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喝了婶婶的那碗汤,现在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这肚子是更加饿了。”若谷长着一张娃娃脸,而且还有两个大大的酒窝,说话总是带笑,所以十分讨人喜欢。
徐氏对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远方侄子顿时深信不疑,张维文顿时有些无奈,他开口说道:“夫人先带若谷去用餐吧,我还有一点儿事情。”
徐氏看到张维文这幅样子,顿时有些担心,只见她开口说道:“夫君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吃过一次饭了,还是一起吃吧。”此时若谷也开口说道:“叔父,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对你说呢,就一起吃吧。”张维文有些无奈,可是他看到徐氏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忍心便开口说道:“好,好,我就陪你们一起吃。”
徐氏见到张维文这样顿时对于这个刚刚冒出来的侄子多了几分好感,便下去准备了一桌非常丰盛的饭菜。
饭桌上,张维文越看这位若谷越觉得十分奇怪,这家伙跟饿死鬼托生似的,这一桌子菜多半进了他的肚子,而且最为奇怪的是这个家伙的吃相却意外的十分斯文,看着倒像是自小在贵族礼仪要求下长大的孩子。
徐氏看着若谷笑着说道:“你看着孩子胃口多好啊,胃口身体就好,夫君你也多吃一些,你身子本来就差。”张维文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若谷吃完之后,饭碗里竟然一粒米都不剩,而且桌子上也无比干净,这让徐氏好生开心,她对着若谷说道:“这你孩子真是讨人喜欢,怎么会到京城来啊。”若谷端坐好,十分恭敬的对着徐氏说道:“父亲母亲让我到京中闯荡闯荡,说是我老是在家中呆着也不是个事儿。”
徐氏笑了笑开口说道:“你就在这儿好好带着,你叔叔出去的时候带着你,也好长些见识。”
“多谢婶婶。”徐氏是越看这个孩子越觉的喜欢,便拉着若谷问东问西,让张维文感受了一把被忽视的感觉。张维文顿是十分的无奈,徐氏最后嘱咐了张维文要早些休息,便出去忙了。
张维文看了看天,现在虽然是午间,可是还是有一点阴沉沉的感觉,他再看向那个若谷,这家伙脸上那种人见人爱的卖萌的神情已经消失了,张维文开口说道:“王家有什么打算?”若谷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成王已经替您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您表现的时候了。”
“我表现的时候?”
“因为您将会遭遇一场无比惨烈的打击,但是我们还有机会,所以一切都要提前了。”若谷开口说道,张维文听完之后顿时一头雾水,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可是却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他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张绍宣那件事情,纪王他们掌握了证据?”
若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们王家已经进了全力,可是依旧于事无补,这已经不是利益可以解决的事情了,他们要的是你的命,所以大人,你一定要保持镇定。”此时张维文开口说道:“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可是却诶有想到会这么快,只是我们还要等一个人,只有他到位了,这场大戏才能开幕。”
金陵城中。
戚东楼最近十分的郁闷,这位温大人明明说了只要他把那位倒霉的小官给放了,就会看在戚家的面子上得过且过,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真的开始在金陵收集他胡作非为的证据,戚东楼这人的毛病太多了,所以皇后戚大人才会把这个家伙丢到金陵,而不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先帝京无聊,金陵就算再好,怎么会有帝京好玩呢?
前几日里,戚东楼家中的账册又丢了,那可是金陵的官员孝敬给他的凭证,这东西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帝京中的人吩咐了说是不让有什么闪失。虽然这位主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却十分怕家中的父亲,所以这个账册丢了,戚东楼还是非常着急的。这戚东楼到底不是一个无知的纨绔,所以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一定和温均有关系,若是平常的巡抚也就罢了,他戚东楼就是偷偷找人把他给作了,只要没有证据,他也就没有事情,可是这位温均毕竟是闻名天下的大儒,而且还有金陵书院傍身,若是贸然行动,恐怕就算是他戚东楼也会死的很难看,所以此时这戚东楼已经陷入了死局。
巡抚衙门。
温均回到内院中,颜路此时还在昏迷之后,这让每日归来之后同颜路磨牙几句的温均有些不习惯,温均叹了口气,连城端过来饭菜,看着温均说道:“温老,您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啊?”其实连城还是挺喜欢这个老头子,这几日见到原本十分活泼的老人家像是失去了精力一样。还真有些不习惯。
“大人我心情不好啊,子路这家伙睡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不醒,小丫头,你来说说,本大人的运气是不是特别差啊,你说我总共收了两个徒弟,两个徒弟都给被下了降头一样,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跟班,跟班却也这样了,唉~”连城顿时有些无奈,竟然把颜先生说成是跟班,这个老头子也真是的。
“总觉的这些事情,太过频繁了。”老头子面上的表情十分的沮丧,她忍不住开口说道:“大人,你不要这样说吗。这只是意外,你看看张大人现在不就是加官进爵吗?他之前不是当过你的跟班吗?”想到这里温均顿时一脸担忧,他开口说道:“是你这小丫头不知道啊。”
连城顿时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