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晋暗里翻白眼,抬手准备接信的时候,那信上面却显示一行小字,价值千两。王修晋揉了揉眼睛,什么信居然能价值千两?压下心里的激动,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接过信,不怪王修晋激动,着实是最近几年一直在吃苦,哪怕上次天子赏了钱,但还不到百两。
展开信后,王修晋先是很快度的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然后又再从头到尾逐字逐句的看,这少东家到底是什么来路,上次见到人,对方的头上顶着的是巨大的问号,他还觉得挺奇怪,心里却想的是总算见着正常人,谁愿意看一眼就知道别人的身家啊!他又没想走旁门左道,知道这个没什么用啊!
信里的内容着实让王修晋好奇起对方的身份,对方是什么来路,居然能和京城几大酒楼合作,且分出份利,这利头还不小,他看后便生出以后什么也不用干了,年年只收红利就够生活。和京城合作的人,不是没有,像是各种供商,但是能从中得红利的不多,单一张方子,一个收拾鱼的方法,并不足矣得利,京里的酒楼怎么可能会没有背景,就算杂货铺的东家攀上了皇亲国戚,也未必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吧!
王修晋心里的疑惑是越想越大,抬头对上吴掌柜笑眯眯的视线,便慢条斯理的将信收好,缓缓开了口,“公是公,私是私,亲兄弟还需明算账,何况咱们还不是亲兄弟。”王修晋见吴掌柜脸上的笑容僵住,心里可算顺了口气,“不过,若是死咬住价,便显得小气,这样折个中,一百五十钱一只,吴掌柜也莫要还价了。”
吴掌柜咬了咬牙,王家小哥儿人小鬼大,若不行商当真对不起不吃亏的算计。“行,就一百五十两。”
“噢,别忘记明天装完螃蟹之后,帮忙收稻子,之前可是说好的。”王修晋可没忘记免费劳工的事,若没有这些伙计,他们寻谁收稻子,若是收晚了,他还担心会不会出问题。
“……”吴掌柜略有些无语,他以为是客气的话,哪想是当真的言语,以后和王家小哥说话得注意着,若不然便会着了道。
王修晋笑眯眯的送人离开,待一行人走远,他和大哥返回家中关了院门,脸立刻沉了下来,请大哥回房,他们需要商量一些事,至少也得摸清那东家的身份。而吴掌柜带人回去之后,立刻将装好箱的螃蟹,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
“弟弟怎问起京城酒楼之事?”王修晋并未直说分红利一事,只问大哥京城酒楼是否有后台。王修柏在京城时,当称是富贵公子,哪怕专心读书,也少不得出入几次酒楼,倒也清楚一些酒楼是谁家经营。“是想将蟹卖进京城的酒楼?咱家的蟹虽说不错,但距京城路途遥远,不为上策。”
王修晋觉得自己错了,怎么把书呆子教成了钱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