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躲在房间里,城主府根本挡不住樊长生的大军,那些投靠了他江湖高手都不在了,这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砰!”
房门被撞开了,樊长生提着铜锏,昂首走了进来,瞧见范阳惶恐不安的模样,沉声说道:“我若是你,落入这般境地,必然选择从容就戮,方才不负此生。”就是这人,凭借手中权势硬生生杀死了他最佩服的那个男人。
“拉出去,斩了!”樊长生懒得继续看下去,他闻到了空气中的臭气味道,面露厌恶之色,论及英明神武,此人远远谈不上。可正是这种人,杀起人来更加狠辣凌厉。
没多久,下面人就端着范阳脑袋上来了,樊长生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郭兄可有话要教我?”樊长生突然出声问道,杀了范阳,剩下的事情他立即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要看樊将军的志向了,求生或者求死,或者是为手下这些人目光看向了四周将士,神色淡然。到了这一步,樊长生别无选择。
“怎么个求生?”樊长生声音低沉,他固然不惜一死,可是不能连累了这些跟随多年的将士,走上了这条路,就是不归路。
“朝廷那边,杀了范府主,相信将军应该明白后果,没有人会相信将军你的解释,更没有人会管你说什么,甚至范阳之前做了什么,都没人会关注,最重要的是你杀了他,兵围城主府。自古以来,唯有此类人不可用。以下犯上,断绝了不仅是将军的前途,还有众人的未来。只要朝廷旨意降下,最起码也是流放千里。”灵剑客摇了摇头,没有先说最重要的,反而是捡起了这些娓娓道来。
“嗯。呵呵,就是他们想要放过我,我也不愿再为他们效力。说说活路吧,看来郭兄真是有备而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倒是樊某没想到的事情。”樊长生逐渐理清了思路,意味深。
“朝廷不可靠。那就唯有别投他路,宋国距离此地遥远。更是畏惧金人威势,不会接受将军受降,更不用说将军根本无法掌握此城。那么剩下就是义军,相信他们更愿意接受将军投靠。”灵剑客苦笑一声,有些事情根本瞒不过别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是摊牌的时刻了。
“义军,呵呵,他们又怎么能够保证活下去?从龙之功。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获取的。不说那些虚的,就是义军想要在金国立足,都很困难吧?”樊长生笑出声来,这种时候,他倒是放开了,左右不过是一死,剩下的就是保障众将士的安危。那才是他需要做的事情。其他的他就顾虑不到了。
“即便是将军不降,破城也就在今日。”灵剑客吸了口气,沉声说道,那条消息并不是谎报军情,义军的确是距离此地不足十里。
“看来郭兄倒是早有准备,就是不知道郭兄是什么时候投靠的义军呢?”樊长生摸了摸手中铜锏。神色莫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没想到后面的确是站了个渔翁。
“樊兄无需多疑,义军赵将军找上门来,万花门灭了,史家寨降了,松林派别无选择。那人武功早已不是凡类,比肩天下五绝,我同样是没有选择。”灵剑客倒是说出了实情,面对赵麒那种层次高手,真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
“看来义军是吃定了光州了。”樊长生神色凝重了起来,义军之事,他并非一无所知,反而平日里有不少研究,陈果数次给他们讲述过义军之事,无非就是要防备义军之人。
义军犹若匪类,无论是到了哪里,都会搅动风云,让人寝食难安。尤其是义军的道路,更是陈家的天敌,陈果虽有赞扬义军狡猾,实则防备更深。有些地方难免带上了个人感官情绪,那就影响到了他们。
“兵者,出其不意也。樊将军,义军分田百姓,做事有章法,赵将军更是人中龙凤,所到之处秋毫无犯,称得上是王师。”灵剑客心知这些人难免对义军有防备,就连他都是免不了这些心态。
“王师?人人皆可自称王师,义军中可没有我们这些旧将。”樊长生眸光闪动,那的确是一条活路,可同样有可能是真正的万丈悬崖。投了义军,那可就是真正的谋反了,而且日后难免要和陈家对立。
“赵将军虚怀若谷,求贤若渴,对于樊将军这等人物,早就是心仪许久,无非就是时机未到。樊将军尽管放心,义军内部规矩森严,绝无那些破事。不说别的,赵将军此刻就在城中,若是将军有什么不信的地方,自可亲自问他。”灵剑客深入了解了一些义军之事,倒是放下心来,有些事情瞒不过人,打仗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战场无父子。可是对待百姓如何,内部章法,可就瞒不过别人了。若是匪类,自然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若是王师,自然会留下美名。
“好,那本将就见一见他吧。”樊长生神色缓和了下来,若是有义军首领亲自保障,那起码这些将士未来就有了依托,至于他自己的前途,他倒是没那么在意了。
“还请将军绝了陈老爷子的念头,他或许能够保障将军富贵,可是定然保不住满城将士。更何况义军攻城,就在眼前。”灵剑客沉声说道,陈家之人可没有真正死心。
“放心。”樊长生点了点头,这点上面,他的确需要处理好。陈果已死,本来他和陈家还有缓和机会,可是眼下义军围城,他就只剩下二选一。
赵麒来了,入了城主府,很快他就说服了樊长生,原因不复杂,他能够保障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