了一声,接着就也是急忙跑出去了,也是幸好这里出了事,有大量的围观群众,以致车辆经过此处时,大多都会减速慢行,或观或望,所以小女孩窜进马路中央的时候,才没有惹出祸事。
“小郭,你跟小颜去吧!我去把小殊找回来!”李院长的身影眨眼也是不见了,一道呼声却还是遥遥传了来,只是藏在无数“滴滴滴滴”的喇叭声中,终归也是有些不清。
郭侣闻言,怔忡中放下了虚抓着的手,便也就是一声笑骂:“哼!古灵精怪!脾气倒还挺横!”
“那是你没见过,这小淘气还有更调皮捣蛋的时候呢!”颜哲君笑着看向那边,充满慨叹地接了一句。
“李叔叫我跟你去干什么?”郭侣转过头来问道。
“不是你说的吗?你想办身份证啊!”颜哲君诧异道。
“你是管户籍的?”郭侣挑了挑眉。
“是啊!走吧!这几天事多,我也挺忙的,就不招待你了!”颜哲君笑了笑,转身就走上了回路。
郭侣见状,没犹豫,便也是迅速跟上去了。
“你今年多少岁了?”他问道。
“比你大六岁,你说我多少岁了?”颜哲君没好气地笑答道。
“22?你大学毕业就进基层了?”
“嗯,大学读的警察学院,还算用功,差不多刚出来就进了。”
“哦~~”郭侣拉长了声音。
“倒是你……这些年是怎么回事啊?去哪儿了?现在什么工作啊?”许是察觉郭侣有意落后于他,颜哲君说这句时,却是微微顿了顿步子,待得郭侣与他齐平了,才又迈动起了步子。
如此一幕,则是让郭侣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他很不喜欢别人跟他套近乎,特别是用这种带着轻微强制性的举动时。
“全国到处转,到处混。”
“混?”一个字触动了敏感神经,颜哲君停下脚步,便拧过了头来,蕴着审视的意味,打量起了郭侣,“不是正经工作吗?你不会是学的那些三教九流,坑蒙拐骗去了吧?”
郭侣受不了这么贬斥的目光和语气,神色便也登时不愉了:“警察就这样?你凭什么胡乱猜测别人,又随意否定别人?”
颜哲君亦眉宇生愠色,道:“长兄如父,关心一下你怎么了?”
郭侣更受不了了,尖锐道:“长兄如父?谁认你作长兄了?”
似是被刺激了,颜哲君也顿时怒:“你也是福利院里出来的!无父无母的可怜人,都是谁拿你当兄弟姐妹的?还不是我们?大家都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不是长兄如父是什么?!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吗?才16岁就学得这样了?”
……气氛僵硬了。
郭侣一脸无语加无奈地望起了天,望起了四面八方。
颜哲君看他这副“不听从管教”的样子,也是气得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华夏文字博物馆长纱馆,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吗?”郭侣突然指起了街对角的一幢巨大建筑,打破了压抑,于是颜哲君便也顺着他的指向,瞅了过去。
“凭身份证就可以免费参观,有安检,不可以带水,时间应该是每日09:00~17:00,但是从16:00开始,就会停止入馆,而且每周一都会闭馆。”颜哲君抬腕看了看表,答道。
“今天是不行了!”
“你如果想去看,身份证要办下来,也至少得等到一个月之后。”
“嗯,知道了。”郭侣倒是不在意他毫不留情的打击,嗯了一声,就主动迈开了步子,略微超前了出去。
被他弄死的那几个四玄保安公司的人,身份证都在他的手上,这种需要身份证才能进入的地方,自然是难不倒他的。颜哲君并不知道此事,可看他如此轻描淡写,还是愣了一愣。
旋即,神色缓和了些,他便也跟了上去,倏忽几步,就又与郭侣并行到了一起。
“你……”
“你们这儿是不是死人了?”郭侣打断了他的话。
“呃……你问这个干嘛?”颜哲君微愕道。
“我刚听见那些人他们议论的啊!”郭侣随手指了指,敷衍道。
“呵,你耳朵倒是挺尖!”颜哲君没看出他的敷衍,也没发现他的言不由衷。
“这么说……真是死了人了?”郭侣又问。
“嗯。死了十几个日本人,还有一个日籍华人,一个军人。”
“十几个?!”郭侣尖叫出了声,瞳孔也不自觉地缩了缩,内心的波动,忽如狂涛骇浪一般剧烈了起来,甚至……倏地一下,他就还顿下了脚步,转身眺望了回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颜哲君被他的叫声惊了一下,立时也是满头雾水地望了过去。
“这么会死这么多人?”郭侣凝重道。
“知道就好了咯。”颜哲君不解其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道,“一个礼拜之前,这个日本招商团才被胡南省招商了过来,那时就是经过的这条街。来时的排场可是大得惊人,隆重异常,好多大官,以致几乎是惊动了整个市整条街,到处彩炮爆竹的放,李叔也都出来看了。”
“可也不知是招谁惹谁了,竟然全都被极残忍的手法杀害了,而且,据说啊,还都被制成了……干尸!”他有些吓唬郭侣的意图,却不见,郭侣满目的忌惮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