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点说,如果你说的有一句话是前言不搭后语,后果就是一根手指。”姜晨的口气非常的冷。
“是,是。”长毛知道现在再不开口,自己的手指可能被砸完,而且不知道手指砸完,这个已经眼红的魔鬼还会砸其他什么地方。
“刀疤脸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你是怎么认识的?”现在警察都不知道刀疤脸的真实身份,所以姜晨首先问了这个自己也关心的问题。
“刀疤脸,道上的人称刀哥,真名叫裘德彪。是练体育的出身,据说还是曾经是省的体工大队队员,但是因为拿过名词,就退役了。刀哥从体工退役之后,因为没事可做,又去了学了两年武,然后就开始道上混了。刀哥,身手极好,而且下手狠,没多久因为伤害罪被关进监狱。然后,我一次打群架,把人打伤了,就也关进了那所监狱。那个时候刀哥在监狱也是扛把子,看到我身手不错,就赏识我,我在监狱里就跟着刀哥混。”长毛回忆起了往事,疼痛感都减轻了不少。
“哦,省体工大队的,还练过武,住过监狱,还真是号人物。你从监狱之后,还和他经常来往么?”姜晨继续追问。
“我的刑期1年,刀哥好像是5年,所以我出来的时候,刀哥还在监狱里。我出来之后,继续在道上混。因为我打过架进过监狱,而且身手不错,我也开始收小弟。后来,我听到道上的人说,刀哥因为表现良好,突然提前释放了。刀哥出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知道他的消息,也没联系上他。”长毛继续说过往的经过。
“突然提前释放,有点意思。接着说,刀疤脸是什么时间来找你的,当时他都和你说了什么?”姜晨注意到了,那个突然提前释放的信息。
“刀哥,提前释放,据说是因为有贵人花了钱。不过这件事,我并没有问过刀哥,不知道详细情况。”长毛先回应了姜晨第一个疑问,继续说到,“刀哥是2月24日,也就是2月26日事发的前天,突然找到了我。让我找上几个小弟,跟他一起做一笔大生意,然后刀哥直接给了我三万块做前期活动费。我一看刀哥出手怎么阔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答应后,刀哥告诉我,他是受人之托,威胁一个人,只要威胁成功,不需要下重手。我开始还以为刀哥是准备杀什么人呢,没想到只是威胁人,就直接从我的小弟中找了三个人做帮手。然后刀哥还特意交代,让我跟他单线联系,并且不准告诉我手下小弟,他的名字和一切信息。”长毛继续回忆,说的甚至有些啰嗦。
“这个刀疤脸,心思倒是细致,还有保密意识。说说,2月26日,事发当天的情况。”姜晨让长毛继续往下说。
“因为刀哥说是要去威胁一个工厂的工程师,所以我们就带了比较不会引起人注意的钢管,而非砍刀。关于不带刀,刀哥还专门跟我说过,有高人专门指点过他。砍刀容易出人命,而现在警察实行命案必破的原则,砍死人会引起警察的高度重视,然后因为极端重视,破案率高,就很容易被抓。而用钢管,即便是威胁不成,要动手的话,即便是把人打成植物人,但是只要性命还在,案子被破的几率就少很多。”长毛突然扯起了,当初他们为什么拿的是钢管。
“看来这个背后的高人不简单啊。别扯这些了,说关键的。”姜晨对长毛说道,让其说关键的。
“刀哥好像对你爸的行踪和下班规律,很熟悉,所以晚上我们直接到在哪里守株待兔。没过多久,你爸果然如预期一样出现了,然后我们几个就把你爸拦了下来。然后就先把你爸打了一顿,然后就开始威胁,让其答应刀哥提出的条件了。”长毛说完就“哎呦”了一声,然后疼昏了过去。
“这根手指,算是报我爸的仇。”姜晨听到他们说打他爸,顿时怒气冲天,手起锤落,直接往第二根手指上砸了下去。
姜晨看长毛又昏了过去,上去就是一盆冷水。初春的晚上,自来水的温度还是相当冷的,长毛顿时被浇醒了。
“继续说,不然第三根。”姜晨对长毛没有一点可怜的意思。
“你真狠。”长毛吐出来三个字。
“对你这种人渣,不狠不行,继续往下说。”姜晨口气和冷水的温度差不多。
“我说,我说。我们正在威胁你父亲的时候,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中年人,穿着保安的衣服,来救你父亲。刀哥上去,直接一钢管就把其放倒了,然后我们上去直接把他给打昏了过去。没多久,你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长毛一边用另一个手握住两个被锤子砸的手指,一边说到。
长毛的手指,以为是被锤子这种钝器砸的,而非是刀子砍的,所以骨头都被砸裂了,血管并没有断,并没有出现出血的状况。但是因为十指连心,骨头裂了对对神经的刺激很大,所以疼痛感很强。这种情况,有点像古代一个夹手指的刑法。
“恩,你们离开后,都去了哪里?你怎么在这里,刀疤脸又去哪里?”这几个是姜晨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离开事发现场后,去了一个洗浴中心,然后在哪里刀哥给了我一个箱子里,里边有十万块钱,然后就和我分开了,并让我不要再去找以前的小弟和认识的人,留在这都市乡村里避风头。这个黄毛,我之前并不认识,他们都是刀哥安排的。至于刀哥,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长毛一五一十的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