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三年过去,桓因他们夫妇二人在这三年之中再没受过任何打扰,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很是幸福。
当然,桓因自是不会疏于修炼的。他目前已融入了不少地火,虽然觉得还不够,可如今的他却是与以往大不相同。
至于对初阳的感悟,其实桓因已经将“始芒”一道创造出来,虽然他于俗世之中从未有过机会演练,但日夜推敲之下,早已是心领神会。
不过,他对于“初,始,源”的探究却是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收效,只是他这个人一向心志坚毅,越是生涩难明的,他越是有兴趣,越是要不遗余力的把它悟透。
如此这三年下来,他虽然对个中道理不甚明了,却也隐隐有了一些模糊的感觉。哪怕这样的感觉完全不足以成力,也让他的始芒之力有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的细微变化。他总觉得“初,始,源”这三个字代表了太多的东西,蕴含了太多的道理,甚至可能是一条大道之路。
至于之前陆书所说的时光,桓因也一样还在揣摩当中。他希望能够掌控时光之法,可其难度之大,却似乎不逊于“初,始,源”,想要悟透,也不是短短数年就能成功的。
这一天,桓因和阮姝姝呆在屋中,小天则浮在半空,一家子人铸剑的铸剑,刺绣的刺绣,修炼的修炼,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几句。
“师兄,那个孩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小天开口问到。
桓因笑了笑:“你是说韦潜龙吧?我也不知道,你觉得呢?”
小天在空中转了两圈到:“我看他不错,若是学我无量门道法,倒是有前途得很!”
桓因哈哈一笑:“那要不你来教他?”
小天迟疑到:“我……我这个样子怎么能教他?”
桓因说到:“怎么不能,我是他师傅,你就是他师叔,难道还见不得面了?”
小天一听“师叔”二字,高声笑到:“哈哈,我也能当师叔了!那是教得,他就由我教导了!”
阮姝姝笑了笑到:“我看小天是整天跟你这个只会修炼的师兄呆久了闷得慌,想找个人陪他玩了。”
桓因笑了笑,心有所觉,开口到:“这人还真给咱们念叨来了。”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小天一晃瞬间消失,阮姝姝便看着桓因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院门。
入眼处,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极为壮实的青年站立,让桓因和阮姝姝差点都没认出这人来。
“师傅,徒儿……”这人见到桓因,激动开口,直接就想要跪拜下来。桓因连忙将他扶住,开口到:“进来再说吧。”
韦潜龙这才想起桓因和阮姝姝来此是为隐居,知道自己莽撞,急忙走进了院中,开口到:“是潜龙冒失了。”
桓因笑到:“变化不小,吃了不少苦头吧?”
韦潜龙将院门关上,神色一肃,跪在了桓因的面前,“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到:“弟子韦潜龙不负师傅所望,将信交到了魏长老的手中,还将魏长老的回信带了过来。”
说着,韦潜龙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桓因。桓因接过信,拆开来看,便见得信上写有“此子不错”四个大字,再无其它,那笔迹正是魏兵的。
既然魏兵都说不错,那自然是再无疑问了。桓因也神色肃穆,开口到:“好,你既完成了所托之事,今日我便正式收你为徒!”
韦潜龙大喜,连忙再次叩头,大喊到:“拜见师傅,拜见师娘!”
阮姝姝笑到:“好孩子,轻声些。”
韦潜龙连连点头,却见一道光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围着自己转了几圈,用孩子的口音说到:“还不叫师叔?”
韦潜龙愕然,桓因笑到:“小天是我的师弟,从今日起便也是你的师叔。你的入门道法,就由他教了。”
韦潜龙顿悟,又对着小天叩头到:“拜见天师叔!”
“哈,天师叔,没错,好孩子,我就是你的天师叔!”小天声音和语气都依然是与孩童无异。说起来,小天至今怕是也有好几十岁了,只是他小小年纪就遭逢大变,之后成为剑灵与人接触便少了,声音更是不会改变,所以现在依然是孩子气浓厚。
桓因接着说到:“你既然入得我门下,便当知师门一切,起来吧。”
韦潜龙站起,桓因又接着说到:“为师正名桓因,十岁入道,师承扬州无量门剑阁段云。而我的师公,也是你的师祖则是七绝子。他二老已经仙逝,现今整个扬州也不再有无量门这个门派,只有我和小天二人还在这世上,以无量门弟子自居。”
“宗门虽已不在,但我们身为弟子的却不可忘了师门恩德,更不敢忘先师传道大恩。当年若没有你师公引我入道,我今天也没有资格站在你面前给你讲述这一切。”
“所以,你既入得我门下,便当知道自己是扬州无量门的弟子,无论有谁问起你,你都应当如此回答,可知道?”
韦潜龙正色到:“师傅,弟子记下了!”
桓因点了点头,又说到:“为师修道至今,大多时候都是漂泊浪荡,居无定所。所以,你是我至今为止收的唯一徒弟。我这人,若是不收,便也不管。若是收了,便会极力严格要求于你,你该当努力修行,以探得大道为追求,知不知道?”
韦潜龙又点头到:“弟子必当努力修行,不负师傅所望,更不愧对无量门的先祖!”
桓因点头:“好!那我便跟你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