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

他有太多次机会可以去了解真相,可他都错过了!

若那次,他去了酒店,和蒋甦一起遇上被人欺凌的她,他就能早点发现,她根本不是她曾经说的那种人!

若那次,他亲自去r市,重新调查,不给有心之人可趁之机,他也会早点发现,她原来那样隐忍过,委曲求全过!而她,一直都那样深爱着他……

不,与机会无关,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太偏执、太武断、太愚蠢,明明只要多想想,多看看,就能相信的,他却一意孤行只相信她给自己的伤害,那样盲目的计较,只是因为当时伤的太重,只是因为想给自己一个交待……

可她呢?在被他那样伤害之后,她何曾计较过。她爱她爱的,信她信的,何曾计较过!

在她面前,原来他才是渺小的,卑微的,是他配不上她!

他应该听从自己的心,结果却听了自己的大脑。可是,爱情,从来只是心的事情。当初不顾一切地要她,甚至违背自己的原则,他是听从了心。他早该发现,原来那些不停地追逐,不停地仇恨,终究只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个可以一直和她在一起的理由,因为那颗爱她的心,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可为什么后来变了,该死的变了,让一切也都变了!……

她,还会原谅自己,接受自己吗?……

倏地站起来,郎霆烈急切地往门外冲去,猩红着双眸,高大的身躯竟微微颤抖着。

“他这是要去哪?”赵雪萍看着已经冲出去的郎霆烈,疑惑地问尹南歌。她这才刚开始教训人呢,他怎么就突然跑了,气还没撒完,实在不够畅快!

“他去找他早该找的人了。”尹南歌斜靠在立柱上,看着敞开的房门,微微发呆。

只是,狼头,你这次错得太离谱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机会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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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

郎霆烈用钥匙打开公寓的门,急冲冲地迈进去,焦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

没有回音。

房子里安静冰冷得让他极度不安,连骨头都跟着泛起了丝丝凉意。

“小柔!”

他不甘心地又喊了几声,一边喊,一边往不多的几个房间里跑去。

还是没有回音。更加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挺拔的背影僵了一下,又飞快地重新跑回卧室。

*上铺得很干净,很整齐。而那样的整洁,没有一丝褶皱,被褥的温度凉得透骨,像是好几日都没有人住了……

已经疼痛到极致的胸口还是倏地一紧,他大步迈到衣柜前,“哗啦”一声拉开了衣柜的门。

和房间一样,衣柜里,也是空荡荡的,冷冷清清的,只挂着一两件他曾经留下来的外套。孤零零地悬着,像是此刻,他被狂风吹荡的心……

她走了……她离开了……是他,是他亲手赶走了她,逼走了她,把已经毫无依靠的她远远地逼走了……

是他不听她的解释,是他的不信任,是他的“不爱了”彻底碾碎了她……

他还记得当时她的眼神,那样渴求地看着他,希望得到一个机会,希望他能信她……

那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可他狠狠地甩开了,又一次无情又愚蠢的甩开了!明明是违心的,却还是要说出那么残忍的话,看她那样悲痛、绝望,却还是甩开了……

郎霆烈,这是你爱的女人,深爱的女人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相信她一点,哪怕一点点也能挽回整个局面……你应该感觉到的,在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中,你都能感觉到的,她根本就不是你曾经认为的那种人,根本不是!

这一瞬间,无数个镜头在脑海里晃过……他想起她被记者围在房间里惨白了脸的样子,想起她为了拿到工作在众人面前摔倒的样子,想起她在街边发宣传单的样子,想起她在街心公园抱头哭泣的样子,想起她在写字楼里辛勤打扫的样子,想起她在酒吧里忧伤歌唱的样子……

那么多,那么多的样子,他应该能察觉到,这些在他背后的样子也会是她最真实的样子,他没有错过,他看到了,却硬是逼着自己不去相信……郎霆烈,你就是世界上最笨最笨的混蛋!

转身正要冲出去,却看到旁边干净无一物的桌上明晃晃地摆着一张金卡。

那是他给她的!

她只带走了属于她的东西,却把他给予的全都留下了……

是啊,他给过什么值得她带走的,除了伤心和委屈,除了盲目和偏执,他什么都没给过……

她走得这么决绝,没留下只字片语。房间整理得很干净,看不到任何杂物,可想她在临走前把这里重新地全部地打扫过、整理过,不让这里留下任何她的痕迹。而今,只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告诉他,她已经离开好几天了……也许就是那晚之后,就在她出院之后……他说结束,她便不再让自己回头了……

她做到了……因为不管他怎么寻找,客厅里、厨房里、浴室里、卧室里,就连空气里,都再没有一丝一毫她的气息,仿佛她不曾来过,仿佛她曾经的存在只是他的幻象……

这是……

再不甘心地拉开最后一个抽屉时,他看到平铺在抽屉里,两张揉搓得皱巴巴又被抚平的纸条。

“接到任务,外出一段时间。”

“有事先走了。照顾好自己。”

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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