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雪花飞满天,白雪覆盖着我的校园,
漫步走在这小路上,脚印留下一串串。
洁白的雪花飞满天,白雪覆盖着我的校园,
漫步走在这小路上,脚印留下一串串。
有的直,有的弯,有的深,有的浅,
朋友啊想想看,道路该怎样走。
洁白如雪的大地上,该怎样留下,留下脚印一串串……”
晚上八点多,一首上世纪八十年代最为流行的校园歌曲《脚印》从穰州宾馆的一间ktv房间内阵阵传来。歌房里,因为酒精的麻醉已经完全放开的陈致远、田友松、张俊武、赵文浩、余晓云正纵情合唱着,郝逸然克制着自己同样激动地情绪而没有同他们站在一起,此时的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酒桌边,心情好像出奇的平静,只是默默的陪着他们低吟着。一曲唱完,大家又共同合唱着那首《又是一年三月三》。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牵着我的思念和梦幻,走回到童年。
记得那年三月三,一夜难合眼,望着墙角糊好的风筝,不觉亮了天;
叫醒村里的小伙伴,一同到村边,怀抱画着小鸟的风筝人人笑开眼;
抓把泥土试试风,放开长长的线,风筝和着天真的笑声,同白云去作伴……”
郝逸然有着军人的情感,很多时候不得不说他更是一位喜欢多愁善感的人。听着他们的合唱,他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起了幼年陪伴着他长大的爷爷,爷爷当年为他糊就的风筝虽然远远的不如市场上卖的好看,招眼,却正是哪一只只风筝、一次次附近茶馆里的经历而放飞了他童年时候的梦,如今那个梦好像已经失去了地平线,背离他越来越远,从此永远的遥不可及了。
理想主义?是呀!翻开故事的开篇,自始至终我们故事的主人公何曾不就是一位理想主义者。理想终归是是美丽的化身,很多时候也仅仅是一场梦。如果没有现实基础下的根基只能像哪海市蜃楼般飘渺与虚无。
陈致远无疑是一位现实主义者,在他的努力打拼下,他的理想正在步步为营的一步步完成。相比同龄人,他是一位成功者。更是一位人见人羡的佼佼者,如今他们这帮同学们,不也正是因为他今天的成就而得以重温着他们的旧梦吗?
贫穷没有理由,更不能将清高当做得不来葡萄而嫌葡萄酸的借口。一个人在自尊的前提下自然需要自立与自重,但自强的前提是必须拥有自己现实基础下的自信。此时的郝逸然虽然从骨子里没有彻底承认自己的失败而不想东山再起。他正如俗世中无数的年轻人一样,开始陷入理想彻底破灭后种种纷纭接重而来的懊恼迷茫中,找不到南北应该是他心底最为恰切的感受吧?
我还需要去轻生吗?父亲去世了,但母亲依旧那么深情的巴望着他,更不用说自己嗷嗷待哺的女儿正不谙人事的等待着他以后的关爱,如果是人,仅仅这些,在上帝没有宣告自己的生命结束时,自己又有何理由去主动地放弃她呢?
“君子好财,取之有道。”至少为了自己起码的义务与责任就必须放弃年轻时候固守至今的梦想。虽然我不喜欢钱,但它可以体现一个男人的价值与尊严。曾经我郝逸然最想拥有的是如田友松那样的学识,如果刻意的去获得必定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去完成,纵然如此,却要以牺牲自己的家庭幸福为代价,未来的命运也必定同今天一样如出一辙了。
为众生谋求大同的愿望才能称之为理想,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这样的哲人终归是寥若晨星,生逢乱世中的他们纵然个人残缺却因为换取了千千万万家庭的幸福而终将被世人感动着。今天的社会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残缺,总归在和平中前行着,我们的责任只能是在追求个人幸福的过程中。有机的将自己的家庭与社会和谐、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这就是当代人的成功!否则也只能是一种人生的yù_wàng而已,而yù_wàng终归是低俗、没有灵性的东西,多年来我不正是因为这种yù_wàng而被世俗牵着鼻子在胡乱走路吗?……
悠扬的歌声中。低迷沉思的郝逸然突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情也顿时舒畅起来。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轻轻的好像被谁触摸了一下,他心情愉悦般的回过头去,发现余晓云正深情的凝视着他。
“逸然,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余晓云低低的对他示意着门外。
“孩子呢?”
郝逸然淡淡的询问着。
“他睡了,致远早已经替大家订好了房间,今晚就不回去了。我将他托付给了服务员,醒后会过来通知我的。”
余晓云话一说完就轻轻的向门口走去,郝逸然看了看正北朝着他纵情合唱的田友松他们,迟疑了一下立即本能般的站起身来跟在了余晓云的身后。余晓云也不回头示意,径直拐弯、上楼,走进了她的那间客房内,郝逸然没有直接随她进房,有些木讷的站在门口打量着房间。
房间内大灯没有开,几盏床灯在洁白的壁纸、被褥衬托下,微微的映射着一种柔红柔红的光,余晓云的儿子小雄霄正躺在床上甜蜜蜜的酣睡着,嫩嫩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副人见人爱的的样子。余晓云双手交叉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她。七年了,余晓云女孩儿时曾经稚嫩的面孔已经不复存在,可能是职业的因素,她浑身上下投射出一位成shú_nǚ子不多的气质与神韵,相比今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