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无悯看了苍文一眼,示意他取些吃食。苍文捧来两块丝草甜饼递给有尾,这丫头立刻蛇吞而下,吃相粗俗凶猛,但恃着貌美,仍令坐在对面的苍文略有神迷。
“再取来我的披风给她,比其他罩衣暖和些。”弄无悯微微摇头,道。
“多谢仙人,”有尾把自己包进纯白锦缎披风,喃喃自语,“好暖,可比草垛柔软万倍。也多谢你啊,俊俏的哥哥。”有尾冲苍文挤挤眼,戏谑道。
“你是如何习得惑术?师从何人?”弄无悯淡淡问道。
“习得?”有尾语气有些诧异,“我也不知自己何时何地又因何得到此能,原想这是人人都会呢。”
“那你迷惑过相忆村其他村人么?”苍文觉得有尾说话颠颠倒倒,答非所问。
“自然有的,否则如何过活?”有尾低下头,“无奈惑术在一人身上仅可维持半柱香,时辰一到,背上冰刃自会消融不留痕迹,且我每日可施术不过三次。我只用之自保,从未作威作福。仙人明鉴。”有尾转头,看向弄无悯的眼光清澈如水。“今日之所以施加此术,也无非想得些吃食果腹罢了。”
“正巧被我赶上?”苍文看看有尾,善意地咧嘴笑了。
“苍文,赶路吧。”弄无悯随即又闭目养神起来。
“那师父,有尾需如何处置?”苍文心忧弄无悯要将有尾送回来处,而弄无悯却不答话,有尾也蜷在一角似是打起盹来。苍文不便多言,只得出去驱马,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