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中,凡是没点脸面的铺子都难以开长久,而遴轩楼背后站的就是虎门将哥,换言之,站的就是虎门将军。(..)
管事的会这么说,自是以为刘宪会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不做的那么绝,没想到刘宪不仅没什么表示,容锦卫的效率反而更高了!
看着大门缓缓的关上,凑热闹的群众也慢慢散开,管事心中一片悲戚。
“都是你,都是你!”
想起还跪倒在地的说书先生,管事是满腔的怨气,他狠狠踹了他两脚,犹不解气的啐了口:“晦气!回去看主子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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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施正一事后,容宁就一直闭门谢客。实在不是她想躲在萧淮锦的羽翼之下,什么也不做,而是这件事背后的可疑之处实在太多了,压根不是她想帮忙就能帮的上的。
那天施正的到来肯定不是巧合,依他之言,是有人提前给他报信,那那报信之人又会是谁呢?而君如箬带的那一大帮子又在这场阴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依容宁的想法,如果君如箬想要对付她,绝不会赔上紫玉国官员的性命。又或许她想要对付的压根不是她?
不过以君如箬的智商,想斗倒她就不会亲自出面。从这件事来看,君如箬看似占了很大的比重,可细想一番,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正这么想着,一个丫鬟从门外脚步凌乱的进来,“小姐,长公主殿下的拜帖。”
从丫鬟手中接过接过拜帖,容宁看了看,大意是说长公主想邀她一起去满春园赏春花。
满春园是在长公主名下的一座园林里,一到春季,就万花齐放,争奇斗艳。满春园是先帝在世时刺赐下的,在京城里也算享有盛名。
“小姐,长公主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举办赏花宴,只是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到时候让那些不知事的人坏了心情,小姐还是不去为。”
绿吟这话她当然懂,紫玉国使臣失踪一案本来就闹的沸沸腾腾,京城里的百姓也尤为关注。现在一名使臣在她的郡主府里找到尸体,另一名使臣下落不明,怎么看她都是最大的嫌疑犯。即便有英宗顶着,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但,她怕的本来就不是这些。
这封拜帖来的突然,却也来的适时。
容宁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去,怎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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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七,晴,宜出游。
赵氏端起茶盅,轻呷了口,笑道:“公主今年的赏花宴可来的早了些,往年起码要靠后半个月呢,也亏得这花一样娇艳。”
“可不是,”孟氏打趣道,“难道这满园子的花也是为公主的好心情而开?公主能否说说,是有什么好事将近了?”
长公主膝下就张琰琰一个女儿,也不知驸马爷是真如外界所言爱长公主爱到骨子里去了,还是只是畏惧皇权而这么多年没有纳妾,听说他连个通房都无。所以说呐,要说这京中,能让所有女人都羡慕的,长公主就首当其冲。
想想这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被人当个宝似的,孟氏她第一个不服。她上有婆婆,旁有妯娌,再加上丈夫成日在外花天酒地,得亏她有一个好儿子傍身才能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的。
只是她今天看着长公主,却越看越顺眼。
她公公卢长辅是堂堂成国公,夫君官从三品,儿子也是争气能干的,小小年纪便中了举人,这个身份配郡主也是没有问题的。而等长公主、驸马爷百年之后,那些他们名下的产业不都归于她家了?
所以,她才想旁敲侧击的想得到些消息。
长公主自然看得出她的如意算盘,只是她此刻没有应付的心情,见着门廊处那个期盼中的身影始终没出现,她不免有些焦躁。
“哪能呢?琰琰那丫头还想,我这个当娘的还想多留她几年在身边呢。”
身旁的张琰琰恰到好处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少女的娇羞毕露。
孟氏见她这副样子,道:“琰琰心里可有意中人,尽管说,让你娘给你保媒去。”
“孟夫人你又笑话我。”
“对、对,得把她这张会说笑的嘴缝上才好!”
面对众人的调笑,周夫人反而不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不对了?要我说啊,你们不为自己的儿女多想想,以后可有的是愁的。”
她这么一说,众人没有再反驳,但这话在这满园子的姑娘少爷面前说终究不妥。赵氏把话题岔开,一向机灵的丁氏也说了些话,逗得大家笑声不止。
不过在这当中,随着丫头的一声通报,笑意戛然而止。
容宁见园中所有人目光都在自己身上,笑意盈盈,似乎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惊讶,径直走到长公主面前,福了福身子:“长公主莫怪,可是迟了片刻?”
从礼节上来看,容宁丝毫没出差错,可久久不见长公主的回应,她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长公主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在,似乎在探究着什么,又似乎急切中带着激动,令她头皮发麻。
“长公主?”
长公主这才像是回过神来,对容宁歉意的笑笑,“这人老了就是不长记性,你就是清阳吧,说起来你也能唤上我一声姨母了,来,到姨母身边坐。”
说着拉着她的手,坐在她的另一侧。
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知这是什么状况。
清阳郡主与临王世子的婚期将近,不过就这几天光景了,要叫的话也是随萧淮锦叫“姑母”吧,怎么就成