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儿子说教了一番, 王大人还是要查查那些中轴的官员,不管是为了儿子, 还是为了朝廷。在放儿子离开前, 王大人追问起埋伏的事,听到那边城里知府和城守的不做为,王大人脸色特别黑,连个人都抓不到, 玩忽职守,做官还如回去种地。
第二天王大人便递了一道折子, 把那知府和城守给参了, 同时参本的还有李老将军。几乎不怎么上朝的李老将军出现在朝堂, 便让很多人心思不宁,老将军先是请皇上问罪,自述自己如何治军不严, 训出玩忽职守之辈, 话锋一转, 又说起知府连犯人都审不出,老将军为了家里的孩子安危豁出去了老脸。
王大人自然跟在一边配合, 两人一唱一和的,就算是说他假公济私又如何, 如若不犯错,怎么会让他抓到把柄, 王大人可不觉得自己是诬告了人。
那知府和城守在四皇子带着李家嫡长孙和皇商离开之后, 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城守更是每天都心惊胆战的数着日子,虽说现在军权归了朝廷,可仍是分了一部分权利给以前的将领,城守心里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也不想想李家在军营的势力。
知府倒是比城过坦然,他顶多是被扣个办事不严,玩忽职守的帽子,对仕途或许会有些影响,但不会有性命之忧,不像城守,李家那位嫡长孙,在军中是没啥大权,也就是训练新兵,但也不看看他的兵出来后都是做什么,像城守便有不少,可没有几个如同他城中这位,忘恩负义。说来城中这位也算是李家出来的,结果呢怕是攀上了其他人,等李家遇了事,看着像是很热心的样子,也就是表面的一套,实际上就是拖,拖,拖,等人走了才想起李家的强大。知府冷笑了一声,且不说李家如何,单是皇商如今的势利,便不是他们这些官员可以惹的,皇上可是几次公开要认皇商为义子,因被大臣阻拦,才没成行。四皇子却是代皇上认了皇商为义弟,间接的仍是算是被皇上认为义子。
王修晋哪里知朝廷里发生的事,他忙着接手父亲调查出来那个暗地里坑他的礼官的后续之事。那礼官家里可以说是小有势力,以前是土匪出身,大梁初期便转做了正经的行当,只不过私下里仍是养了不少匪类,明白上说是通商时带着的护卫,私下里这些匪类可没少做恶,强抢民女都不算是个事,抢财抢地抢宝如同家常便饭,当年王修晋那些发家的行当若不是和皇室搭了桥,少不得被这人家抢了去。
王修晋看着父亲收回来的信息,摸了摸脖子,感叹自己此生的好运气,这人家在他和四皇子初次合作时就已经混到了梧县,如果不是四皇子带去的人让那帮人不敢轻举妄动,估计他的小命早没了。初到京城时,整出来酱卤的铺子,出了很多的假货,便有这家人参与,可惜没把他们挤黄返把自己折了进去,损失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在王修晋看来,这家人有几分聪明,只是聪明劲没用对地方,如果放在做正当的生意,搞不好早就富甲一方了。
散朝后,王修晋便听说了李老将军和父亲参本的事,对此,王修晋还真不同情知府和城守,如果他们用心些,就不会让人跑了,跑的绝对不会是一人,王修晋拿着父亲给的资料和李菻善商量了一番,并没有把那礼官的家人抓起来,而是派人周密看管,不论是那礼官,还是他带走的人,在外面混不下去后,绝对会寻机会冒险进京看看,若是发现家中无异,或许会回来的。
没多久,知府被发配去了处偏僻之地做县令,而那城守,回新兵营重训,城守接到令后,差点没晕过去,新兵营是什么地方,那是李菻善的地盘,他再想出新兵营,除非是退伍归乡。若是以城守之称退伍回乡,还会受当地官员一些礼遇,一位新兵营出来的退伍回乡,那就不要想了,连村里的亲戚都不会高看他一眼。城守想要寻求新靠山的帮忙,那位却是将他拒之门外。
京城之中的王大人正忙着那些中轴官员的事,不查不知道,一查起来,还真是吓一跳,王大人甚至有种儿子说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的想法。调查这些人,都察院用了整整半年的时间,他们发现大梁整个中轴位上的官员涵盖了七八成,这可比他之前想得还要多,中轴之下的官员,还占了不小的数目,完全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都察院的几位主要官员看着名录后,手指全都发抖,这些中轴的官员,以后会慢慢的升到高位,再之后,便是权朝野,把持着朝中重权,大梁就算不改名换姓,怕也会出位倭皇帝。
此事,王大人自然不能一人担力,将六部三院还有几位阁老全数请来,将抄下的名录一一的传阅,这些人看完之后,脸色全都发黑,他们众是有各自的小心思,划地盘,但在外力想要抢他们的利益的时候,绝对会抱成团,他们现在是各个大权在握,但他们得为晚辈考虑。
聚在一起的几人,商讨如何安排这些人,大家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把这些人先抽调一部分出来,安排到翰林编书著作。至于其他的,犯了一点儿错的,便压下去,没犯错的,也寻个借口打压下去。杀,绝对是不行的,人数太多了。
几人商议之后,转呈到御案之上,皇帝看完之后震怒,没有说处理的方法好与不好,反而是点了点王大人,“让朕说你什么好,当初皇商说这些人有问题,你跟朕怎么说的?”王大人脸色不是很好,谁会想到问题那么严重。其余的几位大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