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成淡然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猛地拍在桌子上。然后,他潇洒地扒拉开一个目瞪口呆的姑娘,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
马奎匆匆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是你,是你……你绑架了我女儿?”
“她罪有应得”
“你……你私设刑堂。本大爷到开封府告你去”马奎暴跳如雷,吓得周围的姑娘纷纷起身,想夺门而去。
千万不能节外生枝赵子成冲小蝶一使眼色,小蝶飞快地掩上房门。“都不许动,不许嚷。谁乱嚷乱动别怪小爷不客气。”说罢,一把雪亮的刀子插到门上。
众姑娘乍见门上颤巍巍的刀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有一个瘫倒在地,娇躯抖动不止。
“哈哈……”赵子成仰面一笑,“要去开封府可以,别忘了把它带上”他一指马奎手中的供词。
“你……你……”马奎变颜变色。
“你什么你?本少爷可没干过投毒的勾当,没干过勾结强盗抢占民女的勾当。”赵子成就地反击。
“大爷就是坐几年牢,也不会让你小子好受”马奎放出狠话。
“哼哼坐几年牢?你知道那次中毒的有多少王孙公子吗?知道有多少高官显贵吗?他们一直在追查此事。万一这事儿捅出去,你可以想象得死多少次?你们一家又能剩下几个?”赵子成把现实与想象结合,添油加醋地为马奎描绘了一幅惨绝人寰的地狱图。
“啊”马奎地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样?到底去不去呀?本少爷想陪着哪”赵子成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
“陪你个老娘”马奎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把手中的供词飞快地卷做一团,一张嘴吞了下去。
“少爷,他……”小蝶见状大急。
“哈哈……”赵子成笑得弯下了腰,“哎呦”了半晌才渐渐停下来。“没想到马大财主还有这爱好。爱吃个纸好办,本少爷这儿有的是。”说话间,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摸一样的递了过去。“你们那个姑娘赶紧给老相好倒杯水,噎死在你们这儿麻烦就大了。”
“少爷,您还……”小蝶娇俏地一笑。少爷的鬼点子太多了,想不佩服都不成。
“你无耻你……”马奎被噎得直翻白眼,粗大的喉结不停地蠕动,费了好大劲儿才蹦出一句。
“怎么跟你闺女一个调调?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遗传啊”赵子成阴阳怪气地笑道。
“大爷要到钱大人,到国舅爷那里告你看你小子还能蹦跶多久?”马奎困兽犹斗。
“钱大人?国舅爷?你不觉得分量轻点吗?你应该到皇上,到皇后那里去告。”赵子成冷冷一笑,“敢于反叛朝廷的朱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本少爷兵不血刃地拿下?”
“你……你是钦差赵子成?”马奎惊讶万分。眼前的年轻公子竟然是现今炙手可热的人物,皇上和皇后眼前的大红人。
“别怪自己眼拙,其实是心瞎。咱们斗了这么长时间,你刚知道本少爷的英名?唉,不幸啊你现在是不是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哀叹?”赵子成开始冷嘲热讽。对于落水狗,一定要痛打的。要不然它会反咬你一口,即使咬不到,至少也会溅上一身脏水。
“你……你……”马奎像斗败的公鸡,一下子瘫在地上。
赵子成乘胜追击,不给敌人任何喘息机会:“我什么我?本少爷就想光明正大地得到樊义楼。”
“真的?如果公子不再追究小女的事儿,小的情愿退出”马奎硕大的脑袋突然耷拉下来,他彻底认栽。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保住全家性命的事儿更重要吗?有命在,有现在的生意和良田在,这些花枝招展的娘们还不是照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别争了,又不是没领教过。这个小子心狠手毒辣,别人想不到的绝事儿他都能干得出来。
“口说无凭”赵子成趁着热乎劲儿把事儿砸牢。
“立了字据公子就不再追究?”马奎惴惴不安。
“本少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赵子成微微一笑。
“也立个字据?”马奎试探着问道。
“你爱立不立本少爷还从没有过给别人立字据的习惯”赵子成蹭地站起身来。对马奎这样的人,要始终保持一种威压,免得他以后为非作歹不老实。
“我立,我立。”马奎见赵子成甩袖子要走,顿时紧张起来。
“没这么多废话多好”赵子成狠狠瞪了马奎一眼,对一个姑娘吩咐道,“拿纸笔来”
“是,公子。这儿就有上好的纸笺。”
“纸就纸,还笺什么笺?不嫌啰嗦啊”赵子成一眼瞪过去,那姑娘吓得一哆嗦,再不敢言语。
马奎哆哆嗦嗦拿起笔,小心翼翼地看了赵子成一眼。
“本少爷不吃人。还愣着干什么?”
“小的这就写,这就写。”马奎伏在桌案上,颤颤巍巍写下字据。
赵子成拿过来一看就笑了:“这色鬼倒是一手好字,怪不得蛇蝎女也是字迹娟秀,处处遗传啊”
“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马奎惴惴地看着赵子成。
“继续,继续寻你的欢,做你的乐。本少爷就不打搅啦撤”他和小蝶刚迈出房门,老鸨子风风火火上来:“这位大爷,都这么长时间了,头牌姑娘您还要不要?”
“要,当然要”赵子成微微一笑,“送到这间屋子就成啦本少爷请客”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头也不回地向后抛去。一道金光划出一条美妙弧线,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