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在这里,我哥去哪儿了?”她上前走到慕吟风跟前,打量了一下,见他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被祁凤遥在脸上揍了两拳,脸上嘴角上有淤青而已。
她早就知道自己哥哥哪舍得真的下狠手。
慕吟风摇头道:“出完气他便走了,临走前留下话,让我们明日一早去找他。”
“喔,我还以为他要留下来陪你用膳呢,就因打了一架他便不好意思留下了,他何时变得这么面皮薄了。”弄月惦着脚,将慕吟风的头捧着,仔细看着他面颊上的淤青。
“没什么大碍,回头用热鸡蛋敷一敷就好。”
她首先关心的还是自己,慕吟风扯着嘴角笑了笑,双手环上她的腰,让她与他更贴近,他问道:“孩子可还闹腾?”
“不曾,可能是泠弦手艺太好,连幸伙也被收买了,晚上这顿,我可是吃了平日里的两倍这么多。”弄月双手还搭在他的肩上,与他亲昵对视。
慕吟风低首在她额上一吻,揽着她往府中走去。
“既然他手艺不错,日后我便重金聘请他来王府掌厨,每日都给你做好吃的,这段时日以来,你吃的越发的少了。”
弄月赞同道:“这个主意不错,若是能让鼎鼎大名的泠弦来王府做厨子,想来又将是一件震惊京城的大事,如今相府大公子可是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他甘愿屈身于王府,确实够惊心动魄的。”
两人如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谁也没提前面发生的事,两人一起去见了敬亲王夫妇后便回到游园之中。
弄月杵着下巴看着眼前吃相斯文优雅的人,心里暖意融融,她怎么就这么好运呢,原来上天真是公平的,幼时给了她苦难,眼下又给了她补偿,给了她一份最深的情,一个温暖的家,她有爱她的夫君,现在还有了他们的孩子。
虽然她的苦难还未结束,但她还是知足了。
“为何这样看着我?”慕吟风放下筷箸,含笑地望着看了他一整晚的弄月,自打进屋开始,她便一直盯着他看,他都吃饱了,她还在看。
秀眸微动,有知足有依恋,还有他能感受到的不舍与淡淡的忧伤。
弄月一本正经地问道:“慕吟风,你为何这么好看呢?”
“原来夫人一直看的是这个,并不是关心为夫脸上的伤,害得我自作多情一阵,以为夫人是心疼为夫呢。”慕吟风来到她跟前,牵起她的手往屋外走去。
弄月摇头道:“这点小伤算什么,若是别人,我估计我哥他该提剑上门了,你别看他平时一副谦谦公子模样,那都是刻意伪装出来的,我们兄妹俩性子很像,并不是很能忍之人,不过他对你始终是手下留情了。”
慕吟风不再言语,牵着她到外面走了一圈,春季的夜晚比冬夜暖和了许多,这一个多月以来,两人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日晚膳后都会在府里走上一圈,今夜是时间最晚的。
“凤遥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未变,这些年来他也着实不易,但总算都过去了,我听闻青玄的毓秀公主对他一往情深,而凤遥却对她避如蛇蝎,想来心中是早已有人了,为何爹娘不早日让他们成亲?”两人回到房中,非夜正好拿着热鸡蛋前来,弄月亲手将蛋壳剥了,为他敷着脸上的淤青,慕吟风忽然开口问她。
弄月低首看了眼他,而后才笑道:“我哥他就是一根木头,恐怕他也是今日才明白自己的心意,至于他的终身大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那个女子如今还有大仇未报,而且以前我哥他太蠢,不小心伤了那个女子的心,定是要下一番功夫才行的,一时半会儿的,他也只能做个孤家寡人。”
弄月心不在焉地替他敷着鸡蛋,心中一直在替祁凤遥哀叹。
“我哥他刚到青玄没几年就遇上了如霜姐,顺手救了她,如霜姐在祁王府生活了三年,爹娘视她为己出,我哥对她也很好,可为了复仇,她选择离开了祁王府,进了太子府做侍女,萧东篱只以为她是在祁王府因我哥的事不招娘待见被赶出府的,也是因着我哥的缘由,他对如霜姐倒也算是厚待。”
萧东篱想要拉拢祁凤遥,在不知祁凤遥就是弄月的同胞哥哥之前,他想要用如霜换人情,况且就算是换不到人情,往后他也能多了个筹码。
只是萧东篱终究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慕吟风拉住她的手,将弄月拉到他的膝上坐下,轻轻将她固在怀里,轻声说道:“你说的是八年前被萧东篱之母江皇后以秽乱后宫之罪赐死的柳妃的侄女,也就是如今青玄四皇子的表妹柳如霜,凤遥心仪之人是她。”
弄月诧异,这么隐秘的事他也知道。
将身子转过,坐在他膝上与他面对,一手抬起环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伸出食指点点他嘴角的淤青,弄月问道:“你该不会是真的未卜先知罢,如霜姐的身世就连萧东篱与江皇后都不知晓,你是如何知道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将江皇后拉下后位自是要做一些准备的,这一次青玄四皇子通过凤遥找上我,该知道的事,他们都未曾瞒我。”慕吟风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将她捣乱的手抓住握在手中,避
在手中,避重就轻地与她说了大概情况。
难怪萧东篱母子这么快就失势了,原来中间还有这些故事,慕吟风与祁凤遥联手帮四皇子上位,其结果显而易见。
“整件事是得到青玄帝支持的罢,这些年来他早已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