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被他看破了,弄月无趣撇嘴,这火凤也太差劲儿了,这么轻易就能被识破,那接下来她想要看的好戏不就唱不下去了。
“你处心积虑让我来此处难道就是让我来看你怎么冒充她的?”慕吟风不带感情的话飘进弄月的耳朵。
弄月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慕吟风推门进去后,她便放轻脚步来到她方才偷听的地方,继续偷听。
敲了三下,屋中并无回应,他皱了皱眉头,伸手将门推开便走了进去。
慕吟风暗怪自己多心了,定是出现幻觉,他面前除了陌生人并没有她的影子,她狠心离去已有半月,又如何会轻易出现在他面前。
全身汗毛再次竖起,她的动作也将在原处,抬起的手转了弧度放到自己的脖颈上,她左右摇晃着脑袋,捏着自己的后肩,打着哈欠装作伸懒腰。
还好只是怔了片刻,慕吟风还是与她擦肩而过,弄月暗暗松了口气,不自觉地拍着自己的胸口,这时正要抬手敲门的慕吟风忽然侧头往她看来。
弄月僵着身子,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做贼心虚的一天,慕吟风果真是她生命中的意外。
给他送信之人说知晓他要找的人在何处,让他独自来这家客栈的一号房见面细谈,虽然知道对方不安好心,但只要是有关她的任何信息,他都不会错过,他刚从吉云寺无功而返,这一次他也不愿放过。
难道是她就在附近?慕吟风驻足,观望四处,楼下是嘈杂的人声,楼梯间也是来往之人上上下下,而他的身边就只有一个瘦小而男子,一张平凡普通的脸,确实是属于男子的,他并未闻到那股属于她的独特气息。
无由的心中悸动,慕吟风立刻止步,这种感觉是他熟悉又陌生的,熟悉是因为他曾有过这种悸动感,陌生的是,他只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弄月微愣,回神后若无其事地跨出一步站在门前,凝神屏息等着与他擦肩而过,一步一步靠近,就在擦肩的瞬间,慕吟风忽然停下脚步。
碧色锦袍,俊雅挺秀的身姿,除了那人还能有谁,为何慕吟风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
又在窗前站了许久,祁凤遥还未回来,弄月拉开门刚踏出一只脚,便整个人怔在原地。
安静坐在屋中,忽觉闷得慌,弄月走到窗前望向外面,窗户往后开,入眼的是一座私宅的后院,像是空置许久,杂草丛生尽显荒芜,整座宅子大小适中,格局也是她喜欢的简单大方,摸着下巴想了想,或许她可以将它买下,省得日后被人又追得无处躲藏。
弄月点头,看他开门离去。
祁凤遥站起身,揉揉她的头,笑道:“也可以这样认为,你安心在房中等着,看哥哥是如何帮你将事情办好的。”
“哥,我能理解为你在幸灾乐祸吗?”弄月忍俊不禁,自己哥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在亲近之人面前哪里还有平日的稳重自持。
平凡的脸上一双熠熠的眸子闪着幸灾乐祸的神情,他必须抓住机会落井下石,这口气他忍了很久了,每次都只能出半口气,堵的难受。
“后院起火,想想都觉得有趣,往后天天看他萧太子整顿后院就是最精彩的好戏了,不过萧东篱这家伙艳福不浅,都是我们兄妹俩好心替他张罗,看来我得找机会拿份谢媒钱才是。”
祁凤遥听完,拊掌一笑,“哈哈,果然是我妹妹,一箭三雕的妙计,这些心怀叵测之人,早就该给他们尝尝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上回我给萧东篱送了位侧妃,这次他不知又该如何安放这位,他家里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这位可是有得他受的。”
弄月将金世阙通过慕乘风辗转求慕吟风替他金家出气的事说了一遍,又将那日慕吟风与泠弦结盟让泠弦‘偶遇’张语蝶的以及慕吟风一直在找机会要替萧东篱纳妃之事说了。
“帮吟风这话从何说起?”祁凤遥不解。
弄月冥思片刻,展颜笑道:“哥,萧东篱这次送毓秀公主来和亲,目标定然是师兄,而他与火凤早已狼狈为奸,这次这件事无论他是否参与,他一定是知情的,既然给了他这么多次机会,他还是要一意孤行,那我们就再帮慕吟风一把,促成萧东篱想要娶妃的愿望,顺道帮泠弦解决了麻烦。”
两人又恢复到了主仆的样貌,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也必须这样做,昨夜非夜肯定将消息传给慕吟风了,以他的心性,必是连夜赶到吉云寺围追堵截。
“映月与旭王的事你就别费心了,安心解毒便是,你只说有法子解毒,可并未说该如何解,你这样让爹娘和我都甚是不安,你这丫头做事每次都是先斩后奏,我们真是后怕。”半蹲在她身前,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祁凤遥心疼地望着她。
祁凤遥见惯了她的口是心非,特别是提到慕吟风,每回提起她都是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但私下都是闷闷不乐,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弄月撇嘴否认,“慕吟风我才不担心,火凤的那些东西在他身上没多大作用,我只是不太放心姐姐与景旭,他们二人如今已被卷入这些是非恩怨中,他们婚期将近,想来也是不会安稳的,正是多事之秋,他们处于浪尖风口上。”
祁凤遥放下手中杯子,来到她面前半蹲着身子,“你别担心,吟风会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