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飞出去五六发,李振华也没有傻站着,一边开枪,一边扯着黄真木开始移动,不过他感受得到,起码有三发子弹击中了自己的肉盾。
“混蛋!”王帆急得双目赤红,端起自己的雄鹰一边向前冲,一边就是一枪,他距离黑衣警卫地距离相对较近,******将那个开枪打中黄真木的警卫击飞了。
那白衣女子眼看自己这边势单力孤,掏出一枚小型的闪光手雷扔了出去,“哒”,陈飞跟王帆都没有亲身见识过这种东西,没有来得及护眼,强光刺得他们眼前一片白,他们慌乱地捂住自己的双眼,而李振华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开始动作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她想要做什么,第一时间扭头闭上了眼睛,闪光弹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而身中多枪的黄真木被他遗弃在地上。
“阿!!!!——————!”陈飞嚎叫着,“李振华你这个畜生!”
刚才他们为了救下黄真木而朝着那些警卫开枪,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老黄的胸口,腹部,还有左边大腿上,都有着殷红的鲜血流出,他口中也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瘫倒在冰凉地地板上。
李振华继续举枪,瞄准了挣扎在地上的黑衣警卫,一人补了一发扫射,将他们消灭,而这个时候,那个神秘地白衣女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满身弹孔,瞳孔放大,已经失去生机的黄真木,还有捂着眼睛挣扎的陈飞跟王帆,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太过绝情,不过这一丝软弱很快就被他自己所压下去了,然而他没有脱离危险,后方的暴君已经以火车头般的速度冲到了自己的跟前,他扭头一看,那张满是鲜血的光头上的毛孔似乎都能够看清楚,他举枪想稍微拖延一下暴君的步伐,扣动了几下扳机,竟然没有子弹了,没有来得及换弹匣,暴君以自己手上的猎杀者的残缺不全的尸体作为武器,一下朝着李振华横扫过来,猎杀者的体型很大,这一记横扫根本在空间狭窄地走廊里避无可避,李振华被带着飞了起来,惨叫一声,飞出十米开外,他的后脑勺着地,摔了一个七晕八素。
发狂地暴君开始无差别地攻击眼前的活物,下一个目标就是在眼前的陈飞跟王帆等人,在他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又一次出现了三只猎杀者,这种身披重甲的生化兵器刚才两只就撕开了暴君的装甲皮衣,这一次的三只猎杀者带着愤怒地嘶吼又一次对着暴君发起了攻击。
胡鑫杰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走外面走过来,他的手里拖拽着一个人,揪住了这个人的长发,野蛮地将她拖过来,这个人正是刚刚消失的白衣女子,她腹部中了两枪,捂着伤口。
他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畅快过,全身上下的细胞仿佛都在欢呼雀跃,他将白衣女子摔在地上,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就如同之前她看着自己的神情一样。
“怎么样?周芳树,你现在也尝到了这种滋味吧,这种滋味就是,你快要死了。”他带着微笑,但是眼神却如同冰山一般冷,“你知道我讨厌水蛭,就特意地为了我准备了那么一份大礼,那种痛苦,挣扎,绝望,我想你只有自己亲身体会过之后,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不过我也得感谢你,有的时候,其实人只要跨过了那么一步,就会觉得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我不但不会害怕水蛭,也不会害怕任何其他恶心的小玩意,并且,我还能控制它们,控制它们钻进这些兵器的身体里,控制它们的行动,让它们乖乖地按照我的意志来行动。”
周芳树一言不发,实际上,她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办法说话,她的枪被隐藏在暗处的胡鑫杰夺去了,并且朝她开了两枪,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这种感觉就叫做濒死么?
但是看着胡鑫杰的眼神,没有一丝地软弱。
胡鑫杰也是一样,他在拖着周芳树的头发走过来的时候,才真正发觉到原来那位一直以来压制着自己一头的女人,不过也只是一个身材如此娇小脆弱的存在,虽然她的手段如此残忍。
不知道为何,看着她这张脸,胡鑫杰想起了自己导师的那双深邃的双眼,毕竟是父女俩,神态实在是太像了,胡鑫杰对周芳树没有一丝好感,但他无法做到对自己的导师绝情,面前的这个人,毕竟是把自己当做干儿子般对待的授业恩师的亲女儿。
导师临终前拉着自己的手,对自己所说的话,看着那个曾经健谈开朗,精神矍铄的老人如同枯木死灰般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靠着呼吸机过活,胡鑫杰如同漆黑深渊一般的内心也产生了波澜,莫非,这种感觉,就叫做亲情?
“你要好好地......”
好好地什么?导师到底想对我说什么?莫非...是要我好好地与他的女儿相处?
想到这里,胡鑫杰突然释放了自己的怨恨,曾经那么想把一个人碎尸万段,到了真的可以易如反掌做到的时候,又不是那么想做了,曾经如同烈焰喷发的仇恨,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可怜女人,也似乎消散了。
“你可以求我,求我救你,我就救你,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要求你对我说你不如我,”胡鑫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