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孩子他表舅了!”赵子成暗暗猜着。
“哼,哼!真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啦,敢在俺这一亩三分地打人!”那中年汉子一阵狞笑,“弟兄们,给我打,往死里打!”
那些泼皮见对方只有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毛头小子,脸上都快乐出花来,捋胳膊挽袖子就冲过来。
“先打他娘的再说!”赵子成血气上涌,以牙还牙,“大哥,别愣着了,上!往死里打!”
赵子成以往都讲究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出击。他招数怪异,讲求实效,一上来就打到一个。但他还没来得及得意的笑一下,又有三个泼皮冲上来。一对三,他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他娘的,身上的气力昨晚上都使在女人肚皮上,脚下竟然有些虚浮。”
“哈哈……就这两下子还敢到大爷这儿扎刺!”那中年汉子仰天一笑。
就在赵子成快支持不住的时候,刘全德出手了。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后,围攻他的泼皮“哎呦妈呦”已躺在地上。
“高手啊!”赵子成一挑大指,冲他微微一笑。
“你……**的吃了雄心豹子胆?”那中年汉子大吃一惊,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快,快请官人去!”
“公子!”刘全德看了赵子成一眼,吓得脸色发白。
“哼,哼!要不说梁山好汉上山前都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不逼急喽谁也不想走这条路啊!这刘全德也是,空有一身本事,不逼到一定程度,连几个泼皮都不敢动手。”赵子成冲他一笑,“好,本少爷就等官差来!”
那中年汉子见赵子成满脸的从容镇定,一时间不知他什么来路,竟然呆立当场,不敢再叫板了。那几个泼皮“哎呦妈呦”的爬起来,觑觑赵子成,又看看刘全德,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刚才的嚣张气焰转瞬间无影无踪。
“欺软怕硬的东西,真他娘的矬鸟!”赵子成斜眼看着他们,一脸的不屑。
“柳大爷,柳大爷!官差来了!”刚才挨打的吓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呵,就快的!”赵子成扭头往门口看去。只见马明带着两个捕快踏进门来,“兄弟,你怎么在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赵子成。
“大哥,这帮王八蛋欺人太甚,小弟看不惯就来管管!”赵子成微微一笑。
那中年汉子见赵子成和马捕头称兄道弟,脸上顿时变颜变色。他强挤出一丝笑意,结结巴巴说道:“马爷,您看这事儿……”
“看他娘的什么看,连他你都敢惹,就是我家大人见了这位公子也得客气几句!”马明一指赵子成,又冲着那几个泼皮一瞪眼,“你们几个泼皮王八蛋,天天就知道他妈的打架斗殴。”说完,跨上前一步,每人赏了两个大耳光!
那几个泼皮见个官差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动都不敢动一下,老老实实挨了两下。挨完后,还点头哈腰,面带惨笑。马明教训完这几个泼皮后,又走到姓柳的汉子面前,问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姓柳汉子一听开封府的陈大人都要对赵子成客客气气的,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他目光犹疑地看着凶神恶煞般的马明,哆哆嗦嗦说道:“他们欠钱不还,还把俺的家人打了!”
“是这么回事吗?”马明问着赵子成。
“刘大哥,你把这事儿详详细细跟马捕头说说。”赵子成对刘全德一使眼色。
刘全德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马明听了一皱眉,转脸对姓柳汉子说道:“这就是亲戚一场,还不如个过路的!你们之间谁是谁非我管不了,明天到开封府大堂上让陈大人帮你断一断,看看陈大人对你这孩子的表舅怎么判!”
民不跟官斗。马明连打带吓唬,顿时让姓柳的没了主意。他“这个”、“那个”干张了半天嘴,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真他娘的矬鸟!”赵子成心中暗笑。冤仇宜解不宜结。他看准时机,哈哈笑道:“本来亲如一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现在却为几个小钱翻脸,值吗?要真的对簿公堂,那还不让外人笑话死?”他说话的时候,紧盯着姓柳的和刘全德脸色,见他们都有畏惧见官的意思,赶紧打起了横场:“你们一个要钱,一个要人。我出个主意,你们看看成不成?如果不成,那只有请陈大人了断了!”
“公子请讲!”姓柳的先软下来。
“既然你给她们娘三算饭钱、算房钱,不知她们在你这儿干活的工钱你算过没有?”赵子成一针见血。
姓柳的脸上一红,吭哧了半晌狡辩道:“她们干活的人少,吃饭的人多。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那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特别能吃!”
“哈哈……小账算得够精明,真他娘的人才!”赵子成笑道,“你再算算这亲戚值多少钱?是不是值就值在舅舅前这个‘表’字上?本少爷还听说如果还上不钱,你居然想把外甥女卖到青楼。这跟qín_shòu有什么区别?”
姓柳的脸色顿时通红,他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啊!”马明大瞪着环眼盯着他,骂道,“你小子还是人不是?是人能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他忽然转脸对赵子成说道:“兄弟,这件事你也别搀和了,干脆就让他到开封府的大堂好好说说!对付这等势力奸猾的小人,只有大堂上的棒子能让他们长记性!”
“不,不,不!”姓柳的急忙摆手吞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