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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枯和郑礼都是郁闷到了极点。他们恨不能立马就跟桓因说上一句“此人万万不能重用”。只可惜,话到了嘴边,任凭他们如何想说,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他们却是始终说不出来。
因为,之前是他们自己承认了自己一干人等在弹劾青袍大天王行动之中的大功劳,更都已经感谢了罗睺的赞赏与赏赐,说罗睺是明君。如此一来,若要他们现在又说弹劾行动之中的最关键人物不该得到重用,岂不等于是自相矛盾,岂不等于是说罗睺不是明君,给予的赞赏和赏赐有问题?
于是,枯和郑礼一时之间都是被憋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桓因的问题。不过,当桓因看向他们的时候,却能看到越发明显,已很难再被掩饰住的不自然表情。
桓因心中暗笑,想自己之前一番铺垫,就是要眼前二人如今哑口无言。他们早就走进了自己的圈套,却是恐怕连现在都还没反应得过来。而他们现在这种样子,桓因是十分乐于一直欣赏下去的。
半晌,二人都没有开口。不过,当郑礼终于发现桓因一直盯着自己二人看以后,他立马就觉得十分尴尬。于是,他瞧了瞧身旁的枯,发现枯显然还在郁闷当中后,无奈之下,只好从嘴中硬挤出了一句话,以求打破尴尬:“那个……请问大人,你确定那人的功劳如此之大吗?”
桓因很是明显的一愣,然后摆出一副极为诧异的样子看向了郑礼,声音有些尖的问到:“郑大人,关于那人的所有材料,都是你们当年亲自呈报给帝君的啊。其中所描述的有关此人的基本情况,以及过程之中的种种功劳,可是你们自己亲手撰写的。大人如此问我,难道……难道当年你们报送的资料……”
“资料当然没有问题,此人的功劳……那个……属实,大人所说都没错!”桓因的话还没说完,在枯猛的看向郑礼的刹那,郑礼立马意识到了自己所说的话有问题,于是连忙开口。
桓因点头笑到:“我就知道,二位大人怎么可能欺骗帝君,你们说是不是?”一边说,桓因一边心中却想东皇钰儿早就告诉自己,当年在她跟枯闹翻以前,枯是把她的种种资料和功绩都上报到了罗睺那里的。所以,刚才郑礼想要扯开话题,却是又给了自己一次好好洗刷他们的机会。除非他们想要承担欺骗罗睺的大罪名,不然,关于东皇钰儿的功劳,他们必须得认。
二人都连连点头,郑礼更不断赔笑,可他的那张笑脸,只比苦瓜脸还要难看。终于,明显是在枯的暗暗授意之下,郑礼再次开口了:“那个……炎大人,那请问您如今找到那位大功臣了吗?”
郑礼这是明知故问了。
只听桓因点头到:“不瞒二位大人,其实我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来到了西方八天。当时我直接以黑玉玉牌通关,我想二位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郑礼一愣,随即说到:“当然知道,不过我们元帅看大人当时不愿受外人叨扰,就没有主动拜会。”
桓因笑到:“说起来,到了二位大人的地界,一年都不来主动拜会,当真是在下的失礼了。不过,因公务在身,情况特殊,也请二位理解。元帅大人当时看来也是深明我的心意,如此,真是多谢了。”
“我一年以前到来,在此地呆了这么久,其实就是为了要找到这位大功臣,大英雄。索性还好,她并不难找,我在入城以后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根据罗睺大人提供的资料找到了她。”
“不过,我深知罗睺大人的意思。他想要重用的人,不仅仅要有功,还必须得能力出众。若是庸弱之辈跟着他,只会耽误了他的大事。所以,罗睺大人虽没对我说,可他要我来找人,其实也是让我看看此人是否当真能力出众,可堪当大任。”
一听桓因如此说,枯和郑礼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一年前他们一直在猜的桓因来此的目的,竟然是这个。只是,就算现在他们知道了,那也没了意义。他们只怪魅影无能,足足一年,都没能弄清这个事情,现在让己方完全处于了被动。
只是,他们又哪里想得到,桓因满口尽都是胡言乱语。桓因所谓的“目的”,不过是现编出来的而已,魅影又哪里查得到?桓因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们当下无法反驳自己罢了。若是他们想听,桓因还可以立马编造出更多的说法来。
可是,虽说如今已无法逆转时光去阻止或者干扰桓因的调查,但枯和郑礼听桓因说到“能力”,还是立马眼前一亮。功劳虽然坐实了,但能力可是说不好的啊,这是他们让东皇钰儿不被重用的大好借口。
于是,枯连忙唆使郑礼说到:“大人说得不错啊,能力这个东西,说不好啊。可得好好调查一番,不能把什么人都送到了帝君的面前,那样的话,岂不是对帝君不负责吗?”
桓因暗暗一笑,说到:“郑大人说得有礼,所以在找到这位大英雄以后,我第一时间便想方设法与她建立起了联系。说起来,一开始从罗睺大人那里拿到这位英雄的资料时,看到她竟是女子,我是有些不相信的。不过这一年之中,随着不断的接触,我才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啊。”
“其实,这位英雄能够完成那么艰巨的任务,她的能力已可见一斑了。而当我发现她乃是曼陀罗天颜家的当代女主以后,就更是知道了她的不简单。可是为了谨慎起见,最开始我还是觉得要出两道难题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