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慕容琪,卑鄙无耻!”。

“侧君大人!”。

“杀!”。

两伙人瞬间缠斗起来,刀光剑影中,洛银护着慕容曦,而付君……

“希……希程!”,付君眼睁睁看着柳希程的身影一点点矮下去,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可是为什么,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般洒脱的,无拘无束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希程!”付君猛的一把抱住柳希程下滑的身体:“为……为什么?”,付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此时此刻内心如此强烈的震颤。

付君慌乱的去压住柳希程不断冒血的伤口,一只手抱着柳希程,双腿跪在地上,奋力的想要抱起他,洛银就在不远处着急的看着他们,可是怎么也抱不起来。

柳希程轻轻按住付君的手,抬头看向付君的眼中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坦然,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阿君别慌”。练武之人,伤到哪里有救无救,他岂会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付君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任由鲜血染红他的胸膛,为什么?

“为什么啊”,柳希程轻声长谈,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寂寞太久的心,突然厌倦了吧。

“希程!希程你坚持住,坚持住”,付君慌乱的想要抱起他,却怎么也抱不起来,好几次抱起又跌下去,柳希程胸口血却流得更厉害了,付君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整个身体都颤抖着,心中止不住的慌乱,为什么会是这样?

柳希程轻轻按住付君的手,摇了摇头,“没用的”,是啊,没用的,那一剑正好刺中他的心脏,一剑穿心啊。付君不管不顾只想着要将他带到洛银身边,跌倒几次才终于将他抱过去。

洛银一边扶着慕容曦一边急忙凑上来,然而,很快他便朝付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便是神医,也无能为力了。

“怎么会这样?”付君无助的望望奄奄一息的慕容曦又看看满身是血的柳希程,那么的绝望而无助,慕容曦的心止不住的疼,柳希程突然奋力抓住付君的手,付君这才慌乱的看向怀里的柳希程。

“其实…这样挺好…不要难过”,柳希程轻声道,言语中竟是说不出的平和。

“希程……”,付君怔怔的看着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

“阿君…”,柳希程的声音变得很微弱,付君急忙抓住他的手。

“希程,你说,我听着”。

“不要…自责…..,你…很好……”,你很好,只是我……

“希程”,付君轻声道,小心翼翼的,可终究再也无法听到那清冷的嗓音。

就如那寒冬腊月之中傲然盛开的梅花,不与百花争艳,不与繁花斗美,他只是静静的傲立于寒冬之中,那般坚强的意志,那般不顾一切的盛开,即便只有寒冷相伴,即便只有孤寂相随,他毅然决然,哪怕是凋零,也是这般淡然洒脱,希程,那个淡然脱俗的男子,他本就不该被束缚在小小的后院,更不该被什么狗屁大业所牵制,他就该是随意的,洒脱的,或许,你说的对,这样…..挺好,只盼来生,你不被任何东西束缚,只盼来生,我能更早遇到你,只盼来生,我能看透你淡然背后的孤寂,只盼来生,我能从头到尾陪着你,让你不再寂寞。

付君轻轻将他放到慕容曦的身边,“曦儿…你先陪着曦程好吗”,慕容曦抬手轻轻抹去付君眼角的泪水,乖乖的点点头。

付君猛地转身,此时两伙人斗得不可开交,付君拾起一把剑直指慕容琪,无用的左臂让她些微吃力,但本就强弩之木的慕容琪,本就不是付君的对手,更何况是盛怒中的付君。

与张静合力,付君猛地一剑刺中慕容琪的胸膛,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付君你好大胆子!你…你居然敢!”,慕容琪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付君冷哼一声毫不留情拔出长剑,眨眼鲜血直流,可付君的眼神却从未有过的冷。

“你…..你想干什么!大胆!你…”,付君再次攻上去,慕容琪真慌了,此时付君手下的人已经将她所剩无几的人消灭干净,更有张静这位高手在此,而四皇女根本自顾不暇,她不敢相信付君竟真的敢动手杀她。

“哼!”,付君冷笑,“我不敢?有何不敢!”,此时此刻她还有何顾忌?“慕容刑打的好算盘!”付君冷冷道。

“好大胆子,竟敢直呼母皇名讳!”四皇女大怒,刚才见付君一剑刺向慕容琪她心中还暗暗高兴,现下见付君下手狠绝,更是直呼女皇名讳,没来由的心中有些慌乱。

别说四皇女,就是慕容曦听到自己母皇的名讳都愣了愣,但随即一想却忽的瞪大双眼,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母皇…..她竟这般狠心吗?

“少拿女皇压我,从今往后,我付君再不受制于任何人!我与你们再无瓜葛!回去告诉她,别把我逼急了,否则,这就是下场”付君说完便毫不犹豫一剑刺向慕容琪的胸膛。

“不!”,直到死,慕容琪都不敢相信付君真敢向她动手,更不敢相信她会死在付君的手里,这怎么可能,她怎么敢?她只是执行母皇的命令杀了这个女人,她……还要做太女,她还要做这凤云国的女皇,她怎么可能死?

嗤的一声,血溅人倒,慕容琪死不瞑目。四皇女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合不拢嘴,随即便急急忙忙朝隧道门口冲了过去,生怕下一秒付君连她也一起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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