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淼没有明白过来男人说的那点事是哪点事,只知道男人只手挟着她,没有从大门,而是从她方才出来的那个厨房的窗口闪身进去,直接回了房。
房门关上后就将她抵在了门板后面,只手剥扯她的衣袍,她才明白过来,那点事是什么撄。
既然你想要,我给你便是!
所以,她觉得她赌气要走,是因为她想让他上,他没上是吗?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觉得如此羞辱,就连那夜他用手指捅.破.她的身子,她都没有这样像现在这般觉得屈辱偿。
毕竟那夜,她可以认为是因为他的深情和长情,要为某个女人守身如玉。
可是现在呢?
直白如刀的话就这样捅进她的心窝,让她鲜血淋漓。
“郁临旋,你就是一个混蛋!”她眼睛气得通红,却没有泪。
她伸手推他,他却比她更大力。
虽只一只手,却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她挣扎,他吻住她,将她死死地抵在门板后面。
她咬他,他也不放开。
庞淼牙痛,咬也用不上力,他也不顾她牙龈肿痛,在她口里攻城略地。
与此同时,还剥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当滚烫的体温贴上她的,庞淼惊了。
那夜虽然意识浅薄,虽然迷乱,他却自始至终都穿着衣服。
如今,当他真切地与她相抵时,她彻底慌了神,脑中一片空白。
情急之下,她一把攥住了他左手,她不知道他左手伤在了哪里,更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伤了,且一定伤得不轻。
所以,她攥住,用力攥住。
果然,男人痛得一声闷哼,放开了她的唇。
却只是放开了她的唇,高大的身子倾轧在面前,一动未动,他喘息地看着她,与她几乎额碰着额。
她看到他眼里的赤红和火焰,她甚至看到他在出汗。
粗重的呼吸就喷薄在她的脸上,她同样气喘吁吁。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竟然生出一种孤注一掷、破罐子破摔的狠意。
她在想,此时此刻,只要她坐下去,将这最后一步坐实,她是不是就可以毁了他的清白,毁了他所谓的守身如玉?
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反正她也已经没了清白。
不如,也毁了他。
她了解他,绝对不是容易失控的人,他定然是想吓唬她、惩罚她的,关键一步定然不会轻易做出。
那她就也失控一回,帮他完成最后一步。
大概是看到了她眼中的狠意,又或者是感觉到了她在靠着门板慢慢下滑往下沉,他突然后退一步,放开对她的禁锢。
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袍,背对着她而站,套在身上。
庞淼不动,就不着片缕地靠在门板上,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一抹破败的笑意。
男人三下两下穿好,转身走向她,握住她的手腕,只手将什么东西往她手上一套,然后也未放开她的手,顺势一拉,将她从门板后拉开,开门走了出去,并“砰”的一声带上房门。
庞淼垂目看向自己的腕。
是那串她放在桌上还给他的铜钱手链。
她瞳孔一敛,将手链取出来,狠狠砸在地上,身形一颓,靠在门板后面,双眸空洞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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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想起这件事,已是第二日坐在回京师的马车上了。
郁临旋说她跟萧逸的病情都已经基本稳定,而且,住在农户这里,吃住不行还是其次,药草跟不上,虽然可以去采药,但,只能采到当季的,药不齐全。
所以,不知用什么方法联系了外面的天明寨的兄弟,送来了马匹和马车。
她跟萧逸一人一辆马车,其余人骑马,就这样出发了。
昨夜他摔门而出之后,也没有再回来,不知他去了哪里,想来不是跟萧逸睡,就是跟那十五人挤在一起,她也不想关心。
两人开始了冷战,他不跟她说话,她也视他不见。
上马车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萧逸要送给水姑娘的簪花还在她这里,如今他也好了,应该还给他,让他亲手交给人家姑娘,所以,喊住了萧逸。
正准备说这件事的时候,见某人目光沉沉打过来。
恐其误会,她只得又跟萧逸说,没事。
误会她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一直误会她,不能让他误会萧逸,她已连累萧逸不少。
萧逸莫名。
喊住他,又说没事?
他愣了愣,疑惑上车,某人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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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寨
高高的、光秃秃的山头上,迎风立着两人,一人龙章凤姿、白衣飘飘,一人紧衣长裙、身姿妖娆。
是当今帝王郁墨夜和萧鱼。
两人都眯眼远眺,看着蜿蜒曲折的山路。
“大当家的应该没有那么快能到。”见条条山路无一人踪影,萧鱼先出声,转过身,看向帝王:“皇上先去寨里等着吧,山头风大。”
“没事,老五今日应该会到。”帝王面色沉静,却透着笃定。
萧鱼怔了怔,“可是,从鸾县到天明寨路途那么遥远,算算脚程应该不可能......”
“不眠不休可以。”
---题外话---9日14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