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凄厉的惨叫很快就从枯的大军帐之中传了出来,听得哪怕是那些身在军帐之外的士兵也感到毛骨悚然,一个个心神大震,看向枯的大帐时,都在猜测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礼亲眼看到枯残忍的杀死了魅影,他的心神也是有些颤动。见到枯转过身来,浑身上下都是杀气,郑礼连忙开口到“元帅大人,那炎阳如此行为,必是有备而来。当下局面,已没了挽回的余地,唯有奋力一战,先保住自身再说。”
枯点了点头,右手狠狠一捏。郑礼会意,说到“是,属下这就传令所有将军,让他们整顿士兵以后,来此报到!”
说完,郑礼转身对帐外喊到“传令兵何在?”
立马就有一名传令兵走进帐中,对着二人抱拳一拜以后,郑礼说到“传令所有将军,让他们在一刻以内整顿好自己的部队,随时待命。然后,来此听候元帅大人调遣,不得有误!”
传令兵高声到“是!”然后,连忙转身,飞出去传令了。
高空之上,桓因的身影犹在。那巨大的黑玉玉牌如同一个穹顶,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城中各处,哗然之声不绝于耳。而在枯的大帐之外,士兵们虽被枯的威严所摄,却也免不了发出各样的细碎声音。
声音被帐中的枯和郑礼听在耳中,二人本就烦乱的心变得越发没底。半晌,郑礼发现枯又有些要按讷不住了,生怕枯一怒之下直接像对魅影那样对待自己,于是灵机一动,说到“大人,那炎阳在我们西方八天呆了这么久,恐怕筹备很深。我们不可轻敌,如今不如把能召回的力量都召回来,以保万全。”
枯转过脸,点了点头。郑礼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到“如今在天边开采光化精的那一批人马,兵有三万,商业方面的力量也不容小觑。而且,那边是我们在民众方面的根基,只要把他们召回来,有了一定的民众基础,军民一心,我们多半可以无忧!”
“至于那什么开采光化精,如今看来,多半是炎阳诡计,不开采也罢,先自保吧!”
枯点了点头,郑礼立马又唤来一名传令兵,让其去找军中大商,好把那边的力量全都撤回来。可他刚刚才交代了一半儿,话还没说完,外面另一名传令兵却是不请自到,于帐外大喊“报!”
声音拖了老长,让得郑礼眉头一皱,便是将这新来的传令兵唤了进来,问到“何事如此慌张?”
传令兵喘息两口,说到“报二位大人,天边负责开采光化精的人马突然遭到猛烈攻击。刚刚李将军还传信过来求援,可他话到一半,已没了声。刚刚我们再尝试联络那边,却发现已彻底失去联系!”
“什么!?”郑礼失声惊呼,枯也是猛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那传令兵面前,将那传令兵一把拎起。
传令兵不断挣扎,求饶到“元帅大人饶命,小人……小人只是传达实情而已!”
“咔”的一声,枯已把那传令兵的头颅给拧了下来,鲜血洒落一地,弄得之前那名传令兵是心惊胆战。
“你出去吧!”郑礼开口,还活着的那名传令兵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大人,我们中计了!”郑礼开口,他终于是明白了过来,所谓的开采光化精,不过是调虎离山而已。
事到如今,枯又岂能不明白?想他堂堂三万大军,却是变成矿工给人斩杀,何等凄惨?而军中大商作为他的民众基础,如今也身陷险地,根本无法帮他,他已如同断掉一臂。
枯胸中憋闷,愤怒难平。可他毕竟乃是一方元帅,岂能没有半点儿大将风范?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的危机感越发强烈。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知道,自己若不妥善应对,今日怕是真的完了。
转身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枯敲了敲座椅,见到郑礼转身以后,以单手画了一个圈。
郑礼立即会意,说到“是,各大城池之中,都有我们的人,我立即发动他们,确保每一座城池都不会落到贼人手里。然后,我们就能不失根基,再利用这些力量,便能……”
“报!”郑礼话还没完,帐外又有高声出现。
郑礼眉头一皱,叫进了传令兵,便听其说到“大人,大事不妙了!刚刚接到消息,除了我们山峰天和山顶天以外,其余六座大城外,如今光幕高竖,已彻底被强大的阵法隔离。我们在那六座大城之中的人,一个……一个也联系不上了!我们……我们被彻底孤立了!”
“怎么可能?”郑礼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那传令兵,怒吼到“要隔离城池岂是如此容易?还有,我们在各大城池之中,人数众多,怎会一个也联系不上?”
传令兵惊恐的说到“大人……小人句句属实,大人明察,明察啊!”
郑礼只感觉头脑嗡嗡作响,天旋地转。他一下瘫坐了回去,看向枯时,说到“大人,这炎阳在我们西方八天呆了如此之久,怕是从头到尾就在谋划今日一事。他……他的心机好深!”
枯也是心神震动,不过他强自镇定,尚算没有方寸大乱。他想了想以后,又以单手画了一个圈,却最终又作势把那圈给捏碎。
郑礼会意,点了点头,说到“事到如今,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言罢,他转身对传令兵说到“即刻引爆我们在各大城池之中暗藏的所有阵法。如今六城已成对方根基,留之无用。”
枯的狠辣,从这一安排,已可见一斑。引爆所有阵法带来的后果,枯自己最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