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更是低低笑出了声,笑到最后甚至还咳嗽了起来。
樊篱连忙又上前端杯递水给他。
帝王接过,饮了几口,微微缓了缓气息之后,才再度开口。
“四弟当这些是儿戏呢?想怎样便怎样?想改口就改口?想信口开河就信口开河?”
“朕也不想跟你多做解释了,就明白地告诉你,想要远赐,现在不可能!至少要让坠湖一事真相出来,再考虑远赐不远赐。”
“而且,虽然没有邪祟,却也不能证明四弟就是被人陷害,别以为朕的后宫是什么龙潭虎穴之地,不是阴谋就是诡计,朕的后宫朕清楚,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可怕。原本这件事就不排除单单只是意外的可能,不是吗?”
“如果只是意外,四弟却觉得自己被人陷害,还因为这个远走,让朕无辜来背这黑锅,来接受世人的质疑,朕不干!所以,你必须留下来,让朕证明给你看,给你一个交代,也等于给世人一个交代。”
帝王话落,转眸问向太后,“母后觉得儿臣说得对不对?”
“嗯。”太后颔首,“皇上跟哀家想法一样,哀家身为后宫之主,也觉得后宫是个干净之地,老四方才说的这些若是传出去,的确会让天下人笑话,所以,此事到此为止,待真相查出,老四再提不迟。”
边说,太后边扬袖,示意跪在地上的郁墨夜起来。
与此同时,心绪又在一番大动。
帝王之术,从来没有对错,没有黑白。
其中,最重要一术,便是权衡利弊、顾全大局。
为了不让世人对大齐、对皇室、对后宫、对帝王有何诟病,这个男人或许会将此案当做意外来调查。
会这样么。
若是如此,便是她最喜闻乐见的。
那便让他查,将郁墨夜留下来,查给郁墨夜看,查给世人看。
郁墨夜缓缓从地上起身,心中甚是失望,却也恨得咬牙切齿。
跟他斗,她似乎永远是输的那一个。
她有些后悔,就不应该这么急着提出,不应该当着他的面。
如果刚刚单单是太后,她觉得,此事可能就成了。
郁临渊,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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