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声音继续:“我的确是有婚约,这些你们应该都知道,先前我已经跟你们讲过。”
边说,边自袖中掏出一张纸,抖开,举着面向场下,徐徐走在过道间,将那页纸从大家眼前缓缓移过。
“这是英王爷,也就是郁书瞳郡主的父亲写的婚约,与我有婚约之人,我的未婚妻,是郁书瞳!撄”
云声音沉沉,一字一句落下偿。
全场声息全无。
金如意骤然冷笑:“就算你跟郁书瞳有婚约,也不能改变她横刀夺爱的事实,难道我们就没有婚约吗?我们的婚约都要十年了,而且还没有解除……”
“住口!”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金超凡厉声打断。
金如意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咆哮吓了一跳,有些莫名,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女儿难道说错了吗?”
他为何让她住口?
他不是应该站在她这边,替她讨回公道吗?他可是她的爹。
大家都看着金超凡,云也不辩驳、不做声,同样看着金超凡。
金超凡抿了抿唇,开口:“你的确说错了,你跟阁主是有过婚约没错,但是,那只是曾经,婚约阁主同我早就解除了。”
金如意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
婚约早就解除了?
“不可能!”金如意摇头,完全不信,“解除了我怎么不知道?”
金超凡低低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年定婚约的时候,是为父跟阁主的父亲,解除婚约,自然只需为父同意即可,恐你一时难以接受,便没告诉你。”
“我不信,前段时间爹爹还为了婚约前来,突然现在又说早就解除了,打死我都不信。”
金超凡脸很黑,已没了耐心,沉声道:“我是你父亲,我说解除了,自然就是解除了,我难道还会帮着外人不成?你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了!”
“是不是他们逼爹爹这样说的?是不是他们逼你的?”金如意还不死心。
金超凡眸光微闪,怒道:“你爹我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吗?没有任何人逼我!”
虽然,他还真是被他们逼的。
只不过,他们没有明着逼,没有说任何相威胁、或者提条件的话,他们只是将他的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做的种种事,跟他讲了一遍。
他一直以为金如意冲撞了几句郁书瞳,就说她“犯上”,就被关起来要治罪,是他们耍的手段,目的就是逼他解除婚约而已。
他并不觉得是什么天大的事,毕竟郁书瞳虽然是郡主,在培训堂,却也只是学员,金如意亦是学员,学员跟学员之间发生一些矛盾很正常,如此就说“犯上”,未免牵强。
所以,他觉得,他有婚约在手,以解除婚约为条件,虽救不了他侄子,但是,救他女儿肯定是可以的。
但是,他心里还是不平衡,不甘心。
他们仗着位高权重,就这般使手段,逼他就范!
所以,在路上遇到郁书瞳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打击打击她了,将她的身世告诉了她。
其实,说完他就后悔了,一时解了气,过了个嘴瘾而已,其余并无任何好处。
好在先帝已不在,也未有什么明文禁令,不能说这件事情,而且英王爷自己也知道。
最主要的,他只是告诉当事人郁书瞳,并未告诉任何其他人,所以,还好,还好。
反正他有婚约在手,他也可以保证再也不提身世一事,金如意肯定没事的。
可是,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金如意竟然……竟然自己作死。
不仅是自己作死,而且是将全家人的性命往死里送啊。
当他们告诉他,金如意给郁书瞳下蛊,不惜自残,不惜跟他侄子乱.伦、不惜自杀,也要害郁书瞳的时候,他简直以为他们在编故事。
他完全不信。
他们说,他可以不信,但这是事实,让他放心,说他们会当着大家的面提供证据的。
他就心慌了。
这样的时候,他只能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因为对方是帝王,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是可以指鹿为马的帝王。
他不能赌。
他也没有资格赌。
对方想要他的命简单得很。
所以,不论他女儿有没有做那骇人的混账事,他先承认婚约已解除总归是不会错的。
毕竟这是他们想要的。
金如意身子一颓,跌坐在自己腿上。
原本婚约就是她最后一点理直气壮的东西了,结果,结果……她爹竟然将这最后的一点东西也毁了。
这厢,云跟帝王对视了一眼,将手里的婚约收起,叠好,拢入袖中,再度开口。
“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金如意说曾委身于我,我就只想问问,几时委身的?在何地委身的?委身过几次?”
金如意早已面薄如纸。
她唇瓣动了动,云却先她一步出了声:“你想好再说,别说错了,毕竟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所以,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去验身的,瓜州正好有一个曾经在宫里任职做过多年验身嬷嬷的老妇人,皇上已让人将她请过来了,此人不仅能看出是否完璧,还能看出破身大概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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