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齐小酥就知道这说的肯定是自己的父母了。她心里有些酸涩,事隔多年,还能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父母当年的事情,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点点小小的安慰。
所以,她就问得更清楚了些,比如当时他们的心情看起来如何,知不知道他们玩了什么,买了什么,最好是能够记起来,当时他们说了什么。
但是这些事情,钱来来都一问三不知。齐小酥很是失望,只能再问到他们跟章夫人见面之后的情形。
“那太太跟那一对夫妻很聊得来呢,三个人聊了两三个小时,一直笑语连天的,我还听到那个太太说要跟那女的说一见如故要结拜金兰什么的,不过后来又说还不如结儿女亲家,那夫妻两个也是很欢喜,一说就同意了,然后那个太太就给了个盒子说是他们家的传家宝,当是下订礼来着。”钱来来说着又瞄了一眼那叠钞票,继续说道:“当时还让我儿子出去买酒,说要庆祝一下。”
齐小酥没再说话,只是看了她两眼。
“姑娘,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钱来来挪了挪屁股,似乎有些坐不住,但是又控制住了自己,继续想了会儿道:“后来那个太太就先走了啊,那对夫妻是过了一会才走的。”
“然后呢?”
“他们都走了,我肯定就不知道了啊。”
齐小酥又再问了几个问题,这才从钱家出来。
韩余很快跟上,走出了那条巷子,他才忍不住问道:“嫂子,真给她那么多钱?”
问点话要给五千块钱,韩余实在是觉得太多了,便宜了那个老女人。
齐小酥眸光森寒,沉默片刻才道:“钱不是事。”那点钱她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只要打听到的消息值得,多少钱她都会给。但是想来那钱来来有可能没有机会花那笔钱了。
当她是傻的吗?
那样漏洞百出的话,她能信?
是的,钱来来肯定是说了谎。这不需要系统小一提醒她都能看得出来。她问起父母之间的事,钱来来一问三不知,但是一提到关于她的婚约定下来当时的情形,钱来来就记忆深刻得很,什么义结金兰,儿女亲家,下订礼这些都一清二楚,还跟章夫人跟她讲述过的情况那样吻合,就跟对过口供一样!
她会信?
还有,为什么要专门说出章夫人先走了,过了一会她父母才走?是想顺便洗清下嫌疑吗?
按钱桂花的说法,她妈苏运玲是有一段时间神色慌张自己跑出去过,这才撞到了她的然后把东西给她的。
可是钱来来说的却是章夫人走了之后她父母都还留在这里,过了一会才一起走了。
齐小酥更倾向于相信钱桂花之前的话。
所以,在章夫人把东西给了苏运玲之后肯定还发生过什么事,这也是让苏运玲慌张害怕的事情。
可是这样,钱来来不一定知道。
齐小酥抓住的另外一件事,是当时也在钱家的钱桂花的弟弟钱桂福,半年前突然摔死了。
她总觉得,钱桂福才是知道当年事情的关键人物。
可是,那么巧,他半年前摔死了。
齐小酥皱了皱眉,带着韩余在附近转了转,问了几个本地人关于钱桂福的死,得到的结论是,钱桂福是命不好,好端端的,竟然从二楼摔了下去摔死了。
而钱桂福和钱桂花都是钱家的原配生的,钱桂福死了之后,他的老婆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这钱家就彻底成了钱来来母子的了。
钱桂花之前确实带何美田回来过,但是钱来来跟她儿子把那母女两个直接打出去了,还说要是她们敢再来就打断她们的腿。
巷子口的一家饼铺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娘在齐小酥一下子买了上百块饼之后还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拉着她说道:“半年多前也有人来找钱来来,是个男的,他走了之后,我看钱来来那个婆娘一下子就去金铺打了一对金耳环和一个金手镯,就她那抠搜的,那可不是发财了啊?当天晚上,钱桂福就摔死了!”
齐小酥目光一闪。
又问起五年半以前的事来,这老大娘摇了摇头,“那个贵气的太太镇上倒是有好些人见过的,但是她当年的确是到了钱家,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你要问那些事,倒是运气不好的,当年还是钱桂福当家呢,问他肯定最清楚,可惜人都死了。”
“那一天,钱来来不在家里吗?”刚才钱来来说的可不是这样,她说的那意思,就是当年根本就是她忙前忙后地招呼着,所以事情她最清楚不过了。
“那婆娘倒是个勤快的,但是她和桂福处不好,桂福当时就让她干些打扫的活,活完了她就会坐在巷子口跟别人唠嗑。”老大娘想了想,道:“我还记得她当时来买了块饼,还埋怨了桂福一句,说是有贵气的客人,桂福深怕她得了赏似的,还把她打发出来了。”
这么说,当时钱来来根本就不在跟前服务!
齐小酥心中顿时明朗!
钱桂福才知道当年的事情,他的死绝对不是意外,是而他杀。这背后有人想掩饰住当年的某些事,所以把钱桂福杀了,推了个钱来来出来,说了一套说辞为了迷惑她。
可是,钱来来却充满了破绽,所以她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她说的事情不对劲。
系统小一道:“这么看来,背后的人好像是章家。”因为这么一来好处指向了章家,这些说辞不就是为了让齐小酥相信了章夫人的话吗?
齐小酥摇了摇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