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司徒妙手就要朝着那青年公子冲出去,桓因一把将他拉住,说到:“老司徒,这一切都是推演像而已,我们是触摸不到的,更无法改变当年的事实。现在的关键,是知道当年的真相。”
听了桓因的话,激动的司徒妙手这才缓和了下来。他知道,推演像便是由玄武通过推演之法将当年发生在这里的一切重演出来,不过是虚幻的而已,只可以观望,却无法触及。
是的,其实自刚才众人眼前一花以后,再次清晰时,玄武就已经通过他的推演之法将众人带入了推演世界,将百多年前小云天出现在此地时的场景给展现到了众人的面前。所以,刚才众人才会觉得这里貌似熟悉,却又不太一样。因为这百多年间,这里也有变化。可是,变化明显不大。
只是,玄武的推演像竟然真实到了连司徒妙手这等修为高深的人物也差点深陷进去的地步,虽说司徒妙手是爱子心切,可这也足以证明玄武的推演之法当真高深莫测,可不是一般的手段能够比较的。要知道,寻常的推演之法,能够将当年场景模糊的重现出来,那已被认为是难得的高人,而且还只能做到如同观看画面一样的程度,哪里有像玄武这般,直接让人身临其境的?更何况,这还是百多年前的场景重现。
很快的,那青年公子走到了之前玄武盘膝的灌木旁边,几乎就是站在了玄武原本所处的位置上。这个位置,也是之前白山口中的“第十一从灌木”。
这时候,玄武已经消失不见了,而青年公子则是刚好就突然的站定在了那里,随即蓦然的转过了身来。
青年公子不是莫名停下的,也不是随意转身,他转身,只是因为他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陌生人。
此人身材修长,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样貌,不过在他衣服的右肩之上,“镇南”二字清晰可见!
看到这一幕,司徒妙手双目顿时瞪大,明显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双目很快又化作一片赤红,死死的盯着那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仿佛想要把此人看穿。
只可惜,这不过是推演像而已,玄武能耐再大,能够将当年场景重现,却不可能把当年那人的气息和修为模拟出来。所以,司徒妙手只能看着那面具,却根本不知道此人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青年公子已经全神戒备了起来,更是开口喝问。
“杀你的人!”回答青年公子的是那带着面具的人,他的声音很冷,更在他开口之时,一股寒意竟然猛的爆发了出来。
按理说,玄武的推演是很难将这寒意展现出来的。可是,恐怕是因为玄武推演之法实在玄妙,加上那人当年散发的寒意实在太强,如此,这寒意哪怕是现在,也竟然被桓因和司徒妙手等人给感知了出来!
现在的桓因等人都有所察觉,可想而知这人的修为之高,深不可测。更可以想到,他当初释放出来的杀意是有多么的恐怖。
然而,青年公子被这样的寒意包围,却竟然全无惧色,只怒目而视,说到:“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有何仇怨?”
“死到临头竟还浑然不惧,你这小子倒也有种!既如此,本座就让你死个明白!你不做顺民,还想劝你老子不做顺民,罗睺大人容不得你,天界也容不得你,所以,我南方八天也容不得你!”寒冷的声音再次出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这时候,司徒妙手浑身一颤,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可是,他却并没有开口,因为推演像中的情景还在继续。
“你是镇南亲卫旅的人!”青年公子猛然发现了对方的身份,于是出声惊呼。然后,他又接着说到:“你想杀了我,堵住我的嘴!”
“哼,你屡屡劝你父亲策划反叛,他身为大天王,虽说名存实亡,可一旦当真闹出动静来,还指不定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好在你父亲实在是个懦夫,被罗睺大人的手段吓得肝胆俱裂,生不出你这样的心思。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决定除掉你,免得再生是非!”带着面具的人说到。
青年公子微微一惊,说到:“我与父亲的谈话是我族中密事,你竟然也知道?”
带着面具的人大笑了起来,说到:“这南方八天还有我不知道的事?这种情况,我绝对不允许它出现!”
青年公子怒骂到:“这就是你们的统治,没人有丝毫的空间,丝毫的秘密,丝毫的自由!你们对人民除了压迫,还是压迫,在你们的统治下,天界已民不聊生,你们可知道作为统治者,就应该让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带着面具的人摇了摇头,说到:“你错了,这天界还是有人过得很舒心的,他们都是获得了罗睺大人认可的人。至于其他的人,罗睺大人说过,这就是统治,总要牺牲一部分人,才能成全另一部分人。你属于被牺牲的那一部分,就应该接受自己的命运。”
青年公子更加愤怒,说到:“混账!天界乃三界之首,这里的子民都应该享受福报,人人平等。这里不是谁的私人领地,若是天帝大人在此,他决不会允许你们如此胡作非为!”
带着面具的人轻笑了一声,讥讽到:“天帝大人?他在地狱,可你可知道,就连地狱也分十八层,哪有绝对的平等?你既然想要追随天帝大人,那我就送你下地狱去找他吧!”
青年公子怒目到:“你杀得了我,却杀不了千千万万的天界子民!你堵得了我的嘴,却堵不住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