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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刚刚我周身源力一起,就有了一种走对了路,似乎将要成道的感觉。所以,我的想法应该没有问题,帝王的广博,多半足以成道。”
“这一次还是没能成功,真正的问题,不是其它,而是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我想要成就的时候突然冒了出来,将一切打散。所以,我做到的程度就连先前都还不如。”
“这突然冒出来的力量好生霸道,竟能将我成道的状态直接打回原形,就连我那将近一年的积累也能直接给无视掉。可这,究竟是什么力量?刚刚我明明全心全意在找回帝王的状态,它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桓因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些东西,可是,这东西又显得太过缥缈。
那所谓的“力量”,只是他的一种直觉。直觉告诉他,是有神秘力量扰乱了自己悟道。可是,这力量因何而来,又是什么,甚至是它是不是真的出现过,桓因都是不完全确定的。
思索了许久,桓因都没能找得到答案。于是,他觉得或许是自己的感觉错了。一想到时间不是太多,他干脆决定再次尝试冲击成道。
可是,一连冲击了三次,他都跟之前一样,周身源力气息刚刚一起,却是猛然化于无形。不过,经历了这三次尝试,那种被干扰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明显。桓因感觉仿佛是有一只无形大手,在自己源力出现的瞬间直接将其拍散,丝毫不留余地。
“到底,我还差了什么?”桓因决定不再冲击了,直觉告诉他,干扰自己的神秘力量似乎就是他与当年的自己之间的差距。而这个差距,让他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帝王之广博,自然也就无法成道。
所以他决定要静下心来,好好的再想一想,想一想自己以前身在高位之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到底是有什么自己还没做到,或者是自己现在做的,跟以前的有什么不一样。
这一次平静下来,又是好多天,于是,自第十一个月算起,桓因这是又消耗掉半月了。再有半月,按照计划的话,他就该要出关。他自己也深知,自己必须要在那时出关,不然的话,西方八天的大计恐怕会有所贻误。这等大事,可是远远比他区区一人的成道重要很多的。
“只有半个月了,难道……我与土源力当真无缘吗?”桓因在某一刻睁开了眼来,然后,他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这么多天,他始终还是没有想到问题的关键所在,所以他知道,自己还是不可能成就。
“剑来!”桓因突然呼喝了一声,然后,一把五尺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里,正是宝剑刑天。
现在的刑天,与当年的刑天已有很大的差异了。可是,这把剑不管外形和力量再怎么变化,对于桓因而言,它始终都是那把宝剑,它的真正精髓并没有改变。
当年,就是这把剑陪伴在桓因的身边,几乎是他帝君身份的一种象征。他执此剑,号令天下,雄视天下!
“老伙计,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我还有哪里与当年不同?”桓因摸着自己的仙剑,低低的喃喃。
只是,就连他自己也发出苦笑。因为他知道,剑是死的,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更何况,这剑经历的变故与他自己一样大,当年的事情,它怕也忘了吧?
随着手不断的抚摸仙剑,桓因的目光也在剑上随意的游走着。哪怕,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
某一刻,桓因的目光突然扫过了剑格,于是,他看到那里赫然有一排小字存在。小字虽然因为剑遭遇巨大变故,已显得极度模糊,可或许是因当年刻字之人极为用心,所以,还是无法被完全抹去。
“嗯?”桓因愣了愣,然后,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找回了一些记忆。这些字,他隐隐有些映像!
将剑拿到了眼前近处,桓因虚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过去,便是依稀分辨出了那几个字。于是,他小声的念了出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
念完的瞬间,桓因感觉有一道电光猛然击中了自己的脑海,为他洞开了一道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他显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便见他猛然翻转剑身,看向了剑格的另一面。
这里,果然也有一排模糊的小字,桓因再次念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一瞬间,桓因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感觉自己头脑之中有轰轰之声不断回荡,一股埋藏极深的记忆,开始在他的脑中清晰的被发掘出来!
当年的桓因,执掌天界,雄视宇内。他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决定,可以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甚至是让一个本还在享受无尽福报的人瞬间下了地狱。
他的权利,太大,他的威势,太盛!
也是因为位高权重,直有一种独霸天下的感觉,桓因当年在位时,曾犯下过数次让他不堪回首的重大错误。
或听信谗言,或一意孤行,总之,桓因是错杀了忠良,让好人无端端遭受了灭顶之灾。
多次的重大错误,让桓因深深后悔的同时,也渐渐让他意识到了,自己身在高位,无人可比的权利是一把双刃剑。若是自己执此剑斩奸邪,则天下太平。若自己执此剑斩忠良,则是天下的大不幸。
只是,忠言难免逆耳,谗言难免容易蛊惑人心。桓因一人独断之时,总是难以做到一向的贤明。
于是,桓因便暗暗下了决心,要慎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尤其是生杀大权,务必慎之再慎。也是因此,他才在痛定思痛以后,于自己的宝剑剑格两面,分别深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