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昨儿动身去了上海县,却故意不带上采冬,说少爷身边不能没人伺候。
小院子里没了成年人,正当沈侃以为可以无法无天时,谁知很快就有人在上房多嘴说了几句,于是老太太得知后,生怕两个孩子趁无人时偷尝jìn_guǒ,便叫大丫鬟彩云和一个老妈子过来照应。
偏偏彩云过来后,一整天无精打采。
晚上沈侃打学堂回来,发现她的脸色蜡黄,问道:“病了?”
彩云说道:“头晕得很,嘴里发苦,浑身发软,心头乱跳。”
“是不是中暑了?”沈侃猜测,按理说应该不是,“那你先去睡吧。”
“好吧。”彩云缓缓站起来,但整个人不住的发颤,软绵绵的一步也走不动,又坐下了。
沈侃就叫那位婆子过来,“妈妈你抱她吧。”
谁知老婆子姓顾,向来自持上房老人,生性最懒也最强的,当即冷笑道:“这么大姑娘了,还要人抱?我老了没力气,还是扶你走吧。”
“不用你了,我来抱她。”沈侃走了过去。
顾婆子哎呦一声嚷道:“这哪成呢?男女授受不亲,抱不得。”
“有什么抱不得?圣人说事急从权。”沈侃也不管她,上去就直接把彩云抱了起来。
彩云忙说道:“你把我放下,被人瞧见了不好意思。”
“这里有哪个瞧见?”沈侃瞅了眼顾婆子,将她一直抱进了里屋,放在炕上。
跟在后头的采冬便要上前给彩云解去裙子,沈侃则堵在门口,对顾婆子说道:“妈妈年纪大了,还是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们不打扰你。”
本来顾婆子还想进来盯着,顺便说几句,一听这话,马上笑着转身就走,生怕走迟一步,晚上会劳累到她似的。
炕上的彩云死活不肯脱裙子,一个劲的说道:“我躺一躺还要起来的,不要了,不要了。”
这过去没有打底裤丝袜一类,一般为了防漏光,女人都会穿各种各样的裤子,而在大热天,里面穿襦裤一类透气性较好的丝纱材质,就是变相的裤衩。
凡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子,往往到了两岁便会穿上裙子,而小家子的女孩,六七岁了还有穿裤衩满街跑的。
搁在别的季节,彩云一准里面有裤子,这不正是酷暑天气,脱下裙子未免里面就光溜溜了。
采冬会意,嘻嘻一笑,停住了手,转身出去做事了。
彩云就这么躺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不好意思的道:“口渴得很,烦劳你去叫顾妈来倒碗茶。”
“叫她做什么?你别跟我客气。”沈侃转身出去泡了茶,又拿了只茶杯进来,倒了一碗,先自己喝一口试试冷热。
彩云没想到他会如此体贴,默默看着,不由得很是感动。
等了片刻,沈侃才把茶送来,一只手把人抱起来,一只手端着茶盏送到嘴边。
就见彩云微微红着脸,一口喝完,沈侃知道还不够,问道:“还要是不是?”
“嗯。”彩云点头。
沈侃又照前忙了一番,将一碗不冷不热的茶给她渴了,把人扶着躺下。
“对了,我还有事,你先睡着。”沈侃嘱咐一声,走了出来。
今日中午,吴淞奉母命写了六张请帖,一张请裴知县的夫人,因两家至亲,包含了请裴凌烟。两张是请王家师娘师妹的,另外三张则是请沈家三位夫人的。
当下他先拿着请帖给大太太和三太太送去,最后来到二房,当面递给了沈嘉谟。
因沈沛薇失踪一事,二太太甘氏这几日又开始不停的连翻吵闹,吵得沈嘉谟烦不胜烦。
他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敝家远来,尚未伸敬,家慈时时不安。久仰贵家夫人大家懿范,与小姐闺阁淑风,渴思一面。今持治一觞,欲求赐教,万望慨临,则吴门母女感激不尽。”
“原来是裴知县的连襟吴家。”沈嘉谟正头疼呢,巴不得让妻子出门,痛快答应下来。
“人家好意,自然该去。”一样烦恼的娇娘马上附和。
谁知二太太却不干,怒气冲天的又过来破口大骂,骂丈夫和娇娘合伙谋害了闺女。
心中暗笑的沈侃赶紧溜之大吉,沈嘉谟则心里纳闷,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都安稳下来了,怎么又突然跟吃了炮仗一样?
原来村里平安无事,自然其它事都开始摆上台面,沈侃已经和裴知县还有二太太商量好了。
回到住处,沈侃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彩云随即睁开眼睛,说道:“快叫顾妈来。”
“要什么?别叫她了。”沈侃说道。
彩云红着脸道:“这个不好烦你的。”
“哦。”沈侃有些明白了,“采冬,你进来。”
在书房的采冬快步走来,过去低声问道:“彩云姐,你要小解?”
“嗯。”彩云轻轻点头。
“好。”采冬伸出手去抱她,问题她哪里抱得动?
“我来吧。”沈侃上前一步,“我抱下炕,你扶她去。”
将红着脸的彩云抱下来,交给采冬扶着,他转身出去暂避。没想到采冬力气小,挽着彩云刚走了几步,彩云一个头晕跌倒在地,连带着采冬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听到叫唤,沈侃急忙冲进去,一手一个的抱起来,“摔痛了没有?”
两个女孩都摇头说没有,沈侃见状干脆又抱着彩云,绕过屏风,到了马桶前。
“不要!”彩云急了。
“什么也别说了。”沈侃皱眉扭过头去,采冬便上前给她解开裤带,脱下裙子。
沈侃扶着彩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