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望向郝猛,“你够胆!竟然敢伤我!我张泽在北境军内也是有点名气的,今日你伤了我,就表示你不是不同角色!今日我要与你一较高低,你可敢应战?!”
郝猛长了一副五大三粗的脸,但脑子可不是一根筋通到底,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俺为啥要跟你比试?说个理由先!”
张泽被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刺到,神色更是阴沉,“怎么?你不敢应战?真是个孬种!方才的气势哪去了?啊,原来你伤我也是凑巧啊!新兵营都是你这样的没用东西?!”
这话说得可真难听了,顺带将所有新兵都捎带进去,周围围着的新兵脸色也不好看了。
郝猛心里一阵火冲了出去,但还是克制自己不要上当,刚想说话,身旁的萧清就开口了,“比试如何?不比试又如何?”
张泽望向开口的萧清,暗暗打量他,随即道,“只是比试而已,哪那么多废话?!你们到底来是不来?!”
萧清面无表奇情,“你说话倒是奇怪。莫名其妙,谁愿意花那闲工夫跟人浪费体力?何况时间已过正午,我们都饿着肚子,为何要与你比试?”
张泽冷笑,“一顿饭而已,就这么重视?还真是个饭桶!”
“你不是饭桶,为何还要吃饭?干脆升天为仙立地成佛得了!”
张泽额角一抽,也不再浪费时间,“若你非要个理由,行,我给你!但凡我北境军营的人都知道,伤我张泽的人,我绝不轻易放过!为了以后安生点,今日还是趁早将事情解决了,别拖到最后!我张泽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郝猛眼中眸子一厉,随即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为了别人好,你最好不要拒绝。”
郝猛算是听明白了,这人是在变相威胁他!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萧清望向对面,淡淡道,“军营内私相斗殴是违反军纪的行为,以这种方式打压新兵,挑起事端,这就是你们的主意?”
对面张泽等人脸色微变,“胡说!我等只是想切磋一番,何时挑事了?!”
“是不是挑事你们心中清楚,只是不要被人拿来当枪使还尤不自知,那就好笑了。”
对面众人皆心中一惊,沉默下来。
熊大眯眼望了眼萧清,眼中阴沉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张泽沉着一张脸,“莫要再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萧清淡淡道,“你能怎样?这里是在军营,不是你的私宅,你还想为所欲为不成?!郝猛,不要搭理这种货色,走吧。”
“休想走——!”那边一看郝猛转身离开,想也不想抽出箭就射了过去!郝猛转身以内力扫过,箭矢裂开,而张泽的掌风已至!
郝猛轻喝一声,腾空而起,掌中内力朝他轰来!张泽一个闪身,堪堪躲过这一击,掌心也聚集内力,朝郝猛袭来!
两人就在空中打了个来回,缓缓落下。张泽虚晃一招,朝郝猛肋下袭去!郝猛块头虽大,但身子却异样灵活,轻飘飘躲过他的偷袭,旋身一个砍刀手劈在张泽手腕,脚下步伐微晃,明明很慢,但张泽却看到好几个重影,眼中诧异一闪,就被郝猛一腿踢飞,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张泽也是征战多年,这点小打闹还奈何不了他。只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再次吃了郝猛的亏,面上逐渐挂不上了。
思绪一闪,随即再次冲了过去!郝猛哼了一声,眼中厉芒闪过,周身气势渐盛!抬手隔开拳风,身子一转,揪住张泽衣衫,大喝一声,便轻飘飘将他举了起来,手握拳朝他面部袭去。
张泽反应也算快,双手交叉挡在面前抵挡这一击,可郝猛拳头是又重有急,“砰”一声实实打在他腕上,顿时一阵剧痛传来,张泽像只断线的风筝,摔了出去!
只是一霎那,一道银针迅悄无声息袭来,朝郝猛胸口而去!
蓦地,一道人影迅速闪过,轻松隔开了袭来的银针!却不想这一击只是个幌子,那针不知设了什么机关,“叮”一声四散开,射出道道光影,直直朝两人身后袭去!
而他们身后站着的,正是面无表情的萧清。
郝猛和小清惊诧,眼睁睁看着银针朝萧清面门射去!
“二哥!”
“二清子!”
蓦地,一双白皙的手轻飘飘夹住那根银针,未等众人反应,反手朝对面掷去!无声无息没入对面人胸口,闷哼传来,张泽跌倒在地!
萧清眼眸深沉,脸上是毫无表情的冷意。
郝猛和小清忙飞身上前,“二哥(二清子),你没事吧?”
萧清摇头,两人见萧清未受伤,才重重松了口气。
郝猛望向对面倒在地上的张泽,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若说方才,他只是抱着小打小闹的心态,那此刻看到差点受伤的萧清,是彻底激怒了郝猛。
这混蛋竟然使用暗器!
浑身内力蓦地涌出,仿佛是吞天入海般爆发,周身气势凛冽惊人!
众人吃惊地望着中间的郝猛,没有内息的人只感觉周身一阵寒冷,而有内力的人则浑身紧绷,身透薄汗。他们知道,这是面对高手时所产生的畏惧!
不远处的高台上,铁校尉不知已经站在那里多久,身旁是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男子一身劲装,脚蹬战靴,明明只到铁校尉胸口,身上气势却不输分毫。
“看来老夫对他们还是太心软了,竟敢公然在校场上私斗!”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