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奇怪,王修晋并没有开口询问,两人吃过饭后,便在院子里溜达,直到王修晋觉得消化得差不多,才回房准备睡觉。这一夜王修晋睡得并不安稳,似乎一直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似乎还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熟。待到天明,睁开眼睛,才发现身边没有人,微微皱了下眉,王修晋也没多想,只当李菻善起的早去打拳了。起来在院子里溜达两圈,王修晋便见仆人端着水盆。
仆人快速的把水盆送进屋,然后小心的看向王修晋,似乎有些懊恼过来晚了。王修晋倒不在意这个,“菻善呢?可是去了练功房?”
“大少爷去了老太爷的院子。”仆人忙汇报李菻善的去向。
王修晋微微皱眉,这会儿越发的肯定要么是宫里出事了,要么就是边关出事了,只不过不论是哪个,他都插不上话。想了想,此事若是无人提起,他就当做不知便是。王修晋洗漱之后,换了身衣服去往李老将军的院子,向长辈请早安。
这会儿李家三代人,除去李家老二不在之外,为官的都在书房里。米掌柜也就比王修晋先到了一步进了老爷子的院子,王修晋忙向米掌柜行礼,“小爹,昨儿应该等您回来去请安,因疲惫落下,还望小爹莫怪。”
“一家人哪有什么怪不怪的。”米掌柜看向王修晋,见他的脸色便微微皱起眉,“脸色怎么这么差?”想到王修晋昨日刚归来,和李菻善数月未见,俩人又是新婚之时,小别胜新婚什么的,“早膳后请大夫过来看看。”
王修晋忙应下,然后便随米掌柜往内走,一直没有言语,只是在米掌柜开口询问之后,应上一句,直到两人站到了房门口,两人都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让仆人在门外询问一声,得了里面的应允之后,才抬步进了屋子。
老将军一脸的疲态,大老爷和三老爷脸色也不是很好,相比之下李菻善倒显得精神不少。王修晋一一向长辈行礼之后,便坐到李菻善身边。老将军询问了一番王修晋去奉安的事,然后起身带着人往主厅走,让仆人摆早膳。
早膳后,王修晋才反应过来,将军府里应该上早朝的人居然在家里用膳,难道皇上免了早朝?王修晋脑子在飞速运转,李菻善向长辈提起早饭后他要带着王修晋去王家的事。李老将军点头,“把从边关带回来的酒给王大人带去。”
从李家到王家不远,不过这次两人带的东西有些多,便没溜达,而是坐马车过去的。睿文早早的门口候着,见到马车行近,几步上前帮忙拿东西,王修晋看了一眼睿文,又看向不远处的老管家。老管家忙上前行礼,句句不忘夸奖睿文,夸得睿文直挠头,脸红的跟山楂似的。
进了大门,王修晋便看到王智渊抱着幺弟,拉着智濯,看起来十分有趣。三个孩子也见着王修晋,忙开口叫人,“小叔!善叔。”智泽还处于呀呀学语的阶段,开口发音不准,却十分喜欢跟人学,许是还记得曾有一面之缘的小叔,学语时还冲着王修晋吐了两个泡泡。王修晋走过去将小侄子抱起,“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和智濯要去学堂,弟弟非要让我抱着,换别人他就哭。”王智渊说完之后看着小叔,似乎有些奇怪为何小叔抱着弟弟,弟弟不哭,顺便还要烦恼小叔会不会认为他在说谎,不由得看向智濯。王智濯非常配合大哥,用力的点点头,证明大哥没说谎,他看小弟有些不顺眼,却又不好和一个刚长牙的小家伙计较。
“你们快去吧!再不走就迟到了。”王修晋催着俩侄子快些去学堂。李菻善让随从跟着护送两孩子去学堂,他则护着王修晋往主厅走,比起将军府里的略显沉闷,王家里可谓是欢声笑语。
王春氏正陪着王夫人说着话,也不知说了什么,王夫人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见到小儿子回来,招了招手,让他坐到侧手边,上下打量之后,“我儿出去转了一圈,怎么又瘦了,晌午让刘姐做些你爱吃的吃食,你得多吃点,当初让刘姐随你出门,你倒是心善,不带着,苦着自己了不是。”
“娘,我这是被大哥拿酒灌的,回来一跟上也没醒过酒。”王修晋没瞒着的告了大哥的黑状,“娘是不知,我回来的前一天,大哥抱着一坛子好酒找我喝酒,我哪里有喝酒的机会,大哥又一碗接一碗的倒,若不是你小儿子身体强壮,怕是要躺在奉安过年了。”
王夫人一听,立刻不乐意了,连着说了几句,还道要给长子去封信,好好说说他。一旁坐着的王春氏略有些尴尬,心想着夫君也没做过不靠谱的事,怎么就把小叔子灌醉了。王夫人拍了拍大儿媳妇的手,“你回去之后,可得说他几句,酒大伤身,若他不听,便着人给我送个信,正巧着我还未去过奉安。”
“怎能劳累母亲。”王春氏惶恐,待回去之后一定让夫君少喝酒。
王夫人又看向李菻善,让他看住小儿子,不能再让小儿子喝酒,瞧瞧这模样,得养多久才能养回原来的样子。李菻善非常认真的点头,王修晋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父亲呢?”王修晋忙岔开话题。
“在书房,今儿没早朝,老爷起了后,便一直在呆在书房里,你俩且去问安。”若不是小儿子问起,王夫人差点把这事忘记了,习惯性的认为老爷上朝未归。王修晋和李菻善起身,把小侄子交给母亲,两人往书房去问安。
书房里的王大人正写着大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