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将他放在军凳上,给他来四十大板!”云容叉着腰,指示道,
一旁屯卫的弟兄们纷纷吓坏了,拿军棍打自己的主将?一时都犹疑上了,
而徐达听了云容的吩咐后,心下大喜,他清楚,云容肯打他军棍,就是只想教训他一下而已,于是连忙对着一旁的将士斥道:“愣着干什么,云侍卫手中拿着玉令,见玉令如见陛下,还不快去!”
卫士得了他的话,不再犹疑,立马奔去拿军棍了!
徐达说完连忙堆着笑,对着云容和景遥道:“云侍卫,王爷,您二位消消气,待会狠狠揍他一顿就是了!”
徐达一边安抚云容和景遥的情绪,一边对着薛斌斥道:“薛斌,你胆子也是太大了!还不赶紧跟王爷和云侍卫认错!”
徐达在南营不掌军,是魏延山的副将,帮助处理些军营的事务,故而他能说上薛斌几句。
薛斌是个负气的人,哪里肯随便低头,他咬牙低沉道:“要杀要剐随便!”
“哼,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云容双脚都站在了他背上,小身板闪了闪,很神气。
景遥原本还怒着呢,看了她这般俏皮的模样,又笑了。
不过一会,便有卫士扛来军凳,二人将薛斌拖至军凳上,便踌躇着,拿着军棍要打不敢打的!
“四十大板,给我狠狠的打!”云容指着趴在军凳上的薛斌怒道,
卫士们无奈,只得一棍一棍抽下去!
“薛斌,你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抢玉令。你是图谋不轨吗?”云容站在薛斌跟前,弯着腰,瞪着他质问道,
薛斌咬牙,额头豆大的汗渗出来,却没说话,
云容哪里知道。八年前。她姐姐就曾拿着这块玉令,因薛斌的哥哥违抗军令,将其就地正法!而她今日拿着同样一块玉令。却是打了薛斌的板子!
那日校场上哥哥的血,染了薛斌一身,故而薛斌一眼瞅见那玉令,整个眼都红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徐达知道里情,自然同情薛斌。可同情归同情,薛斌今日犯下的罪,稍不留情便是诛九族的大罪!一切皆在云容的一念之间。
见薛斌死活不出声,云容更气了。瞪着那两个畏畏缩缩的军士,怒道:“用点力!”
二人无法,扬起板子狠狠抽了下去!
“哎哟!”应声的是薛斌的痛呼声。
“你到底想怎样?”他怒吼,“我以为你拿了假的玉令来骗人!陛下怎么可能毫无缘故让人拿了玉令来南营。这玉令可是调兵用的!”薛斌终于重重吐了一口气,跟云容争辩起来,
“切,敢怀疑我?我告诉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去陛下跟前告状!”云容道,
薛斌忍着痛,瞅了她一眼,示意她问,
“王爷和木将军来南营,是不是魏延山故意不让人去迎接?”云容拔高了声音问道,
薛斌偏头过去,咬牙不理她,
云容见状,又道:“再用力!”
“砰!”的一声响起,
“哎哟,是的!是的!”薛斌痛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今日魏延山是不是下令不让我和王爷去厨房?”
“是的!”
“南营将士是不是平日都会酗酒闹事!”云容再问,
这下不仅薛斌默不作声,就连徐达等人也冷汗涔涔,
这御前侍卫真是替皇帝来巡察南营之事的!
“不回答是吧?给我狠狠的打!”
又一板子下去!
“哎哟…是的,是的,”薛斌大哭,已经什么都不顾不上了。
“好一帮酒肉之徒,说,在南营无法无天的是你还是我?”云容横着眉,俏着脸蛋,问道,
“是…我,是我!”薛斌苦笑,
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你呀!薛斌无力吐槽,
“噗!”景遥看不下去了!
“哈哈!”景遥大笑,笑得很舒爽,这一通打,不但震慑住了薛斌,就连在场的将士都维诺不敢做声,
“七王爷、木将军和本侍卫都来了大半天了,为何还不见魏延山的人影,去,给本侍卫把他叫来!”云容出了一口恶气之后,最终决定将矛头指向南营的正主。
熟料她话音一落,人群中传来一声敦厚的回答,
“本将军在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排士兵后面,站着一位高大威猛的玄衫军将,他环眼如豹,满脸络腮胡子,浓浓粗眉形如倒八字嵌在那张大黑脸上,让整个人显得不怒而威!
原来他就是南营赫赫威名的魏延山!
薛斌听到这个声音后,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完了,完了,他刚刚招的话都被魏延山听去了,今后可有他好日子过了!
士兵们连忙给他让开一条道,魏延山大步跨来,神情严肃得不像话!
“哎哟,这不是魏将军吗?你终于肯出来见人了呀!”景遥率先走到了云容身旁,形容懒懒地盯着魏延山。
魏延山不生气,反倒微笑着朝景遥施了一礼,“王爷驾临,在下有失远迎,抱歉!”
说完又抬眉冲着云容道:“云侍卫到此,有何见教?”他淡淡地看着云容,面庞沉稳得看不出一丝情绪。
云容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不疾不徐,说道:“刚刚薛斌的话,你都听到了?”
魏延山闻言面色稍冷,可并不答话,
薛斌则恨不得一头撞上墙,不要再醒来,
云容真是好一招离间计呀!景遥暗笑,没想到小丫头还有些谋略的嘛!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