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弟弟……先别说我有没有迫害殷时修还是个问题,就算我真的迫害了,也不过和父亲您……彼此彼此罢了。”
着意加重的“父亲您”三个字,意味深长。
殷绍辉深吸口气,表情有一瞬的僵滞,如此时客厅的气氛,
“你说什么?咳咳——!”
殷绍辉捂着胸口,身体带来的极度不适让老林管家担忧至极,
“老司令,您别这么大动肝火,等事情查出了真相再说不迟。”
“我如何能不动肝火?啊?!”
“……”
殷绍辉红着眼,
“当初收养你的时候,多少人劝阻我,殷家上下又有多少人反对!将外人视如己出,又有多少不明智?!”
“我一意孤行,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我和你母亲可有亏待你半分?”
“那根执家法的象牙杖,可曾有一次落在你的身上?”
“你为什么收养我,原因你自己清楚。”
“我当然清楚!因为你是我战友的儿子!可孩子,人做到你这般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你叫我这个抚养你长大的父亲……寒心哪!”
殷绍辉的老眼里闪着浑浊的泪,伛偻身躯,颤抖不停。
这满目的白发,此刻都有些凌乱。
“寒心?你敢说江胜凌只是你的战友?”
殷时青眸子眯了一下,
“殷绍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胜凌,风青,还有我的弟弟江幸,妹妹江云,是怎么死的?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殷绍辉抿着唇,牢牢的撑着手中的拐杖。
“你能有现在的地位,殷家能有现在的名望,难道不是踩着我江家满门的尸体够得的?!”
“您老可是真英雄,把一个被你当成垫脚石利用的战友说成你最亲密的战友!把一个被你害的无家可归的男孩儿收养,不说赎罪,却说慈悲……呵呵……”
“您这一生把面子尊严看的比什么都重,话永远说的冠冕堂皇,我只想问一句,父亲,您脸红吗?”
殷绍辉的嘴唇颤抖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