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蓦地前方出现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朱钧!他望向这边,“小萧,发生了何事?”
萧清勒马停下,“薛公子还在府上,是犯人使得调虎离山之计!邱大人呢?”
“还在大理寺查阅案宗。若此事真是犯人使得调虎离山之计,那他真正的目标是谁?”
“还不清楚,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将派出官兵调回去!朱大人负责城西单府和镇国王府,我去东面,剩下的就交给卓少卿和曲晟了!”
“好!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小心些。”
萧清应了声,轻喝一声,策马离去。朱钧吩咐人传令下去,亦迅速离开。
城东有两家官兵把守的府院,分别是上官府和周府。萧清轻吁一声翻身下马,立即有官兵上前,“参见萧将军。”
这几日萧清随着朱钧和邱石鸿几人查案,大部分官兵都认识她,何况他还是陛下亲封的二品将军,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回将军,副统领听到消息,便率领巡城兵离开寻人了,现在应在长街附近。”
“立刻将所有人召回来!现在马上去!”
那官兵一愣,虽疑惑,但还是下去办了。
“府上可有什么异常?”
另一人回道,“小的们一直守在府外,并无异常。”
“后门,高墙外呢?”
“亦有人把守。”
“提高警惕,直到巡城副统回来为止。”
“是。”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须臾就看见一队人马朝这边奔来,为首的正是曲晟。
“让我好一通找,现在跟我走,邱大人正找你呢!”
“出了何事?”
“去了你便知道了。”
萧清上马,跟着曲晟迅速离去。原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只是待她赶到时,才发现目的地竟是大理寺。邱石鸿坐在一堆案卷前,见她进来才从高高的案卷中抬头,“来了?过来看看。”
萧清走过去,邱石鸿递给她几卷案宗,“我筛选了近二十年的案宗,这三桩最符合要求。其中一宗犯下的忤逆大罪,全府被株连,重犯遭受凌迟和斩首之刑,亲族全部赐予车裂和断椎之刑,而所有女子之流则被赐予毒酒和流放之刑。其余两宗虽也有不同,但与这宗也差不多。只是这三桩案子所犯的皆是大罪,应该不会有亲族子系逃脱,难道犯人并非至亲,而是与其相关之人?”
萧清迅速翻阅着手上案卷,须臾,开口问道,“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邱石鸿扫了一眼,道,“这个啊…是十三年前的大案,当时匈奴来袭,大祁内忧外患,此人是当时忠候府义英将军,在率兵攻打匈奴时被查出通敌叛国之罪,全府被抄,亲朋好友相关人等一律获罪,被斩杀者近千人,算是十几年来大祁发生一桩大案了。”
“通敌叛国…”萧清低喃,随即道,“义英将军是何人?”
“义英将军啊…”邱石鸿抬头,陷入回忆,“当时老夫还只是朝中一介三品文官,他已经是大祁有名的将军了。带领上千兵马上阵杀敌,名震四海。当年义英将军的名号,十几年来无人可及。就连如今的沐府也…”
邱石鸿停顿了下,微微叹息,“只是谁能想到,当时赫赫威名的将府会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那时正值陛下登基,朝中一派混乱,若非靠陛下的雷霆手段,恐怕如今的大祁早已不复存在。”
萧清讶异,“此案发生在陛下登基时?”
“对,当时证据确凿,百官激愤,所以很快义英将军全府上下锒铛入狱。但当时亦有仰慕他的将军和义士的认为他是被冤枉的,只是最终皆被官府镇压,四分五散。”
萧清沉思,“普通案件若非重罪,不会用此极刑。这三桩案子皆是大案,想来查起来应该并非难事。”
“老夫已让人调其详细案卷过来,你们那边呢?如何了?”
“朱大人和卓少卿已经调遣官兵回去,薛府之后亦没了动静,现在唯有解开犯人留下的谜题,才能有下一步进展。”萧清拿出三张鬼图,摊在桌子上,“只是我将所有线索分析整合后,依然没有任何发现。难道…我又想错了?”
邱石鸿望着兀自沉思的少年,挥手让旁边的人倒了杯茶过来,放到了她面前,“外面的事就交给朱大人吧,这几日你东奔西走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萧清垂首盯着三张鬼面图,默不作声。邱石鸿无奈,走到桌前坐下,继续埋头于案卷中。
须臾,有人来报,“启禀大人,所有官兵已经全部调回完毕,朱大人让下官来通报您,目前所有府院并无任何异常。”
“知道了,你下去吧。”
邱石鸿拧眉,“看来是虚惊一场。只是犯人为何要故意引守兵离开?如今雷声大雨点小,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萧清陷入沉思,“或许,他是为了试探什么。”
“试探?”
“不,也许是我想多了。”萧清低喃,再次沉浸在案子中。
夜色渐深,三更天已过。整个帝都安静下来,街道上除了偶尔形色匆匆的商贩,再无他人。
巡防营与驻扎士兵在城内巡逻着,尤其是七位才子所在府邸,更是加了两倍不止的人防守,严密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此刻卓尧立在院外,对一旁的官兵吩咐着什么。须臾就见有人匆匆跑来,“大,大人,北园走水了!”
卓尧面色一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