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我越是紧紧咬紧牙关,死都不退一步的击杀。
有一个胆小的刀手见我满脸是血,伤口血液迸射,又丑又狰狞,半边坑坑洼洼的躯体也被红色渲染的如疯如魔,那人居然吓的一把将刀扔了,转头蹲了下去,挥舞着手疯了般吼:“恶魔,恶魔,这是一个丑八怪恶魔啊,来自地狱的恶魔啊···”
他这一吼,我特无语,什么都能和我丑扯到一起···
我越战越勇,对方久攻不下,雷建军终于暴怒了,他一把将雷明彪抛开,重重的跌落地下。
亲自抓起了一把砍刀,指着他吼:“你给老子看清楚了,看我怎么废了这小鳖孙。还有你,别想趁机跑!”
说完一刀砍在了雷明彪的脚踝上,雷明彪痛叫一声,右腿重伤,深可见骨,根本就再也跑步了了。
而茫茫刀手后面,雷建军就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要亲临战场。
他先是一刀劈在了地上被吓傻的那刀手背上,将那人杀瘫了, 才一把薅开众人,恶狠狠的骂道:“一群废物,都给我滚开。”
他就从众人退开的缺口走了上来。
这过程中,我始终在双手不停的舞刀。
我的手脚都麻了,全凭意志在支撑着,我这是在透支潜力。
其实不需要雷建军出手,对面的打手再多砍十多秒中,我这只困兽最终爆发的潜力就到了竭点,再也无以为继,终将自然而然的脱力倒下。
可是,这一刻迎接我的还是最强大的雷建军。
他暴喝一声,斜刺里一刀砍在了我的刀刃上,“哐当”一声,早已砍的残缺的大刀瞬间飞了出去。
只是这一刀,我的虎口就被震麻痹了。
接着雷建军一刀砍在了我的肩胛骨上,”噗嗤“一声吐血,我瞬间半跪了下去。
雷明彪虚弱的流泪,呜咽说:“美哥,美哥,不要啊··呜呜···”
雷建军充耳不闻,另一只手再度加力,刀势压力大增,我从半跪终于一下子全跪了下去,像是被压垮了最后一个支点的稻草。
雷建军张狂的笑开了:“哈哈,好,好。姓王的也有今天,给我跪下吧···”
我眼眶热泪直冒,不是疼痛所致,而是屈辱! 从雷建军的一言一行中,我知道他认识我爸,甚至记恨我爸。
所以他折辱我,实则是在对我爸爸对我王家姓侮辱。
我受不了这气,在侮辱压迫中又咬着牙硬抗了起来,不顾伤口的加深,愣是从全跪又站起来了一小步。
化全跪为半跪。
雷建军大骂一声:“艹你妈,还敢反抗,你服不服?”
又是一刀朝我另外一个肩胛骨劈去,“咔擦”一声,犹如噬魂夺魄,我一口鲜血暴喷而出,吐了他一肚子!
疼,真的好疼。累,也真好累。我多么想瞬间沉睡下去呵!
可,我没有,而是笑着,呵呵,我没输,这一刀虽沉,可还是没压弯我王美的脊梁,我没跪下去。
雷建军满眼不信,脸上全是刻毒、愤怒、歇斯底里,双手合一,再度携带刀把,以盘古开天辟地之势朝我左肩膀砍了下来。
我哈哈惨笑,这一刀,势必将废尽我的肩膀。
在我还没躺着前,我只有先说出心中信守的格言:“雷建军,我王家人,有压不垮的脊梁骨。要么杀死我,要么粉碎我,可别想我给你下跪。我!!不!!跪!!”
说完瞬间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眼,我要站着生,不要跪着死。
雷建军彻底被激怒了,凶恶的吼道:“那就去死吧!”
刀头逼近,万念俱灰,刀锋袭人,刻骨铭心。
我已然心死,眼前晃动的只有一花一草一美人,“菲菲,再见了!可怜我死都再没见你最后一面”
···
就在这亡魂夺魄之时,就在这破天噬地的一秒,一个幽幽的声音终于不咸不淡的响了起来:“儿啊,说的好,不愧为我王家姓!”
可此框·可此框··脑海惊雷迸闪!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