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域上前一步,猛地把雨帘揽在自己怀里,搂得紧紧的,让她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他就这样把她默默地拥着,听着她的心跳,沉醉于他爱她的世界里。过了好几分钟后,孟域才温柔地问雨帘:“棉棉,还记得那只小木枪吗?宝儿送你的那只小木枪。”
孟域这句话,对雨帘来说,比刚才他猜对她的心思所带来的冲击力不知大了多少倍。这种被冲击的感觉,与她刚知道自己考了全省第一时所带来的震撼无异。
“小木枪?你?你是谁?”雨帘不禁惊叫起来,她想挣脱孟域的怀抱,直面他问个究竟。
可孟域仍然牢牢地抱着她,让她一点也动不了。此时的他,绝不让她离开自己,哪怕是一小会。他就想这样抱着她,这样相拥的姿势可以让他们彼此的心离得更近。
孟域把雨帘摆动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棉棉长大后可以变成萧雨帘,宝儿长大后就不可以成孟域吗?”
“宝儿?你是宝儿?”
“傻瓜,你现在还认不出我吗?”
“孟域是宝儿?”
雨帘梦呓般地重复着,她做梦也想不到,与宝儿再次相见的愿意实现得如此之快,爱情也来得如此之突然。这所有的一切,都让雨帘来不及去消化,去接受。她还没有时间去调整自己的思绪,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就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什么话语都代替不了他们相逢的喜悦与激动。大颗大颗的泪水无声地从雨帘的眼眶里滚落出来,打湿了孟域胸前的衬衫,也融化了他的心。
孟域眼中的泪珠与雨帘同时而下,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夜色中紧紧拥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夜色围裹着温馨,空气中流淌着爱情,在这对相爱人儿的眼中,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偎在孟域怀里,雨帘的脸蹭着孟域的衬衫,轻轻地问。
孟域轻抚着雨帘的头发,“猜一猜。”
“猜不出来。打从咱们第一次见面起,你就没对我好过。你不记得你说过多少损我的话了吗?”
“你知道吗?每次见到你时,如果我不故意找话逗你,就根本不知道和你说什么。”
“为什么?”
“一看见你,我的心就会使劲跳。”
雨帘心中一柔,把孟域抱得更紧了些。
“第一次见你时,你在开学典礼的主席台上,我在操场边上,那时的我觉得你好让我心疼。后来,接触的时间多了,就越来越觉得你眼熟,亲近。上学期开运动会时,看你跑步的样子,就越发让我觉得你像我心中那个扎着两条小辫子,手里拿着一把野棉花,在山岗上跑的小姑娘。不过,虽然心中喜欢,但嘴上却不能说,因为我还得去找那个在我心里藏了十一年,叫棉棉的女孩。”
听着孟域的话,雨帘的心已经融化成一片幸福的海洋。
“那你什么时候确定是我的?”
“很偶然,在吃火锅那天晚上。”
“这和吃饭有什么关系?”
孟域笑了,“你那难看的吃相,十几年还没改。小时候你哥哥不是因这个笑你嫁不掉吗?十九岁了,你就不担心你嫁不掉啊?”
“凭这个你就知道是我吗?”雨帘仰头问,她可爱的样子让孟域心中荡漾。
“这世界吃相难看,又叫棉棉的女孩子能有几个?”
浓浓的夜色中,一对小**诉说着衷肠。
“幸好我没去上北大清华什么的。”与孟域的不期而遇,让雨帘第一次没有因与北大清华擦肩而过而后悔。
“不管在哪里,咱们都能相见。”
“你会来找我吗?”
“嗯,我准备大学毕业之前到你家乡去找你,一定把你找得到。”
雨帘的泪水再次滑落她的脸颊。
“宝儿,回去吧。今天在食堂这么一闹,清和会担心我的。”
孟域用自己的西服将雨帘裹紧了一些,“再等一会,就一会!”
当孟域把雨帘送到她的宿舍楼下,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拽着雨帘的手,舍不得让她上楼。
“回去吧,要不文钰要着急的。”
“不,再看你一会,就让我再看一会。”孟域拉着雨帘,撒着娇说,他盯着她的脸,就是不肯离开。
“走吧,明天还要上课哩!”雨帘嫣然一笑,推开孟域的手,转身就要跑上楼。
孟域一把拉住她,“你刚才笑了?”
“笑?刚才我笑了吗?怎么啦?”雨帘挺纳闷。
孟域说得很霸道,“这样的笑,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看。”
这个要求看似无理,却让雨帘有一种幸福的满足感,她调皮地问:“在文钰面前,也不可以笑吗?”
孟域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尤其在他面前。”
“为什么?”
孟域的语气恨恨地,“每次你和他说话时都那么亲切,这让我嫉妒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