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玄**人的身上再没了半点儿如同之前那样的嚣张。而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正逐步在他的心底滋生,还有着将他的一颗心完全填满的趋势。
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凭借一己之力冲出地狱,重返人界,这需要多大的能耐,玄**人已经连想都不敢想象了。更何况,这一切还是在区区几百年间就全部完成。
至于桓因的修为,玄**人早就已经查探过了。玄**人一向自视甚高,整个九州大地,除了紫胤宗外,他自负已经数千年都未曾遇到敌手。就算是这扬州御丹道的丹鬼老祖,虽然修为与他境界相同,可今天他还不是将之打得落花流水吗?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任凭能够带给他多少自信,甚至让他信心膨胀,以为无敌,却都抵不过刚才那略微的一探。
轻轻一探,玄**人的所有信心都完全崩溃。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桓因的修为,他能在桓因身上感觉到的,只有如同大海一般的浩瀚。似乎玄**人自己就是一叶扁舟,在面对真正大海的时候,连一个浪都顶不过去。
玄**人自己的修为已经到达的二源后期,在二源之中难逢敌手。然而,桓因能够带给他如此恐怖的感觉,那代表桓因的修为之高,已经进入那种真正的超然境界,可匹敌紫胤宗内通天大能。
三源?四源?甚至是……
玄**人简直不敢往下去想,他只知道就算自己再强,在这种境界恐怖到了极致的修士面前,依旧如同蝼蚁。
许久,玄**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半句话了。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桓因面前并不具备说话的资格。
桓因冷冷的看着玄**人,突然开口到:“你之前所说擂台之上定胜负的话,可还算数吗?”
玄**人心中紧张,脑中空白一片,只下意识的回答到:“算数,当然算数!”
桓因说到:“很好,既如此,你玄yīn_mén与扬州的胜负,如今倒还没有分出。因为扬州这边还有一人尚未出战,那就是我桓因。我桓因在扬州入道,这一生便都是扬州修士,哪怕上天入地,这个事实也不可改变!”
桓因声音洪亮,传入了在场每一名扬州修士的耳中。而这些人,无论他们之前是否认识桓因,如今听到桓因这名通天大能如此说,都是心中激动万分。
桓因的声音,同样震得玄**人脑中嗡嗡作响。半晌,他才终于回过了一些神来,便意识到桓因这是说要和自己打上一场,分个高下。
玄**人立马吓得亡魂大冒,心想自己根本不可能是桓因的对手,如今与他在擂台上比斗,岂能不死得很惨?
不过玄**人紧张之下,心思连忙转动,最终却说到:“不……不错,胜负未分,我还得跟你打过。不过,这一场也不用打了,我认输,认输!我玄yīn_mén自认失败,这就撤离扬州,再也不回来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都知道桓因修为高深,可毕竟境界不够,还是看不出桓因的修为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层次,与玄**人相比如何。而现在听玄**人的意思,岂不代表着桓因的修为之恐怖,竟能吓得连玄**人这样的超级强者也直接就认了怂?
能让一名堂堂二源地修连打都不敢打,就直接选择认输,甚至还要仓皇而逃。那样的修为境界,到底是什么境界?
然而,玄**人带领玄yīn_mén作恶多端,不但让桓因在青州和荆州的至亲都遭受大难,还险些给扬州也带来苦厄。如今他想要全身而退,桓因又岂能让他如愿?
“认输?撤离?我是不是听错了,刚刚我似乎还听你说过,我那轩辕剑你就要去取了,我扬州无量门旧地你就要去占了!”桓因声音很冷。
玄**人也知道桓因不可能就这么容易放自己走,自己耍的那点儿小聪明其实一点儿意义也没有。不过,他终究是不敢跟桓因动手的,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他为了保住性命和宗门根基,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只能直接求饶到:“前辈,请你放我一马。我会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赔罪,十倍,百倍的赔,我保证!”
“放你一马?哈哈,当初你霸占青州和荆州桓家的时候,折磨我的后辈,残杀我的至亲,他们万般无奈之下可也有向你求饶过?那时候,你可放过他们一马了?那些死去的人命,你拿什么来赔?你宗门弟子的贱命,一万条也赔不了他们一条!玄阴,今日这擂台,你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出招吧!”桓因声色俱厉,霸气无边,让得一干旁观小辈心中顿生无限仰慕。
没有人能够看得清玄**人黑袍下的脸面,所以也没有谁能猜到他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三息以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玄**人这个超级强者竟是突然飞了起来,朝着远处急速逃遁。看样子为了保命,他连自己的宗门弟子也不管了。
冷冷一笑,桓因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五尺长剑。亮银色的剑身之上,一条条老树纹理一般的东西存在着,让原本锋芒无尽的剑上又多出一种厚重与神秘感觉。
十品仙剑,整个扬州没有一人见过,哪怕丹鬼也是同样。这一刻,桓因手持长剑,剑上的光华仿佛汇聚了整个宇宙的光辉,令人心神震荡,呼吸困难。
“这就是大伯的剑……”叶凌宇看着桓因手中的长剑,有些失神。然后,他便听桓因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