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雷建军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在他脑袋张望向悬崖下的第一刻,“咻咻”几声锐响,就见十几颗篮球大的飞石激撞了上来。
这些飞石个个保持着风驰电掣的速度,产生的爆发力自然和我开始砸出去的不一样。
至少雷建军刹那间不注意,连连中了八下,八块石头都砸在他的脑袋同一处位置。
他用气功相抗,脖颈急速鼓涨,不动如山,那八块石头居然在脸上一一炸裂开来,化作糜粉。
而他仅仅是一阵重度的摇晃,好在连连抗击,终于在第八下,整个人朝后砸开了三大步。
三步之遥,却注定局势瞬间逆转。
“不····”
就听雷建军一声不甘的呼喊传出,奇迹的一幕出现了,悬崖边上白色长衫飘舞,一人伸展双臂,腰肢挺拔,居然高高的升了起来!
姿势很曼妙,很轻盈,要不是脸是一张绝世独立的帅大叔样,怕是好多人都会觉得这是一名盈盈舞轻盈的仙女。
“爸爸!”
我激动的给自己劫后余生般,不管多危险了,飞快的跳下去,朝悬崖边上跑去。
等我跑到时,爸爸整个身子都露了出来,他不是在飞,而是双脚在以肉眼不辨的速度快速踢蹬,居然就着悬崖峭壁,如履平地似的节节高升了上来。
直到这时候,悬崖下“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开始掉落的商务车这时才坠落到了底端。
“这里危险,快些走开!”
爸爸关切的嘱咐我一句,身子正式踏上了悬崖边缘。
这一次,是他第二次踏在这里,然而已然是稳稳当当,再不危险。
爸爸如此,雷建军哪里能忍?
他雷建军又哪里愿意忍?
一个大手闪电间朝爸爸拦腰截去,就见爸爸轻松的弯腰蹲下,简单躲过,雷建军怒啸一声,右脚赶紧踢到,爸爸则朝上一跳,在其腿上一踩,跳了开去。
雷建军之愤怒不可抑制,似乎血管炸裂,眼珠都暴凸了起来!见爸爸再次躲开,根本不愿轻易放弃,赶紧咆哮着追击。
不光如此,他大手探出,在旁边车上用力一扯,“哗啦啦”声中一个轮胎就被暴扯下来,利啸着朝爸爸砸去。
爸爸速度虽快,为护住我,只得立即停下,曲脚踢出,角度刁钻的恰恰好。只是一脚就勾住了轮胎中心,控制着它急速旋转,而后再是一踢,这个轮胎就朝上空飞去。
而此时,雷建军已然拆下了第二个轮胎再度砸来。
爸爸故技重施,身法灵动,又控制住一个轮胎,小小一踢,再次飞到了空中去。
“咻咻”疾响不停,“哐哐”一声刺耳的锐响,那旁边面包车上的轮胎居然全被他卸了下来,终于不支的坠落在了地上。
而最后一个轮胎砸到时,爸爸脚上勾住的轮胎加空中旋转的轮胎,已然多达了四个。
三个在高空朝爸爸的身子上掉,一个在脚上继续高速的旋转。
而爸爸始终左脚笔直的伫立在地,半分不动,只靠右脚沉着应敌。
雷建军一拳头砸在面包车的旁侧,将一个车门“哗啦啦”的扯了下来,就着扭曲不堪的铁门,朝爸爸砸了过来。
爸爸面色冷峻,右脚上旋转的轮胎终于被他反向踢了出去。
不仅如此,他一个单手撑地,倒立而起,右脚连连三下踢出,掉落下来的三个轮胎也争先恐后的跟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爸爸飞速的奔跑过来,快的如同一道残影,拉起我就朝远处跑去。
我在狂风中凌乱,指了指地上的雷明彪,叫道:“还有他,他,我的兄弟····”
等我说完时,爸爸轻叹一声,一个闪身,而我俩就飞快的接近了雷明彪,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右腿刀口全是干涸的血痂。
对我俩点了点头,就被爸爸一把拉起,再度朝远处跑去。
雷建军愤怒的吼道:“休想跑!”
急切之中,一把抱住了面包车的油箱,咬牙切齿的怒夺起来。
“滋啦啦···”
“滋啦啦···”
裂纹在诞生,钢铁在扭曲,雷建军在费力。
“嗑次···”
“嗑次···”
支架断裂,螺丝坠落,卡口折断。
伴随着最后一声振聋发聩的响声,油箱赫然被他扯夺了下来。
整个面包车刹那间成了遭歹人强暴的凄惨相,余下了满地的狼藉。
便在此时,铁门和第一个轮胎撞击,“砰”的一声,整个大地都摇晃了一晃,震的人耳廓发痒,我险些一头栽倒了下去。
这“砰”声,正是轮胎爆炸的响声,听过的人都知道其须臾间的爆发力该是何等的震颤人心。
不仅如此,后面跟上去的三个轮胎,没了阻挡,纷纷排山倒海的朝雷建军袭去。
看那去势,当是风雷火石千斤坠,云霄爆破雷神锤,热浪滚滚溃万物,天崩地裂糜粉碎!
这轮胎三圈,去势太过刚猛,难免让人望之色变。
就算是雷建军霸绝猛辣之姿,也狂暴的吸了一口气,运气在身,鼓涨皮肤,须臾间,虬结的肌肉凸出起来,血液受到鼓动,丝丝缕缕破满了全身,短短时间,毛细血管也不知道迸裂了多少。
可越是如此,越感觉到他硬气功正在激发全身所有的全力,他在耗尽神力迎接这猛烈的撞击。
连我不习武之人,也似乎看出来了他的人皮下面,经络之间,潜藏着庞大的精纯气量。模模糊糊里,结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