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听得眼前这位少女名叫唐幽然,实在是大吃一惊,这全是因为,他并非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当初扶苏还在铁竺国淼森法阵中修习各项法术时,黎华前来教授他技击之术,曾对他说过,在七国大陆上的各项职业之中,法师是绝对的强者,但有一些习武之人,若是将武技练到极致,实力之强,也绝对可与法师一拼——当然,那些灵力高达十级以上的大法师除外。
而在七国的青年武者之中,近年来有两人崛起极快,被誉为武技一界的明日之星,其中之一,是独桑国的骑士古村岩野,另外一个,便是唐夏国的幽然公主。
扶苏第一次听到幽然公主之名时,大感意外,道一个女子,又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可能在修习武技上有如此高的成就。黎华却道,唐夏国与其他六国不同,法师并不像六国那样盛行,反到是大有习武之风,唐夏国的王室更是有家传的技击秘技,因此幽然公主能成为武技高手并不令人意外。
那时黎华还道,自己虽然在铁竺国技击一界享有盛名,但自认比之上述两人更输一筹,若有机会,很想与这两人切磋一番。
扶苏自那时起,便以为幽然公主是一位年纪至少有黎华一般大小的青年女子,哪知今日一见之下,这名满天下的幽然公主,竟然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
扶苏惊讶之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口中反复说道:“呀,原来你就是幽然公主!”
唐幽然抿嘴轻笑,道:“怎么,你也曾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扶苏道:“不错,教我技击之术的老师黎华大哥曾说过你的名字,道你是大陆上武技最强的青年之一。”
幽然吐了吐舌头,道:“青年?我有这么老了吗?”她这样子俏皮极了,也可爱极了,扶苏看得脸红心跳,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才好。
幽然又道:“黎华是你的老师啊,难怪你的技击之术也不错,原来有个好老师呢。”
扶苏脸一红,道:“你见笑了。”他在幽然手上吃了一败,大感惭愧。
幽然却认真的说道:“我这可是真心话,我刚才所使的是我们家传的剑法,对付普通法师绰绰有余,但却无法擒下你。直至我使出压箱底的剑术来,才勉强制住你呢。破。
扶苏想起适才两人相斗,幽然先前的快剑已是精妙无比,自己若是没有风灵之甲护体,本不是她对手,而之后她的剑招更是古怪极了,自己一招也不曾接住。他不禁问道:“啊,对了,你最后制住我的招式好厉害,竟然可以让我全身透出寒意来,这是什么功夫?”
幽然目光流盼,掩嘴轻笑,道:“那有什么,家传的一些招式罢了。啊,对了,扶苏公子,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的名字吗?”轻轻巧巧便将话题转移了开去。
扶苏是个诚实人,当然听不出来,接道:“是了,公主殿下,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的?我可从来不曾到过你们唐夏国呢。”
幽然轻轻一笑,道:“我们唐夏王室,一向与你们铁竺国王室有些交情,早就听说铁竺国同时出了两位不世出的灵力满值的天才法师,一位是你们国君的外孙李琉斯殿下,一位便是名叫扶苏的公子。我们唐夏国一向最喜欢结交天下名士,早想着要见识一下扶苏公子,哪知今天便有这个机会了,真是荣幸之至。”
扶苏“哦”了一声,心里想道:“才不过几个月的功夫,我和李琉斯的事便传到唐夏国去了,还真是快呢。”他却不知道,这哪里是广为流传的事,却是唐夏国在铁竺国安插的眼线探到的消息。
只是扶苏从小到大,从不曾被人这样抬举和称赞过,何况称赞他的又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公主,他虽然心下惭愧,但也觉得好生受用。
幽然又问道:“只是奇怪,扶苏公子不是一向在竺柳城竺修习法术的么,又怎么到了楚沧国来?”幽然虽然年纪不大,说话倒是老练,明知扶苏是被阴昌抓来的,却放下不提,以免扶苏尴尬。
扶苏心里则想:“她虽然不是恶人,但犹天大人和凤族的事还是保密为好。她既不是楚沧人,我且将事情说到阴昌身上好了。”因此想了一想,便道:“我因要外出历练,因此与楚沧国阴昌法师的小弟子交扬发生了冲突。我的朋友击杀了交扬,因此阴昌便将我们捉了回来。幸好阴昌一进澜城,就因急事被招进宫去了,因此我和幼森才有机会逃脱。我们不识澜城路径,因此误打误撞进到这宅子来。还好遇见了公主殿下,若是遇见楚沧国的人,恐怕这时已做了阴昌的阶下囚了。”
幽然听扶苏说到曾击杀了交扬时,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却立即掩饰了下去,扶苏只顾说话,便没有察觉得。待扶苏说完,幽然便道:“原来如此。说来还真是巧,阴昌大法师急着进宫要会见的人,正是我和我的哥哥呢。我见阴昌大法师行色匆匆,脸色不佳,想不到竟是与你有关呢,扶苏公子。”
扶苏“啊”了一声,才知道阴昌为何匆匆便去,他不禁说道:“竟然是这样啊,说起来,我们之所以能逃脱,全是托公主殿下你的福咧!”心里对幽然更是感激不尽。
原来,阴昌今日一回到澜城,便遇上楚沧国君命他进宫会见贵客,商谈国事。那名银袍法师在阴昌耳边所说之话,正是“来者是唐夏国王子与公主”。阴昌虽然心中不愿前往,但唐夏国是楚沧国最重要的邻国,其王室成员来访,他无论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