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先生们的回答,王修晋相当的不知当说什么,他不由得在想,在天子面前夸下的海口是不是大了些,人们根深蒂固思想如何能转变得了,还有三六九等的划分,贵贱之别,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谁又能放低姿态去做,在他们看起来是下等人才会做的事。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三六九等划分的贵贱之别。让大家从观念上改变?别介了,整不好还没见到效果,参他的折子能把天子埋了。可不从观念上改变,又如何要大家抛开旧的观念,王修晋十分的纠结。
好在,王修晋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更不会非要一个人破解问题,想出思路的人,他清楚“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道理。打量了一圈在坐的先生,非常满意他们头顶上的标签,轻咳了一声后,王修晋便把天子的旨意说了一下,主旨就是给孩子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念,不要把想法圈禁在宅院内,而是放眼整个大梁,甚至是大梁之外的世界。
围坐在一起的先生懵圈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东家问的问题是为这个,然而他们也纠结了,人生观,价值观是什么意思?先生们知王修晋的性子,立马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王修晋便把上辈子的哲学课那套理论搬上来,是是而非的答案,把先生们绕得更懵。“此事,还望先生们能够多想想,尽快讨论出来一套适合学子们的教程,当然,讨论的过程,我也会参与,大家不要有什么压力,这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可以慢慢的来。”
先生们的脸色当相的不好看,却也应下了王修晋给的任务,也没再挑时间,此时便开始讨论,人的一生有多长,以七十岁为寿终,在此之前的岁月,每天就守着前人的荣耀过活?不是守着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东西?他们虽然并不是完全明白东家说的话,可其中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一些。当初,他们是适逢家中变故才会落为人下人,可在此之前呢?他们也不曾想过要挣开家族的余荫,或许他们真的应该反思一下。
众人讨论了许久,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约好下一次讨论的时间,便各自散去,王修晋也想回去听听父亲的意见。只是让王修晋没想到的是,王大人半点意见都没给,他是非常想给小儿子一些意见,可在不停的反思之后,他发现两个儿子能有如今的成就,似乎跟他并没有多大的联系,然后又一次的反思自己当初的过错,如果,那时他能放下架子,如今当是什么样的光景?王大人不只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想出来的答案,每次都是,不会有现在这般光景。
因为不能帮到儿子,王大人更心有亏欠,王修晋却不在意,让一个古人放开思绪有些难。王修晋只能不停的和先生们讨论,经过了数日的争执后,经过投票终于定下了一套可行性的方案,之后,先生们立刻着手人准备参加新课程。在开课之后,王修晋跟着听了几次之后,冲着前面授业的先生竖起了大拇指,很好,非常有煽动力。
如此,等到李菻善归京的消息传出时,学堂的学子们大部分人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还有一些迷茫的人,徘徊在人生的路途中,为不明的未来而迟疑。
王修晋没有跑去京城迎接,而是呆在自家院子里养病,今年王修晋的身体,大概是因为在奉安时伤到了,在入冬月的时候,便染了风寒,好在没有高烧,只是不停的咳嗽,流鼻涕,连着近一个月都不见转好,王修晋倒没觉得有多可怕,不过是咳嗽而已,养养就能好,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是王夫人却忧心得不行,就差没把大夫养在府里,她怕小儿子一个不注意咳嗽变成了痨病,也因此,王修晋连出门都难。
王修晋染病的事,传进了宫里,皇上非常重视,派来几位太医为其诊治,开出的药换了一次又一次。如今日渐好转,方使得王夫人轻了口气,可便是如此,仍是没同意小儿子想要出门的请求。王修晋是相当的泄气,又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母亲不让他出门也是为了他好,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便老实的在家里养身体。于是李菻善回来的消息,王修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接到,直到李菻善带着礼物上门,才知。
李菻善从宫里匆匆出来,又匆匆的赶回家换身衣服,拿上从奉安带回来的特产,还有王知府拖他带过来的一些物件,便往王家赶。从回到京城听到王修晋病了的消息,他就一直悬着心,在没有见到真人之前,不管其他人说的是好还是坏,他都不会相信。
恭敬的向长辈行过礼后,李菻善便去看王修晋,推开房门,看着坐在软塌上一脸红润,不见半时病态的王修晋,李菻善才松了口气。
王修晋见到李菻善也是一愣,忙侧了侧身,让他坐下,“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也没有人告诉我一声。”
“今儿早晨到的。”李菻善并没有上前,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意,他怕染给王修晋,脱出外衣,在门处站了一会儿,去了身上的寒意,才走过去,刚要开口说话,便见王修晋开始咳嗽,李菻善剑眉皱起,为王修晋倒了一杯水,“还没有好吗?”
“只是偶而会咳嗽两声,基本上已经好了,现在连药都不用吃,多是喝梨汤。”王修晋不在意,比起之前一咳嗽就跟撕心裂肺似的,要强上太多了。“这是刚从宫里出来?奉安的事进展的怎么样?”
“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待明年海上的冰融了,就开始修建。”李菻善向王修晋说了个大概,且都是王修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