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从哪里招来的低级黑?”海薇儿将调查报告发给温云砚,捂着额头,简直是哭笑不得,哪个智障弄得这么蠢的陷害。
温云砚打开海薇儿传给他的资料,视线落到那个名字上。
韩蓓?
好像有点耳熟?
温云砚从记忆深处翻了翻,然后想起了很久以前,他遇到了一个还没被送进医院的黑化白莲花。
他淡定地回答道:“好像是同学。”
海薇儿:“……”
她已经不想吐槽那个好像是了。
“不过你被希德学校取消保送资格,并被学校除名是真的?”海薇儿的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
温云砚连眼都没抬,翻弄着那份资料,显得十分淡然:“你不是早知道吗?”
早就翻过温云砚资料的海薇儿就等着拿这个来嘲笑一下他,然而被啪啪啪打脸了,她顿时咬牙切齿:“你就不能表现的伤心点吗?你要知道你可是连大学证明都没有的人。”
温云砚只回以两字,“呵呵。”
海薇儿突然觉得心好累,也懒得再八卦,直接进入了正题,“虽然这次拜对手的愚蠢所赐,公众都将注意力从你被取拒收的事上转移开,但只要公众稍微注意一点,你就会面临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希德学校为了自己的口碑决定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甚至会全盘推到温云砚的身上,这些年来,希德造就了许多精英人才,难保那些人不会对其口诛笔伐,如果搁在温云砚还未成名时,这件事扑个浪花也就过去了,但温云砚现在气势已成,甚至算是最出挑的新星,那么这口气就必须非顺不可。
“那又怎么样?”
温云砚抬起头,望着海薇儿,那双眼里全是如晨星一般的骄傲,他一字一句,顿挫有致:“他们做错了,那么就是做错了。我不会去怜悯他们,更不会去迁就他们。”
这份骄傲在旁人看来实为傲慢,但放在他身上又有种意外的和谐。
作为温云砚的经纪人,她是最清楚他实力的人。
海薇儿为那双眼睛里的骄傲所震慑的同时,仿佛明白了什么,心中倒是有些释然。
她怔了半晌,随即一笑,“抱歉,是我想差了。”
她当着温云砚的面立刻让公关改变对希德学校代表方的态度,直接硬碰硬,即使希德大学是排名前三的大学那又怎么样,逢凤也不是好惹的。
事实上,海薇儿的这个命令倒也来的颇为及时。
逢凤的公关早就受不了这群老头子牛逼哄哄的鸟气,居然还要求温云砚当众致歉,并退出娱乐圈。
真是吃饱了就出来作怪。
不知道他们新换的boss对他有多么宝贝吗!他每次进去都会被铺天盖地的海报和手办给深深震住,如果不是boss最近忙着干啥,还轮得到他来,boss早就过来推掉他们了。更何况温云砚的崛起速度这么快,一看就是能像黎夜淮那样成为公司吉祥物的存在,要是被他们毁了,逢凤还拿什么吃饭!
他把汗湿的头发往上一抹,将合同摔在桌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群严肃古板的上层人物,一扫之前的郁气。
“老子不干了!”
“逢凤也不干了!”
“既然不想和平解决,那么你们这群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一群平均年龄上了八十的老头子气得脸色铁青,甚至有的都颤巍巍地在同伴的帮助下开始嗑药。
对着这种场面,逢凤的公关直接送以呵呵哒三个大字,摔门而去。
剩下那群老头子面面相觑。
“宁老,你看这怎么办?我听说最近那个温云砚晋升的势头有些猛,我们要不要稍微示弱一下。”
被称为宁老的人直接哼了一声,否定了他企图息事宁人的想法,“如果这样我们的面子往哪搁,像一个演员低头,你以为他是什么,影帝吗?”
“更何况,我们难道没有出过影帝?!”
“硬碰硬就硬碰硬,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看着宁老一脸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的脸色,他只能叹了口气。毕竟宁老是希德学校最大的股东,更是这一任董事长,他拍棺定论,那么就代表着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回到家,宁德风才彻底放松下来,立刻感到蔓延上来的疲惫。
宁德风在希德学校耗费了一生的光阴,经历过希德学校的风风雨雨,有辉煌,有败落,他也知道在温云砚这件事上是希德学校的错,但他不能低头,一旦低头就代表承认希德错了,他也错了,因为取消温云砚保送资格的那份签字文件是他签的。
想到这里,他就不由谈了口气,招来管家,让他找宁锡过来。
“爷爷,你找我什么事啊?”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十分骚包,整个人显得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青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宁德风顿时更加糟心了,但一想到他已经他们家最后的血脉了,他不由叹了口气,只能苦口婆心地教育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应该找点正经事去做,爷爷也该退休了。”
星际时代,人类寿命增加,但也只是达到了平均150岁左右,而且《星际基本法》规定100岁必须退休,否则会使就业结构老龄化。
“哎呀,爷爷,你可别说了,你孙子我一没偷鸡摸狗,二没打架闹事,哪算不做正经事,你就放宽心吧。”
宁德风只能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宁锡是他唯一的孙子,将来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