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唯一庆幸的是,她幸亏,幸亏没有配合地闭上眼睛,不然,那就真是丢脸丢大了。
男人已经躺了下去,并伸出一只胳膊,“既然你的包袱磕得头疼,那我的手臂就暂时借给你当当枕头吧。撄”
啊!
枕着他的手臂睡?
庞淼眼帘颤了颤。
这入戏要不要那么快啊?而且马车里别人也看不到,又不需要做戏偿。
见她犹豫,男人伸手攥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倒了下去。
她惊呼一声,跌倒进他的怀里。
庞淼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上一涌,她面红耳赤,正准备挣脱,男人的声音已响在脸侧:“别动,没多少时间了,让我好好睡会儿。”
庞淼便当即停了挣扎。
想起自己刚开始还说,他的休息时间宝贵,先不打扰他,骑马的时候再跟他说,结果,愣是没忍住,耽误了他那么久。
好吧,管它什么将计就计,反正是他自己愿意让她枕的。
这般想着,便也释然了,只是她还是不敢乱动,怕惊扰到他。
直到感觉到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她才在他的怀里悄悄抬起头,果然就看到他双目轻阖睡过去的样子。
其实,她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睡颜,他们曾经同床共枕过四年,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或者彻夜失眠的时候,她也这样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看过他。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吧,她觉得他是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两年过去,他的五官轮廓似乎比以前更加立体了,眉宇之间的那抹沉稳和清冷更是让人忍不住去想,这两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此时已是快正午的光景,外面阳光很好,透过不时被微风掀开的窗幔投进来,落在身上,金灿灿的、暖融融的。
她觉得,就这样趴在他身边静静看他,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忽然,马车车轮不知撞上了什么,车身猛地一个颠簸,她猝不及防,撑着的手肘一崴,上半身就扑跌在他的身上,而她的唇好巧不巧就落在他薄唇的位置。
两唇贴。
啊!
慌乱中还未爬起,她就看到他已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他的瞳里就像是有漩涡,层层叠叠,她瞬间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直到男人的薄唇微微努了努,似是想说话,又似是顺势亲了一下她,奇异的触感自唇上传来,她才惊觉想要弹开。
然,他的大手已来到了她的脑后,扣住了她的脑袋。
将她压向自己的同时,他的头也微微抬起了一些,让两人的唇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庞淼全身木掉、脑子也木掉,甚至连呼吸都忘了,就睁着大大的眸子,任由他轻轻吻上自己。
不同于客栈里的那个强吻,没有粗暴、没有血腥,他吻得很温柔,如和风细雨。
虽然她睁着眼睛,可因为隔得太近,她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看到他似是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剪影。
她忽然在想,他闭着眼睛,到底是因为陶醉,还是因为要做戏,虽然亲的是她,却是闭着眼睛将她当做另一个人亲的?
她当然更觉得是后者。
直到男人缓缓放开她的唇,她还整个人木木的。
“不情愿?”他问她,声音里带着一抹哑,越发显得磁性万分。
她咬了唇,唇上似乎他的气息还在,和着她的呼吸,尽数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两颊发热,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的确有些不满,虽然这种不满的情绪,她不知道到底是来自他突然这样的举措,还是来自于她自己对他闭眼的胡思乱想。
“又没有外人在,二姐更不在,王爷没必要这样。”她嘀咕。
男人弯了弯唇,将双手惬意地举到自己脑后,交叉一枕,“这不是要趁没人的时候,先练习一下吗?”
庞淼抬眸看向他,心中苦涩。
这种事情还要练习吗?难道不应该是情不自禁吗?
男人也躺在那里看着她,目光绵长粘稠。
“而且,你吧,很明显缺少经验,没事更应该多练练,在客栈里那次,我看你都不知道呼吸,方才,又整个人麻木得就像是个人偶。”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还装得自己跟男人身经百战一样,他只是不揭穿她而已。
听到他如此说,庞淼自是不悦了。
冷哼:“王爷说得好像自己经验很丰富一般。”
不是不近女.色吗?
而且,虽然知道他心中有人,但是,她相信,他跟那人应该没有这个。
毕竟,那个女人跟当今帝王的感情,有目共睹。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在客栈里,他说,有些事他不揭穿她,并不表示他不知道,是说她跟陆长风没有亲过嘴?
男人万年不变的脸上也终于因为她的这一句有些挂不住了。
她这话的意思,是嫌弃他也没有经验是吗?
“我就算没有经验,可我是男人。”
庞淼汗,这是什么逻辑?
“是男人怎么了?男人天生自带经验吗?”
“男人可以无师自通。”
---题外话---29日第三更,今天更新毕,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