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说爱……
好不可思议的话啊……
可她已经来不及去想什么了,她的意识被他的吻搅成了一团浆糊……
最初,她还紧握着双拳,努力克制着不去抱他。可是,到了后来,在全部的呼吸和心神被他吸食走了以后,在身体软得像一滩水以后,她终于还是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第一次,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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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正在举办区的商会活动,云集了区的各大富商和高官。
正点的时候,大厅的入口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
“哟,那不是欧老吗?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我也是刚听说,好像是欧老认的义子。听说欧老身体不好,他又没有后人,肯定是想给自己找个继承人,不然那么大的家业交给谁。”
“难道欧阳集团最近新上任的就是他?”
“应该是吧。他来区没多久,今天应该算是第一次正式亮相吧。”
“人倒是英俊得很,但不知道能力如何?你知道,很多人都在等着欧阳言倒下,等着分了他的欧阳集团,还有他名下社团的地盘。”
“好像有人已经去查了他的底细。说是叫莫修,原本是郎氏lf的保镖。”
“哈哈哈,这个欧阳言老糊涂了吧,竟然让一个保镖来当集团的。那我们就等着分蛋糕吧!”
……
起初,是窃窃私语。到了后来,人们毫无顾忌的谈笑声越来越大。
在他们眼里,欧阳言与莫修的搭配,就是“老弱病残”。原本还有所忌惮的心,在得知欧阳言时日不多后,他们已经不把欧阳言放在眼里了。
在这个经济发达、不缺有钱人的城市里,从来都是成王败寇。任何一个没有发展前景的企业,很有可能明天就是别人的盘中餐。
“阿修……”欧阳言回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莫修,有点不安。
今天带莫修正式参加商会活动,一来是想让他熟悉这里的圈子,二来也是让他以欧阳集团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在众人面前亮相。可欧阳言没想到,自己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而这些往日还有交情的“朋友”,瞬间就都变了脸,不仅对他的欧阳集团虎视眈眈,对他的眼神也充满了奚落。连累莫修也跟着遭受嘲讽。
“我没事,义父。”莫修笑了笑,满不在意。
比起曾经受过的屈辱,这对他莫修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如果这些人以为,他只是个小小保镖,对欧阳集团没有任何帮助,那就错了。
如果这些人还以为,能就此把他和欧阳集团打垮,从中得利,那就更错了。
因为他体会过常人未体会过的痛苦、屈辱,所以他比常人的意志力更坚强,更坚韧。
就像在拳击场上一样,他,莫修,永不言败!
“义父,带我去认识一下大家吧。”莫修对欧阳言点点头,和他一起往人群中走去。
敬重欧阳言的为人,也清楚他对自己父母的情感,在接受欧阳言的建议,在答应接手欧阳言的社团和企业时,莫修也尊称欧阳言为“义父”。
而当他开口唤出这一句时,这个半辈子都在为莫家奉献的老人家,流出了欣慰的泪水。
来到区,成为欧阳集团新任已经一个星期了,今晚,是莫修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区的社交圈里。
而且,今晚,会是他在区“战场”的第一站。
商场如战场。他不需要在这里交朋友,但他需要在这里分清楚哪些是敌人,哪些可能成为利益伙伴,哪些又能成为他脚下的垫石,让他离已经身为候选议员的徐敬武更近一步!
他的时间不多。因为欧阳言的时间不多了。
这个必报的仇,他一定要让欧阳言在有生之年看到,一定要够快够狠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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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莫少,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吧,不要收购我的公司,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一个中年男人匍匐在莫修的脚下,紧紧抓着他的裤腿,哀求着。
交叠着那双大长腿,莫修的唇角上扬着,轻轻抖落手指间香烟的烟蒂。
“做什么都可以吗?”他好似在考虑那人说的话,好似有点动心,蹙了蹙眉,认真思索的表情。
“嗯!是的!做什么都可以!”中年男人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终于敢抬起头看着他,神情在摇尾乞怜。
莫修没再说话,静静地抽完手里的香烟。
当他捻熄烟蒂,他也从皮座椅上站了起来,系好西装的纽扣。
“可是你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为我做的。”他甩开那人抓着自己裤腿的手,冷冷说道,“我想要的,也只有你的公司而已。还记得半个月前的商会酒宴吗?也许你忘了,但我记得清楚。与其等着让你们来分我的欧阳集团,不如让我趁早吃了你们。成王败寇,不是吗?”
“莫少,莫少,我错了!我不该小瞧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公司没了,我这一辈子的心血也就没了,而且……”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话语突然停顿了,眼底闪过恐慌,好像一时惊慌说错了话,而且也不敢再往下说了。
勾了勾唇角,漆黑的双眸也眯了眯。
“怎么,你手里好像还有底牌啊。”莫修转过准备要离开的身体,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还趴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