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椁木之间,存在着大量的随葬品,这些随葬不但品种类繁多,而且极为奢华,多是用纯金打造的各种器物,也有大量的和田玉石制品,而且还有那个时代来自世界各地,拥有不同地域色彩的宝物,这正和当时楼兰古国所处的特殊国际地位有很大的关系。
就连对随葬品本应习以为常的夏青,还有刘瞎子,也都会难忍心中的兴奋,忽然惊呼起来,拿起一样东西就要讨论一小会儿,就更别说像胖子这种见钱眼开的人,激动之情可想而知。
当最内层的棺材也露出之时,众人的注意力才终于从那些贵重的随葬品上移开,转而都将目光聚焦在这露出来的棺材一角之上。
只因在这昏暗的墓室里,当这最后一层的棺材显露出来的时候,似是整个墓室之中竟都忽然亮了起来。
映在恍惚的火光里,一片金光竟晃得人难以睁开双眼,他们这才发现,这最里面的棺材,竟是用纯金打造而成的一口金棺。
胖子立即放下了已经套在他脖子上的一串珍珠项链,来到那金棺之前,摸着上面用纯金铸成的精美浮雕,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语声哽咽道:“过个别,这楼兰王也太他妈奢侈了,这得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不行,我多少也得为劳苦大众出口气,非得从这上面剜下来一块不可。”
见胖子真要动刀,高超急道:“别动,小心,搞不好还有机关。”
胖子这才一惊,赶紧站起身来,向一旁退去。
不等胖子再说些什么,高超又对兵子命令道:“兵子,把你胖哥拿下,没有我的命令,他现在哪也不能去。”
兵子一下愣住了,眨眼看着高超没做任何反应。
高超又道:“听到没有?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
兵子这才又看了一眼胖子,道:“胖哥,对不住了。”
随后他一抄手,就从胖子身后将他制住了,胖子挣扎了两下,咧着嘴骂道:“我草,老高,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胳臂肘往外拐啊你,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当妹夫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胖子在一旁骂个不停,刘瞎子捡笑,道:“早就应该这么办了,这小子毛手毛脚,早晚得坏了大事,这要是搁过去,早就一枪给毙了。”
高超狠狠白了刘瞎子一眼,道:“这要是搁过去,他早就把你给毙了。”
刘瞎子一愣,高超也不理他,直接对一旁的胖子冷冷道:“赵旭同志,你要是再给我们添乱子、惹麻烦,你也就别跟着我们一起了,你找个地方自己回去吧,我也懒得再管你。”
胖子见高超是真的生气了,赶紧道:“老高,你还不了解我吗?兄弟我只不过是好奇心重,什么事情都想身先士卒而已,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表个态,从现在开始往后,我胖子绝对不再擅自行动,绝对不再违反组织纪律,有什么事情我都先跟你作报告,你同意了我再干,你不同意我说死也不干,你看这样行不行,高超同志?”
胖子被兵子压住了说话,一副地主老贼的模样,高超见他如此,忍俊不禁,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他只有强板着脸,冷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小子可给我记住了啊。”
胖子赶紧应道:“别说四马,你就是整来一辆火车头也追不上。”
高超无奈挥了挥手,兵子这才将胖子放开,胖子咧着嘴回过头,凶了兵子两句,兵子一脸无辜,也是有苦说不出。
高超这才又道:“行了,别像娘们一样,你不是一直惦记棺材里的东西吗?现在给你个机会,赶紧的,和我一起把这金棺给开了。”
胖子一听大喜,应了一声就朝那金棺扑了上去。
金棺棺盖自然十分沉重,不过还是被他们四个大男人一起给抬了起来,放在一边。
再朝金棺之中一看,众人都不禁感慨起来,只见这金棺之内,竟平平整整的铺着一层金箔,在火光之中闪烁金光,晃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胖子伸手又要去摸,却想起刚才自己的保证,只有催促一旁的夏青赶紧动手,把金箔揭起来,看看下面到底趟着个什么样的人。
夏青对待这样的工作很有经验,她见那金箔薄如宣纸,如果直接用手去拿,难免会对金箔造成损伤,于是她轻轻在那层金箔上用手扇风,那片金箔竟真的被她扇起一角,随后她手疾,将早就准备好的一片纸片,轻轻塞入金箔下方,然后她将金箔随同纸片慢慢卷起,金箔之下的一切就随之显露出来。
金箔卷起,其下情形显露无疑,却顿时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生寒意。
只见在那火光恍惚之中,却是一双金丝红底的绣花鞋,慢慢呈现出来,众人无不骇颜,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更加让人想不通的,却是这本应该属于楼兰王的棺材里,怎么会有双女人的绣花鞋?
难道这楼兰王下葬之时,竟是穿错了鞋的?又或者是这楼兰古国之中,男人都穿着绣花鞋?
高超脑子中已经乱了套,只有看向一旁的夏青和刘瞎子。
刘瞎子也是一脸的疑惑,正自顾自揪着山羊胡子,皱着眉头,咧着老嘴,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
胖子在一旁也瞅着刘瞎子,却撇着嘴道:“我说刘教授,您不是说这里面躺着的是楼兰王吗?怎么这楼兰王还好这一口啊,喜欢穿大姑娘的绣花鞋,你赶紧给我们解释解释,这到底有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