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厢房,郁临旋又让人给庞淼端来了早膳,让她吃完了,就躺会儿,他先去前厅会个什么主顾,很快回来。
庞淼没什么胃口,就扒拉了几口小米粥撄。
折腾了一宿,的确筋疲力尽得很,然后就歪在软榻上睡着了。
萧逸拿着冰袋进来就看到她只手撑着脑袋,侧卧在那里的样子。
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特别是那样的侧躺的姿势,让女子玲珑的曲线优美尽显,萧逸心中一动。
可见房中无他人,他又想起方才郁临旋的反应,强行忍住想要上前拉了薄毯替她盖上的冲动,也不敢多做逗留,将冰袋放在桌上,就赶紧走人偿。
走到门口,又担心她这样睡着会着凉,便转身去寻分镖局里的女人。
准备让哪个女的过来替庞淼盖一下毯子。
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盖一条毯子而已,随手拉上的事,谁知道是他盖的?
于是,他又折了回去。
结果,因为走得太急太快,也没有注意房中情景,就已经大步踏了进去。
厢房里,郁临旋正在帮睡着的庞淼脱鞋,萧逸几乎走到近前,才发现他在,呼吸一滞,顿住脚步。
郁临旋抬眼看向他:“有事?”
末了,瞥了一眼桌上的冰袋。
萧逸耳边嗡嗡,冰袋说明他已经来过,那他现在过来是?
“我是来问问大当家的,冰袋两个够不够?”
萧逸回得字正腔圆、理直气壮。
郁临旋深睇了他一眼,“既然都冲到面前来了,做什么还要那么大声,我又不耳聋。”
萧逸连忙噤声。
郁临旋面色不善,却也没有揭穿他,“去准备两个热水袋过来。”
“是!”萧逸赶紧溜之。
庞淼也因为萧逸的那一大声醒了过来,微微睁了睁眼睛,却还是睡意极深。
“怎么什么都不盖就这样睡?”郁临旋拉了薄毯拢在她身上。
“困,”庞淼鼻音浓重,细如蚊呐,蹙眉问他:“你怎么一会儿让萧逸取冰袋,一会儿让他取热水袋?”
“原本是想用冰袋给你敷在额头上消消肿,后来一想,冰袋只能用于初肿之时,减缓血液流动,避免肿得更重,可你这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是应该用热水袋敷,加速血液流动,消肿化瘀。”
男人说得一本正经,头头是道。
可庞淼就是生出一种,他就是故意让萧逸跑腿的错觉来,就好比那日他让她给大安洗亵.裤时的感觉一样。
萧逸很快取了热水袋来,给了郁临旋也不敢逗留,就快速离开了。
郁临旋将一个热水袋放在庞淼的脚下捂着,一个放在她的额头上,边敷边揉。
庞淼觉得这感觉又像是在做梦了。
见她虽然闭着眼睛,睫毛却颤动得厉害,显然没有睡着,郁临旋又开口说道:“庞淼,等会儿去庞府,用完午膳之后,我带你去西山吧。”
庞淼睁开眼睛,疑惑看向他。
“听说西山的枫叶红了,漫山遍野,我虽长在京师,却还从来都未曾去看过。”
说完,郁临旋垂眸低低一叹:“想想从小到大,似乎一直在忙碌,也不知忙些什么,错过了多少风景。”
庞淼怔了怔,有些意外。
意外他会带她去看红叶,也意外他会跟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些悸动,也有些心疼,没有做声,只是看着他。
心里却又忍不住去想,他这句话里有没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烫吗?”他问她。
她摇摇头。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等会儿我会给你一瓶药你随身带着,如果那个叫二姐的女人再找你,你只要想办法将药弄在她的衣服上,我就可以通过小白狐找到她。”
小白狐?
庞淼怔了怔,是那只叫“小五”的小白狐吗?
她第一次知道,小白狐竟然还有这能力。
她不禁想,当年,他是用小白狐密切关注池轻的行踪吗?
心中怅然,她闭眼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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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临旋、庞淼,以及海蓝三人来到庞府,已是晌午的光景。
见小夫妻两个手牵手回来,庞思文跟庞夫人自是高兴得很,心里的一颗石头也落了地。
“昨夜听王爷说,你们两人闹了不愉快,你爹放心不下,刚刚还说,准备派个人去王府看看呢,没想到你们就回了。”
庞淼还未做声,某人已经做出了反省:“都是我不好,惹庞淼生气,害父亲和母亲担心。”
老夫妻二人听着这话,心里舒坦,特别是庞夫人,更是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这牙齿跟舌头有时还要打架呢,夫妻之间,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再说了,做娘的,自己女儿的脾性清楚得很,淼儿从小骄纵任性,得亏了王爷包容。”
庞淼上前就挽了庞夫人胳膊,半撒娇半不服地叫开了:“娘,你是我亲娘啊,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庞夫人笑:“娘这是帮理不帮亲,再说了,王爷又不是外人,跟你夫妻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秉性啊?难道还要娘为你美言不成?”
庞淼撇嘴轻哼,心里却是滋味不明。
他真知道她秉性吗?
不对,应该说,在他面前,她早已收了秉性,没了秉性。
抬眼看向男人,撞上他正看过来的目光,将视线撇开的同时,她听到他道:“不,她很好。”
得知他们两人在府中用午膳,老夫妻两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