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梦之事过了一个多星期,秋妧从上官辅那里听到两家着手办冥婚一事。

或许是那晚上帅正源快要魂飞魄散的事,众鬼魂被交代了什么,不再像之前那样,三不五时在她身边晃上一晃找存在感。

“快十天没见到你们,还以为你们都搬家了。”

“这不担心妳有阴影嘛,洪大爷可是交代要让妳舒缓几天。”

秋妧当晚回房后就进到萨布奇里升到第六层,可能是因为专注在修炼,等巩固好基础,再回忆起将帅正源拍散的那幕,少掉当时那种成了杀人凶手的恐惧感。况且,她也只是“重伤”对方,并没有置“人”于死。

上官辅生前不是心理医生,死后也没往心理学这方向做过研究,眼下看着秋妧的言行举止还算正常,就算知道她没那么粗的神经,也考虑到自己多说了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稍稍犹豫,就决定不主动提及帅正源的事。

“有机会,我们也跟着去婚礼现场凑凑热闹。以前远远看过两次,挺好玩的,这次终于能堂堂正正参加婚礼。”

“只那一次,两家人就决定要办冥婚了?”

上官辅摇了摇头,“其它人还好,就吕成龙的妈妈反对,他们小两口又托梦了三四次,最后出动洪大爷,他在吕家搞了些小把戏,尤其针对那位吕太太,才让她同意婚事。”

“秋妧,妳一个人在这里神神叨叨的做什么?”

孙小荷从背后一喊,别说过于专注的秋妧被吓得打了个冷颤,就说上官辅这只生前生后几十岁的,也被弄得心有余悸。

“没,一边等妳一边背单字。”秋妧看着飘远的上官辅,转身对来人抛了个笑脸。“妳今天怎么那么慢,班导有事交代?”

“别提了,提了都是泪。”孙小荷夸张的说,顺便用食指沾了口水,点了两点在眼睛下方。一双大眼还眨巴眨巴的,就像在说“快问我,快问我”。

“说说,好歹让我陪妳一起流泪。”已经习惯自家班长的个性,秋妧连白眼都不想翻。她其实更想说“说出来让我乐一乐”,只怕弄得对方更夸张的表演,才口下留德。

“班导想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开期末考加强课。我猜是因为上次全年级的抽考,班上有三分之一的人掉到一百名外,让班导紧张她的奖金了。”

“加强课是全班都要参加吗?”秋妧有此一问,当然是因为茶话会的成员抽考成绩都不错,可见之前安排的读书方法很合适几人,现在多了加强课,她身为社长,有责任重新安排大家的复习进度。

“为了公平,班导应该会要求全班参加吧。暂时安排在每晚七点到九点。”

两人一路来到食堂,早先占坐位的李佳和尤佩佩,在靠窗的位置朝她们朝了朝手。孙小荷拉着秋妧过去,一屁股坐到空位子上,就和两人分享了加课的噩耗。

“加强课是有老师会上课,还是只集中学生一起在班里温习功课?”李佳看了秋妧一眼,似乎也想到茶话会,很理智的询问。

“好像只是温书吧。”

“那咱们茶话会就是换个场地罢了,到时和同学换下座位,我们几个都坐在一起,除了声量放小外,应该勉强算是出席社团活动。”李佳这个副社长尽职的安排。谁让她管理出缺席这项。

这么明显在全班活动中搞小团体,秋妧担心看似已偃兵息甲的异动份子,又因此而被激起斗志。

从上回铩羽而归,那四人的小动作停了段时间,但已经达到练气六层的功力,她能够轻易感受到探查对象的情绪反应。就算眼神表情掩饰的再好,全身上下喜与怒的气息,仍能轻易的被得知。

她这种能力应该算是“察颜观色”以上、“他心通”未满。比起第六层时感应到官少卿表里不一的情绪,更加的具体。

果然不出所料,才第一次加强课,那四个异动份子就被引起了极为负面的情绪。那满满的恶意朝他们茶话会成员这边猛扑而来。

初一上学期期末考,就在秋妧忍受着极大的恶念之下来临。

因为四人组的恶念始终飘散着,秋妧在进入考场前,把如今能控制的十几道精神丝,分别附在敌我双方身上。

第一天到是风平浪静过完。

到了第二日下午,第一堂历史考试到中途,另一间教室的言姓女同学有了小动作。

秋妧不想考验人心,花费了一些精神力,将那张写满答案的小抄,移到同考场另一位蔡姓异动份子的抽屉里。好险她的功力有进步,否则隔了这段距离,还真不容易移动物品。

顺便又关注其它考场的几人,没发现有陷害的事发生,秋妧才又将心思放在考卷上。

直到下午所有考试结束,秋妧收到李佳的招呼,与茶话会小伙伴聚集在靠近宿舍的一处小凉亭,观赏孙小荷手舞足蹈的说“故事”。

“……言惠还斩钉截铁保证呢,谁知道监考老师搜了半天没搜到。”

“我坐窗边,就看到你们那间教室的人都一个个出来了,原来为了搜小抄。”钱民恍然大悟的说。跟着又担心问道:“为了一张小抄弄这么大阵仗,也太夸张了,妳们期末考的历史成绩怎么办?”

“言惠一直言之凿凿说孙小荷作弊,两位监考老师没办法,相互商量了会儿,好像还打电话给了校长还是教务主任,然后对我们说明会另选时间考新卷子,就把我们全赶出教室,说是方便清查。”同教室的曹康真补充。之后像想到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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