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扈是漠北皇族,就算他犯再大的罪,大祁都不能对他出手,否则定会遭天下人非议。所以,他的性命就掌控在了耶律硕手中。如今耶律硕身为辽国的王,还有谁能忤逆他?他是耶律扈唯一的救命稻草,恐怕…
萧清望他,“那又如何?辽王别忘了,此刻他还是大祁的囚犯。”
耶律硕笑声低沉,“是么?那萧卿不如去牢中试试?看他究竟是信你,还是信我这个能救他性命的人?”
萧清咬牙,冷冷道,“你想怎样?”
“很简单。”耶律硕忽然靠近他,鹰眸一瞬不瞬,“跟孤王回漠北。”
“什么?”萧清一怔,耶律硕逼近一步,眼中是势在必得,“孤王这次来京,就要将你带回去。你若答应,孤王什么都依你。你若不答应…你就永远找不到杀害你义弟的真凶。”
萧清双眼微眯,“辽王,萧清从不受人威胁,尤其是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的。你利用小呈的死来威胁我,已经犯了我的忌讳。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任由你摆布?”
她眼底的寒意如此明显,耶律硕忽然笑了,邪肆的笑声回荡四周,竟隐隐透着一丝愉悦。
“这点你倒是丝毫未变,无论是从前我用毒胁迫你,还是现在,你都从未屈从过。”耶律硕眼眸深沉,“我知道这些根本威胁不到你,只是萧清,你不能留在大祁。”
“我留在哪由我自己决定,与辽王何干?”
耶律硕深深望了她一眼,转身走进旁边的亭子中,“祁王马上就要与那个鸾月公主成亲,而孤王的皇妹也会入驻后宫,难道你想成为她们中的一人?”
萧清面无表情,“这关你何事?”
耶律硕缓缓转身,“大祁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以为凭借祁王对你的宠爱,能延续到何时?他护不了你,如今你已经处于风口浪尖,衬着还能全身而退,跟孤王走吧。到了漠北,我能保证,无人敢动你。”
萧清缓缓垂眸,声音毫无波澜,“辽王说完了么?”
耶律硕目光一沉,隐隐有怒意透出,“你以为孤王在吓唬你?你身边危机重重,不止一人想要你性命!祁王的宠爱,终有一日会害了你!”
萧清不想再听他多言,扭头便走。
“站住!本王准你离开了吗?”耶律硕一声厉喝,萧清仿佛未听见,脚步未做丝毫停留。
“你身边已经死了两个人,难道你还想搭上第三人?”
萧清步子一顿,缓缓转身,眸子冰寒:
——“你说什么?”
耶律硕一步步朝她走来,“萧清,你别傻了,他什么都给不了你,反而会害了你。”
“那辽王呢?你又能给我什么?”
“只要你开口。”
萧清冷笑,“好啊,我要你的王位,辽王给么。”
耶律硕眸子骤然一沉。
萧清嘴角勾出一抹嘲讽,“怎么?舍不得你千辛万苦谋划来的王位?既然做不到,就别随便许诺,令人作呕。”
耶律硕猛地抓起她胳膊,面露怒意,“你好大胆子。”
萧清面无表情,“我胆大,辽王是第一天知道?”
“是,本王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只是没想到你会这般不识趣。”
萧清一把甩开他的手,只是耶律硕力道惊人,依旧死死攥着她不松开,目光直直盯着她,“本王知道你想要的不是王位,你若是执着于权利之人,也不会让本王这般对待。”
“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辽王,我们不熟。”
“呵…不熟?”耶律硕双眼微眯,缓缓逼近她,“你忘了在九嶷山洞穴时,我们曾那般亲密过的事了?”说着鹰眸扫了眼她的唇,透着一丝邪佞,“如此亲密…你忘了?”
萧清眸子骤凉,手腕一翻挣开他的束缚,出手如闪电,一击柔拳正中他胸口!
耶律硕闷哼,后退一步。萧清目光冰凉,“辽王慎言,否则下次,就不是拳头了。”
“呵…好厉的爪子,不过,这样才够劲。”耶律硕眼睛闪过一丝狠厉,“萧清,你记住,你迟早会成为本王的女人。”
萧清不作停留,转身便走。身后传来耶律硕的声音,“不知你想要的,他可能给你?”
萧清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
耶律硕抬头抚向胸前,嘴角勾起一丝邪佞,低喃,“你迟早会是本王的女人…”
萧清朝大殿走去,眼底是掩不住的凉意。
凭耶律硕的手段,若想威胁耶律扈很容易。她若想从耶律扈口中撬出东西,还需细想一番才行。
脚步一顿,她在暗影处停下,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须臾,她开口,“噬魂。”
噬魂身影闪现,萧清走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噬魂点头,随即消失在原地。
萧清面上闪过沉思。
无论如何,她都要试试。耶律扈是唯一的当事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抬脚朝大殿走去,她边走边想,没多久,周围景象越发暗淡,她停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好像走错道了。
“不会…又迷路了吧?”
萧清皱眉,打量周围,只是却完全不知身在何处。心中叹息:噬魂不在一会,她就迷路,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小清他们知道,否则,还不知要怎么说她…
她凌空一跃,落在树上,举目朝远处眺望。
老办法,找有光的地方,应该就能走出去了。很快,发现不远处的光,萧清眼前一亮,施展轻功朝那处奔去。
在树上迅速穿梭,很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